第 410 章(1 / 1)

爱妻嫁到 予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大榕树,枝叶繁茂得很,在榕树最低的枝干与南墙间扯了一根麻绳,上面零星晾着几件衣物。东、北两边各有两间房,院中除了通向这四间屋子有些空隙可行外,其它地方全被杂物堆满了。

我更加不解雅子究竟在想干什么。这时东西角的屋门开了,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我端了盆水顺手泼到墙脚,刚要转身回屋却发现了我们两个“不速之客”。

“姑娘,你们找谁?”老太打量了我们半晌。

雅子迎上去,却走不了几步,因为实在是无处下脚,我说:“老奶奶,请问安少阳是住这里吗?”

天哪!安少阳!

这里是他的家?难怪他曾用那种羡慕的目光扫视我家破败的阁楼。

我似乎已经忘了,他只是一个浪子,一个孤独的旅客,可这样的生活环境真让我心痛。

可想而知他所经历的苦难艰辛,我心目中那么完美的他怎么会经历那么多的苦难依旧坦然以待?

我甚至疑惑以他目前的状况,为什么不换一处好一点的住所?

哦,对了,雅子!我这次的贸然拜访究竟意欲何为?

“谁?你们找谁?”老太似乎有点耳背。

“我——”雅子刚要喊出我的话却有另一个人闯了进来,我们不约而同的转身,是安少阳,他同我一样手足无措的站在入口处。

“哎,小阳子,你回来的正好,这两个姑娘来找人可又不说情楚找谁。”老太摇摇头进屋了,顺手把门关上了。

天哪!这老太太也太幽默了吧!明明是自己听力不佳却赖我们口齿不清。

可那一刻我却无心去理会了。我盯着安少阳,完全明白那一刻他心中的恼怒。他一定从未想过雅子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家”门口——而且是这样一个破败不堪的“家”。这会让我怎么想?虽然明知她虽出身豪门却并不在意金钱与物质上的匮乏,但他无法释怀,所有的自尊仿佛顷刻间被撕成了碎片般的无助。

虽然他可以在别人面前毫不隐讳自己的身世来历,但毕竟听与看是两回事,尤其是被他心爱的女孩子看到,这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永远也无法承受的,更何况连她的朋友都看到了。

他能压抑住怒火,却多少流露出些许尴尬的表情,雅子却似乎不以为然,我走近他,说:“小阳子,这老太太好有趣!”我忍不住的轻笑。

安少阳脸上闪过一点不自在的红,但随即平复:“80多岁的人了,有些耳背,你们怎么来了?”

他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失态,克制住自尊心严重受挫的愠怒,其实他是该欢喜的,不是吗?他一直喜欢的女孩子来找他了,他难道不该高兴吗?

他努力想要用这个理由使自己忘记“丑态毕露”的恼火,但此时此刻他做不到,他极度生气,近乎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是生自己的气而不是气我的贸然到访,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该早点换一处拿的出手的住处。

他的目光写满受伤的表情,但他却努力不让它外露,我顿生一种怜惜一种恐惧,生怕他爆发,到那时他的绝望将是我无法承受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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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沦陷

“难道我们就不能来看看你?你不是也常去我家。”天真的雅子似乎还没有体会到我这种“关心”的危险性 ,我只一再打量这个大院,却没理会他目光中滔天的怒火。

“唉!”安少阳深深叹了口气,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至少你应该事先通知我。”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你去我家有通知我吗?”我不以为然,踮了脚与他抗争。

我陈述的是事实,安少阳无语反驳,只有重重出了口气问:“有事吗?”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家。”我竟哪壶不开提哪壶。

天哪!我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怎样,只是感到自己狂烈的心跳,我用焦灼的目光来回扫视眼前的两个人。

他们在干什么?一个是眼看着就要爆炸的重磅**,而另一个却是不知死活的怪石,在拼了命的往上撞,万一撞出火来该如何收场?

“现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安少阳拉起雅子的手就往外走,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我,但内心的失望与愠怒已让他失去理智了。他只想我快走,离开这个我不该来的地方。

我急忙跟过去,生怕会出什么事。虽然我知道雅子的善良,也明白安少阳的温顺,但陷在爱情里的人却让你无法用常理去推测,况且雅子又是那样的“不识时务”。

我有时是真的不了解我是真的无所感觉还是故意装傻,可这次难道我连一个人眼神代表了怎样的心情也分不清了吗?洞穿我的心事我可是天下第一,怎么到了安少阳面前我就成了白痴,难不成真是:当局者迷?

直到冲出大街老远安少阳才停下来,他放开雅子的手,却没有转身看我,也许他是真的觉得困顿到无法面对我的地步了吧!当然他也忘记观察雅子的异样。我的手被他紧紧抓着一路拉着走,我竟丝毫没有挣扎,也没有喊痛,任由他拉着走,直到他主动放手我才揉揉自己被抓疼的手。

我远远看着他们却不敢靠近,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干涉他们的私事。

安少阳低着头,我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雅子也背对着我,我看不到我的表情。

“对不起!”安少阳低声说。

“没必要!”雅子却恢复了我以往的平静,“你不生气就行了,只是我妈两天没见你有点担心,我走了。”我耸耸,从他旁边走过,而安少阳始终没有抬头。

我更加不知所措,我不知道雅子是否也需要安慰,但我知道安少阳需要,而且是急需,可我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生怕一不小心触动他的怒火,犹豫良久我的手终于按上他的厚实。在那一刻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热量。他只穿一件白衬衫,已被汗水微微润透,我似乎听到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声,但却说不出话来。

这一直是我畏惧的地方,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社会环境不安定,更重要的是受我亡父的影响使我对那吃人的江水产生了莫大的恐惧。

但安少阳却是使我克服恐惧的理由,我们并坐在江边的石阶上,这是一个港口,但今夜的船只却很是稀少,我听的见翻涌的涛声,也感受的到夹着米粮味的风轻柔的拂过,内心是从未有过的舒爽与温馨。

我们相对无言,只是沉默的守着各自的心事。我心中放着他,他心中放着雅子。

这是一种理不清的困扰,但那一刻我却不被捆绕,感受到的只是宁静与满足。

夜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