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爱的人一起过日子倒还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是曾莫言对我有感情,我若是嫁给他,这对他来说只会是一种折磨,时间久了,他也会介意我爱不爱他,因为得不到我的爱而疲倦,然后彼此折磨,心生怨气。
就像我对苏凡,我何尝不是对他心生怨气?
见我没有说话,我的沉默惹来父亲的不欢喜,他道:“别再与她浪费口舌,从明天起,她哪里都不准去!你给我好好的看着她。”
当夜父亲就给保安公司打了电话,派了人过来,我被看守了,之后我都没有再见过苏凡,姐姐与妈妈时儿通一下电话,从妈妈那里我得知,她现在看上去似乎还可以,但是到底是真的可以还是只是做戏,那就不得而知了。
爸爸从住院起就一直在接受治疗,但是效果并不见好,他该头疼依旧头疼,该难受依旧难受,因此被看押在这里的时间我也不是无事可做,至少我将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这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洗手间,回来之后就再睡不着。
像这样的夜晚,并不是我近段时间第一次经历。
睡不着,我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却看见一通简讯,是苏凡的号码发来的,点开,里面是一张照片,一张他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的照片。
那个人不是别人,是舞儿。
显然照片不是苏凡拍的,因为照片上的他似乎是睡着的,那么不用想,肯定是舞儿发来的。
他们躺在一张大床上,露在被子外面的臂膀都是""的,舞儿吻着他的侧脸,眼睛看着手机,露出一抹笑,透着挑衅的意味。
我吃吃的冷笑了一下,她这是在向我炫耀吗?还是挑衅?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她都成功了!
这件事后,我对苏凡彻底冷了心,也收敛了心思,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父母和姐姐身上,像一个傀儡,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因此我对曾莫言的婚事也再不发表任何意见。
父亲不知道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我这样乖巧,他有时候会对我很大方,当然,也是看在曾莫言的份儿上,每次曾莫言来的时候,他都会对我放行,但是临走前,他都会交代曾莫言一定要亲自把我送回来。
这期间,楚楚也来看过我几次,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摇头,拒绝了,我想,这样也好,皆大欢喜了,我不用再过那种被夹成肉饼的憋屈日子。
日子如梭,转眼就到了八月,再过不到一个星期,我和曾莫言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
这天晚上,曾莫言又来接我出去吃饭,父亲乐呵呵的道:“去吧,可以晚一点回来,只要别超过十二点就行。”
“好的伯父。”曾莫言应声。
坐进车里,他一如既往的问我想去哪里吃。
对食物,我和楚楚一样,都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只是最近不知道是因为她怀孕了,还是因为她的嘴真的被苏墨养刁了,开始热衷于美食来。
我想起前两天她介绍给我的那家店,便对曾莫言报了地址。
这是一家充满了韩国特色的韩国餐厅,推拉式的门,有种异国风情的味道,跨过那道门,我们像是真的来到了韩国,因为里面的服务员都穿着韩服,哪怕是领班也是这样,甚至就连进来的客人,如果愿意,也可以换上韩服。
服务员问我们需不需要换装的时候我一口应下了。
上次听楚楚说的时候我就很好奇,如今亲身体会,还真的挺有意思。
我换上韩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感觉还不错,这才出来。
穿上韩服的曾莫言没有穿西装的他看着帅气,虽然他也是个比较随和,有时候也会有点小幽默,非常有趣的人,或许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他身上避免不了的也带着几分职场的严肃和严谨,如今他脱下西装,倒是卸掉了那几分严肃和严谨,看着更接地气了。
“还不错。”我笑道。
然后我在他面前臭美的转了一圈,“怎么样?还不错吧?”
他双手环胸,点着头笑着赞美道:“很漂亮。”
我长长的头发被编成辫子,垂在脑后,我将自己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真的很漂亮?”
还不等他说话,我自信满满的说:“我也觉得很漂亮。”
他摇头失笑:“就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现在见到了?”我呵呵道。
服务员将我们带到包间,她向我们推荐几个特色菜,菜单就算是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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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童悦:苏凡你干什么
? 以前跟曾莫言相处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有趣的人,后来发生那些沉重的事,我与他之间似乎也多了沉默寡言,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而他似乎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我吧,尤其是在上次洗手间的事情之后,我想,没有人会真的不在乎。
近段时间的相处,让我们渐渐遗忘了那件事,又找回了曾经的轻松。
中途,我去了一下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遇见了舞儿。
舞儿看见我也愣了一下,短暂的呆愣过后,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炫耀中带着一点像是在热恋中的羞涩和绚烂。
她说:“我和苏凡已经在一起了。”
我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从她的身上淡淡的别过眼,走向盥洗台洗手。
见我不理会,已经洗好手的舞儿自然不会再自讨没趣,她神采飞扬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扭着小蛮腰走了。
我的余光撇着穿着迷你短裙,性感的像是尤物的舞儿,有些走神,她来了,苏凡应该也来了吧。
想到这,我洗手的动作顿了下来,顿时生出一种恍惚感来,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其实,我已经有很久不曾想过苏凡了,或许是逃避吧,我逼迫着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想那张照片,不去想那晚他和舞儿发生了什么。
我将我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照顾父亲身上,忙前跑后,陪他化验,陪他检查,陪他等化验结果,我将自己充实着,如今舞儿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不得不逼迫着我去想苏凡,去想那件事情。
我以为自己可以淡然面对,可是如今当这件事被勾起,我的心还是被蛰了一下,那种感觉很突然,然而突然的灼痛才是最难受最让人惊心的。
像是难以承受,我扶着盥洗台缓解着那灼涩的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我这才走出去,心情有些低落的回到包间,站在包间的门口,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收起那些难过,然后扬起一抹笑,提着上粉下白的裙子走进去。
“怎么去这么久?”曾莫言本是随口一问,却让我有些不自在。
我很不雅观的回了他一句:“便秘行不行。”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摇头失笑,像是无奈,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