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巧克力融化般融入他心里的女孩从此却了无踪影。
从此以后,秦严和于璐,两人之间势若水火。
那天深夜,当他喝得酩酊大醉地回家时,却看见了她,不是自己的妻子,是她,那个给我快乐让他心动最后却又绝然而去的女孩。欣喜若狂的他抱住了她,她也回应着他,一切都顺理成章……
当一切热情归于冷静以后,酒意渐退的他却发现自己怀里拥着另外一个流泪的女人,一个让他避之不及的女人。
这个场景,如此熟悉,如此深刻。
于是,他就这样,避无可避地成了一个新生命的父亲。
幸福,曾经离他如此之近,近得你只需要踮一下脚跟就伸手可及。但是,只是一转身,人生就可以变得这么惨淡,惨淡让你无法相信眼前的世界。
即使我还在原地,一切也于事无补了,他早已不是原先的那个他了。
大学生活对苏严而言,无疑是轻松的,除了偶而母亲的电话催他改姓让他心烦以外。
那时的他,衣食无忧,存折里的数目一个月比一个大,秦子峰免不了怀着愧疚的心情想补偿他,而苏子怡却是生怕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里苦着了,两个人比赛似的给他买东西,往他存折里面存钱。
但苏严一直坚持着一贯的生活习惯,除了学习。他也会象别的同学一样外出,玩,购物,但一切他选用的东西仍然是以前的朴素习惯。对于那些价格高、档次高的东西,他一概都敬而远之。以致于在很长的时间里,高阳和钱均一都不知道这个天天和自己玩在一起的家伙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有钱人。
当然,这里面还有他自己的一点小心思,他还不想自己生活变得复杂起来,在没有想好如何向自己的两个好友解释自己如何从苏严变成秦严之前,他还得象以前那样生活。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原来的生活更它让他心情平静。在他看来,他之所以会变得有钱,不过是源于一场并不道德的男女关系。他之所以有钱,不过是在暗示他曾经是个私生子而已。
大学里的学习,对苏严来说是更加地轻车熟手了。高阳凭借自己一贯的亲和力进了学生会,前程一派光明,钱均一也凭借和高阳的关系进去了,只有苏严,还是保持自己一贯的事不关已的酷样,那时的他,除了上课,就是和高阳或者钱均一在一起玩,然后就是玩球,足球,篮球,羽毛球……
在这所著名的大学里,当然是人才济济,其中更不乏内外兼修的优秀男生,但这些都丝毫不影响苏严在女生里的知名度。苏严仍然还是把收到的情书扔进垃圾桶,大概因为从来就没看看过其中的内容,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要把信封打开的兴趣。
但大学里的女生和中学里的女生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了,情书只是各种示爱方式的一种。含蓄的方式不奏效,可以换个直接的方式。
第一次面对如此大胆向示爱的女生,苏严不是不尴尬的,他拿着球愣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妹妹,左思右想也没能挤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幸好那次高阳及时出现,妙语解围,大汗淋漓的苏严赶紧说了一句有事就拉着高阳逃之夭夭了。
这件事,被高阳和钱均之当笑话足足了讲了差不多半年。
终于,在此类事件不止一次地发生了之后,苏严总结出了可贵的经验,他只需面无表情地说一句:“对不起,我不觉得你适合我……”,然后便扬长而去。
这个方法,虽然有些残酷,但还算是有效的。至少绝不会沦为高阳和钱均一的饭后谈资。
爱情,离苏严仍然还是一件很远很远的事,那时的他,甚至还没有憧憬过自己未来爱人的标准或者模式,在无数次拒绝过女孩的示爱之后,他也越来越缺少内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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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直到她的出现
直到她的出现。
那一样是个宁静的午后,我仰面躺在我竹制的躺椅上,它似乎和我一样都太老了,老到我轻轻一动就吱吱呀呀哼个不停。虽然我已经不把手搭在它的扶手上了,可那扶手早已被磨的油光可鉴了。
我的躺椅不摆在房间里,也不摆在自家的小院里,而是摆在上海郊区这座古老的街心公园的一株古老的法桐下,面对着一湾平静的透着古香的湖水。湖里没有荷花,没有游船,却有一组活泼的喷泉,中间一个泉眼冲出一道水柱足有四,五米,犹如鲸鱼浮出水面喷出的那股水柱,虽然我没有见过鲸也没有见过鲸喷出的水柱,可对于这一点我坚信不移,这个比喻已在我的脑海里存在了几十年。周围紧围着十个分布均匀的小泉眼,如众星拱月般环成一个完美的圆圈,水汩汩的上涌,发出咕咕的低吟声。我就躺在距湖边不足五米的地方,闭着松弛的眼皮,可那湖景却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里,甚至那由泉眼鼓出来的水泡的节奏我都能辨的清清楚楚,毕竟看了几十年,听了几十年,眼睛看累了,但心却永远无法从这一方小小的湖面上移开。
唉!我累了,这喷泉喷了几十年也该累了,于是我沉沉睡去。
当脑海中再次有了意识,我听到两个年轻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我原本僵硬的手指还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捏紧在手中的那个褐色鸡毛做的毽子。
唉!它也太老了,老的再也不可能跟着我的脚跳起来。我想再次睡去,但那两个欢快的女孩子却似乎并不打算还我安静,我听的见我们的笑声,奔跑的脚步声,奔累了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嗔怪声,但马上又被笑声淹没。我想像的出我们追逐嬉戏的画面。这样的画面那组喷泉见得太多了,从几十年前就开始看了,所以它并不感到新奇,依旧以一成不变的速度喷涌着,丝毫不为所动。我知道它永远也看不够这样的画面,我能清楚的听见泉水喷涌的声音。
然后我听不到笑声了,只有泉水的咕咚声。有些茫然,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感到寂寞,我有点惶恐,调动全部的神经使那对下垂以久的眼皮向上收,让眼睛眯出一条缝隙。太阳的光线已被头上的树叶完全遮住了,眼前是两张光洁柔亮的脸。
那两双好奇的眼触及我的目光明显受了惊,脸马上变的绯红。那个扎马尾的高个子姑娘向我走近一步,抿了一下嘴很小心的问:“是不是我们吵到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