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包裹住了她软软的柔荑,很是温暖。
“你好,傅泽楷。”她扯着面皮勉强的笑了一下。随即不着痕迹的抽出了她的手。
“楠初。迟到就要乖乖受罚。”陈卓尔笑语盈盈的把一个托盘递到她的面前,上面有三只略显矮胖的玻璃杯,里面盛着琥珀色的液体,酒香四溢,想来度数不低。
傅泽楷不禁有些担忧,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他想要伸手去帮,却被身边的好友拦了下来。“你可别小看楠初,这个小丫头那酒量可不是盖的,比咱俩加起来还强。我妹做事有分寸的,这点酒对她不算什么。”说罢呶呶嘴,意思叫他只管看好戏就是。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姜楠初笑了下,随即手起,杯倒,酒干。众人一片叫好声。三杯烈酒顺着喉咙,滑进她空空的胃中,带起了一股子烧灼感,胃部隐隐的有些抽搐感。姜楠初才想起,原来今天自己什么都没有吃过。因为一直没有饿的感觉,到是忽略了。现在酒下肚了,却是有了几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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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里又开始热闹起来。唱歌的唱歌,划拳的划拳,卓尔象穿花蝴蝶一般往来期间,姜楠初被几个卓尔的朋友揪住了一起玩789。她运气十分不好,筛子到她手里总是容掷出8和9,于是酒好像水一般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倒。胃开始隐隐作痛,她用左手抵住疼痛部位,面上却依然没心没肺的笑着。
姜楠初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粘在身后,看的她背部都开始有麻麻的感觉。按奈不住转头去看,却对上了傅泽楷皱起的眉头和关切的眼睛。这双眼睛长的还真是好看,可惜却长在男人脸上,要是长在个女人脸上不知道要迷翻多少人。姜楠初想着,然后对傅泽楷笑了一下,有转头继续去掷她的筛子。傅泽楷的手却紧紧的攥了起来,指节有些发白。
又是几轮下来,姜楠初胃中的隐痛渐渐蔓延成了一场风暴。左手给的压力已经完全不管用了。胃里仿佛装的全是滚水,翻滚沸腾着,烧的她说不出的难受,脑袋也沉重闷热起来,手心里全是汗水。姜楠初挣扎着起来和卓尔告辞,推说自己明天一大早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不能陪大家一起疯了。要先回家。卓尔听是有正事,到也不好留她,只关注两句回家小心,要不就打电话叫夏银璇来接她。姜楠初忙说不用,说是最近他忙,让他好好休息好了。卓尔笑笑的说以后再好好聚,便放了行。
出了VIP包房,姜楠初踉跄着摸进了卫生间,开始呕吐。她吐了很久,只觉得不光是吐掉了刚才喝进去的那些酒,她怕是把胆汁也都吐出来了。嘴巴里弥漫着的都是苦涩又带着些腥气的味道。含水漱了漱口,姜楠初倚墙休息了一会,胃里虽然还是隐隐在疼,但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她慢慢的扶墙昏昏沉沉的走出卡地亚,人似乎快要散架一样。冷风吹来,姜楠初打了个寒颤,人觉得清醒不少。她抬起手来想给自己拦辆出租车,却看见了傅泽楷正在不远处看着她。
傅泽楷就这么倚在路灯下,旁边停着漂亮的保时捷跑车,火一样的颜色。昏黄的灯光下,这一车一人,到是相得益彰。如果不是他一脸好像别人欠他500万的表情比较煞风景,姜楠初到是想称赞下这种于她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画面。姜楠初觉得场面有点尴尬,自己的样子十分狼狈,而傅泽楷那一张臭脸似乎是在生气,也不知道是谁惹到他了。她还在考虑自己是该礼貌的打个招呼,还是该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离开时,傅泽楷却走了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啊?”姜楠初还没反映过来,便被他拖进了车里。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自己可以叫辆……”她话还没说话,便迎上了他泛着怒火的眸子。在傅泽楷不容拒绝的目光下,她识相的吞下了剩下的字眼。由着他给她绑好安全带,然后坐到驾驶位,点火,起步。姜楠初报了自家住址,他也没有回答一声,只是看着昏黄的前方,嘴唇紧紧泯着,似乎还在生气。真不知道谁惹他了,姜楠初也懒得去想,扭头看窗外一明一暗的光影交替。
傅泽楷的车上暖气开的很足,让姜楠初的不适稍稍缓了一些。一天的疲惫,血液里作怪的酒精,在暖风的抚慰下,迅速蔓延开来。她只觉得浑身没有了力气,连小指也抬不动了一般。脑袋越来越沉,视线也模糊起来。最后终是靠在玻璃窗上睡了过去。
模糊中,姜楠初觉得有只大手在她脸来来回回的抚过,湿湿腻腻的。她恍惚的睁开眼睛,有点失神,脸上凉凉的,伸手去摸,爬满了眼泪。十字路口的红灯一闪一闪准备变化,她迅速的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转头对着满脸担忧的傅泽楷扯了扯嘴唇:“我只是喝多了。不好意思。”
此后,一路无话。眼见快到自己住的小区,姜楠初叫傅泽楷把车停在小区边上,因为是个老小区,里面道路很窄,加上有住户在道路上停车,这个时候开车进小区里是很困难的。她对傅泽楷道了声谢谢,便开门下车。脚落到地上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冷风再一吹,她只觉得头痛欲裂。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了一段,姜楠初忽然脚下一软,人向后倒去。眼见就要摔倒,一只手及时的揽住了她。
一声叹息过后,傅泽楷温润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我送你到门口。”
“谢谢。”她没有办法拒绝,只好小声道谢。
傅泽楷搀扶着姜楠初向单元楼走去。姜楠初远远就看到楼道口有个明灭闪烁的小红点。走的近了,原来是有个黑糊糊的人影站在她住的楼道口抽烟。姜楠初心里有点害怕,手不由自主的抓上了傅泽楷的衣袖。傅泽楷也看到异常,于是很用力的跺了下脚,惊起了楼道里的声控灯,也惊动了那人。
他丢掉烟蒂,朝他们走来,对着姜楠初说:“楠初,你去哪里了?”
姜楠初只觉得像吞了个苦胆,那浓浓的胆汁顺着血脉流淌到全身。“夏银璇,你在这里干嘛?”
“我在等你。你去哪里了?”他盯着她抓住的那个人。他很想问她关于中午她的说的最后一句话,却又有些害怕提起。
傅泽楷也不说话,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打量着对面的人。
“夏银璇,我想我说过了,我们分手了。”姜楠初不想看他,于是低头看地。头痛的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