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其他人类活动中一样,在科学的进步之中,信仰、想像和直觉都是决定『性』的。"
1977年获诺贝尔化学奖的科学家普里戈金(ipriggogine)非常重视东西方思想方法的交流、融合,他曾多次强调地指出:"现代宇宙学表明,整个宇宙也是演化的。……这个异乎寻常的发展带来了西方科学的基本概念和中国古典的自然观的更紧密的结合。……我相信我们已走向一个新的综合,一个新的归纳,它将把强调实验及定量表述的西方传统和以\'自发的自组织世界\'这一观点为中心的中国传统结合起来。"还强调:"中国的思想对于那些想扩大西方科学的范围和意义的哲学家和科学家来说,始终是一个启迪的源泉。"
另一位科学家奥本海默(kxs51.com)他被誉为"美国原子弹之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他曾统率几十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和数以万计的科学家、工程师制出人类第一颗原子弹。这位科学大师对印度佛教情有独钟。他在《科学和常识》一书中写道:
"原子物理学中的发现所表明的……有关人类认识的一般概念,就其本质来说,并非全然陌生,闻所未闻,或者是全新的。即使在我们自己的文化教育中,它们也有其渊源,而在佛教和印度教思想中,则具有更为重要的地位。我们将要发现的只是古代智慧中的一个例证,一种激励和精炼。"
并非只有这几位科学家意识到东西方思想和思维方法融合的重大价值,我只是说当物理学在20世纪每一次处于重大突破的时候,总是有相对来说很多的犹太科学家从东西方思想和思维方法的融合中获得了灵感,取得了突破,这是颇值得我们注意的。仅以爱因斯坦、玻尔两人为例,就足以证明这一点。那么,这其间是不是有什么必然关联,而不仅只是一种偶然的现象?我认为这绝不是偶然的,这儿正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线索(或秘密),即犹太人为什么有那么多获诺贝尔奖的秘密的诸多原因中的一个。
文化融合
世界各国科学家已逐渐承认:东西方思想和思维方法的融合对现代科学的发展至关重要的作用,但这种融合并不十分容易,从中国、埃及、印度这些东方古国的现代科学发展历史来看,这种融合往往受到民族主义的强烈影响和彼此的膈膜,使融合往往成为貌合神离、圆凿方枘,不能发挥很好的作用。就拿我们中国来说,开始是瞧不起蛮夷之说,何足挂齿;后来又似信非信,于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再后来又是怕,怕失去国粹,怕自由化,怕精神污染……结果,现代科学的精神恐怕至今也没有融入我国文化之中。其他东方古国都有类似的现象。而作为东方亚洲人的犹太人,就不存在形成这种弊端的条件。他们由于屡受迫害而没有失去犹太文化的传统,又由于长期生活在欧洲各国,尤其是在西欧,这使得他们中的一部分思想开放、不固守犹太教义不放的人,真心诚意地向西方文化学习,这部分犹太知识分子具有最优越的条件和环境,深谙西方思想和思维方法的精妙,又能熟知东方思想和思维方法的奥秘,于是在探索奥秘时,他们常常在西方思维方法黔驴技穷、歧路亡羊之时,使出绝招--用直觉打破逻辑垄断的地位,得出完全"不合逻辑"的结论。正如玻尔提出氢原子理论那样,看似完全不合经典物理逻辑的"定态假说",却奠定了量子理论的基础。这并不奇怪!皆因为他们深谙爱因斯坦的那句话:"从特殊到一般的道路是直觉的,而从一般到特殊的道路则是逻辑『性』的。"直觉和逻辑两法,就像天下第一英雄罗成手上的两把流星锤一样,在他们手上玩得炉火纯青。这样的科学家在重大困难面前,成功率自然比那只用逻辑一个锤子的人要高明许多了。
综上所述,我们还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次恐怕真是一个结论了,而不仅只是一个待商榷的意见):凡获诺贝尔奖的犹太人科学家(获文学奖与和平奖的不在此内),一定不是坚守犹太教的犹太人,他们或者自己改信宗教或不相信(至少不固守)犹太教教义,或者从他们的父辈起就已经开始不到犹太会堂去、也不在家念《塔木德》和《托拉》了。就我们已经写的几位犹太科学家或思想大师,都是如此。以后将写的获奖犹太人科学家,也莫不如此。所以,我希望读者要弄清两件事情,一是犹太宗教作为一种文化,在使犹太人凝聚团结起来对待外教的残酷迫害、屠戮,使犹太民族在近2000年大离散中没有消亡,还能独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确起了至关紧要的作用,而且在激励犹太科学家做出重大发现(如弗洛伊德的自述)方面,也的确是不可忽视的因素。二是如果犹太人都像保守的哈西德虔诚者(hasid)那样,固守犹太教义,不向西方文化学习,那绝不会出现126位犹太人获诺贝尔奖的奇迹。恰好相反,只有当一部分思想开放的犹太人不固执、不保守,而能以容纳百川的精神向西方文化学习,他们才可能将东西方文化充分和谐地融合在一起,避免其他东方古老民族的缺陷和遗憾,在诺贝尔奖颁奖史上大显身手!
玻恩
出生日期
1882年12月11日
获奖年度1932年
动『荡』年代
他的父亲,布雷斯劳大学医学院的讲师,是一位持严格自由主义的犹太人。他不特别偏爱犹太教,对基督教也如此。在德国历史上,有无数次迫害、驱逐、屠戮犹太人的行为,但在1848年革命以后到希特勒上台前夕,有70多年的时间是相对宽容、轻松的时期,在这段时期里犹太人处于一种比较自由。可以自我奋斗的氛围里,由此犹太人的同化现象十分明显,不少有教养的犹太人不顾自己的犹太血统而把自己看作是德国人。玻恩的父亲也是如此,他愿意成为一个德国人,甚至连圣诞节他都要像其他德国人一样,准备一棵圣诞树,用德国的方式庆祝这个节日。而且,许多犹太人成了伟大的德意志爱国者,在1848年革命中曾为自由和立宪的权利而斗争,并与德国人一同遭受苦难。玻恩家族也有这样的爱国者,玻恩的叔祖父斯特凡·玻恩就曾参加过著名的巴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