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1)

乱世朝歌美人谋 殷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被欺负,你们这群天杀的,呜呜…”

看着说着说着竟大声哭起来的某小孩,月浅栖淡淡道:“演够了没?在喊你今天就在这池塘里待一天!”

“你!”司马铎鼓着腮帮子,一手紧紧抱着一旁的木桩,一手指着月浅栖,眼睛瞪得大大的,湿漉漉的,特别像落水的猫。

月浅栖不由想到了自己养的那只白猫。

“自己爬上来,去找雷老拿衣服。”月浅栖挑挑眉,说罢,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喂喂,你别走,月浅栖,我不会水啊,月姐姐,月家主,月美人。”见她走了,司马铎顿时急了,喊道。他这次是真的想哭,他是真的不会水,这池子里的水为了养莲花,虽然是温的,但这大冬天的,风一吹,却是更冷。

走了百步,月浅栖还能听到司马铎的喊叫声,清脆稚嫩,忍了忍,终是向一旁出现的虞娘道:“他是傻子吗?”不会用轻功?

虞娘哭笑不得,习武之人的听觉本就好,司马铎的喊叫她听得一清二楚,无奈道:“小姐,你大概把他吓着了。”

“…吓?他几岁来着?”月浅栖扯扯嘴角。

“听说是十七岁左右。”

月浅栖无语,向后看了看,远远的,还能看到莲花堆里那个蹲在木桩上的小身影,竟带着点可怜兮兮的味道。

“轻珏惩罚他的时候也不见得比我轻吧?”

“轻珏罚他,最严重也就是吊在树上。”其间还被司马铎指使的如同佣人。

后面这句,虞娘咽了回去,毕竟实在有点丢脸。

“没用的东西。”月浅栖轻叹一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偏头向虞娘道:“你去把他拎出来,甚的弄死了那些莲花,怪可惜的。”

“是,小姐。”虞娘笑了起来,欢快的应了声,就像后面的莲花池奔去。

月浅栖撇撇嘴,看了眼虞娘轻快的步伐,摇摇头。

司马铎那副皮囊果真好,连虞娘都有点将他做孩童看待了。

月浅栖如此以为,却不知道,虞娘这样高兴,只是因为她这难得显露出的心软。

自从月浅栖接管月家后,她所展现出的,就是冷漠和狠辣,曾经的灵秀善良,似乎都是不存在的幻想,南柯一梦。

紫竹林还是一如既往,一株株的紫竹交错并立,竹叶繁茂,随着西北风摇曳身姿,沙沙作响,透出让人悲凉的孤寂寒凉。

“家主。”

海云天一身淡蓝色云锦海纹长袍,眉清目秀,见到月浅栖,抬手作辑,一辑到底。

见他一贯不变的动作,月浅栖笑了笑,道:“我要清人了。”

海云天一愣,随即点点头,脸上全是严肃:“公子恰好不在,是清丽的好时机。只是,借口家主可想好了?稍有不慎,就会让其他弟子寒心,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寒了众弟子的心,对玄月小筑,也是致命一击。”

“这个你不必担心,名单给我就是,玄月小筑的弟子,我看的不比你轻。”月浅栖淡淡一笑。

海云天不语,从怀中拿出一个密封好的信,双手恭敬的递给月浅栖。

月浅栖接过扫了一眼,道:“你让你的人将他们不动声色的控制起来,绝对不能走漏一点风声,打草惊蛇。”

“海云天明白,请家主放心。”

“嗯。”月浅栖点点头,便准备离开。

“家主。”

海云天突然出声,月浅栖转头看着他,微微疑惑,没出声。

“你,不怕我背叛您吗?我在玄机阁这么多年,公子对我也很好。您,就不担心我给您的名单是假的吗?”海云天问道。

月浅栖微愣,笑道:若你背叛了我,刚才,你就有很多机会杀我。比如在信封上涂毒,或是在方才那一瞬间出手杀了我,但你还跟我说了这么多,若再出手,就是找死,你不傻。且,我能让你进紫竹林,就代表,我信你。”

“我…”

海云天一时无言,没说什么,向月浅栖行了一礼,一辑到底。

“谢家主如此信我,名单上的人,都是我亲自核查过的,绝对错不了。”

月浅栖点点头,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消失在重重紫竹林间。

海云天看着那株株紫竹,目光深了深,他忠于月浅栖,其实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只因心性,而是因为她自己或许都不记得的事。

那年寒冬,是月浅栖第一次去北方,也是他家破人亡的那一年。

漫天的大雪冰冷无比,他抱着妹妹僵了的尸体缩在路边,以为快死了的时候,是她随口的一句话,让月臣君将他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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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去留抉择

或许对月浅栖来说,只是一时兴起,但对他海云天而言,却改变了一生的轨迹。

至少,让他活了下来。滴水之恩,他记在心头。

比于月浅栖的全盘在手,这段时日的吕国朝歌城中,却是暗潮涌动,风云变幻。

穿过宫墙和重重宫阙,入眼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君子兰,迎着阳光开的清贵绚烂。雕梁画栋的宫殿中,男子一身黄色华袍,青丝未冠,清瘦冷傲的身影,就如殿外那一片君子兰。

但他,却是这吕国皇宫中,除了吕皇晏殊外,最尊贵的人——皇夫许易。

“父君,江南赈灾之事,晏娇娆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下来,会不会有什么别的阴谋?”一旁,晏倾雪着紫红色对襟宫装,梳着飞云髻,步摇金钗,美艳绝伦。她看着对面淡然的许易,眼里满是忧心。

“朝中她孤立无援,军中她无一兵一卒,她能如何?”许易的容颜和晏倾雪一样,一眼看去,就会让人惊艳,轮廓深邃,只是许易比晏倾雪多了分刚毅。

“可是母皇她,未尝不会偏心晏娇娆。”晏倾雪咬咬唇。

自从十岁之后,吕皇赋予她的宠爱,就全部给了晏娇娆,仿佛,晏娇娆才是她的嫡长公主一样。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开始想晏娇娆去死。

闻言,许易良久没说话,温润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嘲讽和冷光,他缓缓转过身,看着晏倾雪时才柔了神色,笑道:“不会的,雪儿,就算她在怎么偏心,可她的心里,吕国才是最重的。只要朝中大半的人弹劾,你母皇,也只会以大局为重。”

“希望是这样。”晏倾雪笑了笑。

许易也没说话,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上等白玉,并没有丝毫担心。

自从吕皇开始宠爱晏娇娆,他就隐隐知道她的意思了,这些年,为了斩断晏娇娆的所有势力,不让她成长一分,他也可谓用尽了手段,甚至和吕皇彻底决裂。

但尽管如此,依吕皇的性子,许易也知道没用,除非晏娇娆死了,他才能安心,才能确保皇位是晏倾雪的。

他已经输过了一次,决不能再输。

“雪儿,你不必担心,只管看着就是,万不能脏了你的手。皇位,一定会是你的。”

“我知道的,父君。”晏倾雪一笑,看着这个长年不出君兰宫,看似无害懦雅的男子。

若真说起来,比之许易,晏倾雪反倒与吕皇的感情深那么一点。

许易是她的父君,对她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