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包括吕国在内,所以这么多天以来,她以为收了几个文官掌管住朝廷就万事大吉了,却没有想到过,战场,是武官的天下。
而她想要打天下,或者守天下,武官往往比文官更加重要。
然细细算来,她手下真正能担大任的武官,竟一个手都能数的完。
她不敢想,如果以此刻的情况真的对上卫衍,她能有几分胜算。
“来人,寻楚将军来。”
“是。”将士应了一声,就连忙小跑走。
一炷香后,楚远一身盔甲撩开帐帘走进,带着一阵冷冽的气息和汗水味道,显然是刚刚从训兵之地过来的。
晏娇娆见此,递过去一杯茶,见他喝完才道:“卫国名将善武之类有多少?”
楚远想了想:“末将并不清楚,卫东还手下到有几个谋略不错的谋士,但武将,说来还真没有几个。末将可战之。”
“那卫衍呢?蓝睿呢?”晏娇娆脸色并没有多好,沉重异常,此刻她一手扶着头,靠在椅子上,心中很是懊恼。
重文轻武这样的错误,她早该想到才对。
“这……”楚远面色一变,沉默了。
他在吕国虽然是楚家嫡子,少见的将才,也十分努力,但若对上那几个人,他自问如今还是不够的。
不说武功内力,单说阅历和算计,那几个人都强他不知多少。
晏娇娆一叹:“此事也是孤的考虑不周,你手下,可有能用之人?”
楚远摇摇头,薄唇紧抿着,刀剑般的浓眉皱着。
见此,晏娇娆又是一叹。
“丞相手下没有人了吗?”楚远问道。
晏娇娆摇摇头,想到刚才月浅栖的神情,便知道这事她不会管了,想了想,对楚远道:“玄月小筑一向以玄机术和医毒术以及圣贤之道自立,那里来的武人?”
闻言,楚远沉默,无言以对。
晏娇娆也不说话,圆润米分红的手指磨蹭着唇瓣,目光微眯。
“末将听说,丞相手里有群英令。”半响,楚远道。
“孤说了,此事不能动用她的手!”晏娇娆皱眉,无奈道:“你以为孤想到的事她会没想到?之所以毫无行动,就是想让孤自己解决这件事。说来可笑,孤在她面前,竟像个什么都不会的孩童。如今,就连你都有这种惯性的依赖了。”
楚远一愣,随即心中大惊。
晏娇娆说的话没有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总会第一个想到丞相。
她总有办法。
这种想法,是什么时候有的。
“末将知错。”楚远跪下,垂下头,认认真真的悔悟着。
晏娇娆看了他一会儿,挥了挥手,淡淡道:“行了,起来吧,孤也比你没好到哪儿去。丞相那个人太睿智了,和她相处久了,就是神都会不想在动脑筋了。你退下吧,注意一下军营中的将士,可行的就挑出来。至于其他的,孤会解决。”
“末将领命,但,请殿下责罚。”楚远对于自己的思想耿耿于怀,面无表情的低声道。
晏娇娆无语,见他一脸坚持,摇了摇头:“行了,围了东门城跑三圈,日落之前跑完。”
晏娇娆一下命令,便绝对没有放水。
“是。”楚远中气十足的应了下,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接着,晏娇娆将凤一以及宫宇等唤了出来,将招兵之事传入江湖之中,又定下让宫宇亲自去请几个人后,才开始拿着地图细细揣摩了起来。
战书之事在流言的推动下,两天的时间就已经各国皆知,卫东还自然无法拒绝的接下了战书。
三天后,她到东门城的第一场仗,就要开始了。
战鼓敲响,不知何日能停,停下后又是将怎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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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七十九章:宣战威胁
晏娇娆站在城楼上,烈焰如血的紧身盔甲夺目至极,如一团盛大炽热的火焰,红色的披风在她身后鼓动翻飞,远远的,如一只起舞的凤凰。
城下十里外,两军对峙着,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动手。
而在一众兵甲大马中,那顶蓝色的软轿格外引人注意,如白骨中盛开出的花朵,圣洁诡异。
月浅栖站在晏娇娆身后眺望着。依旧是那身软甲加毛绒披风,抱着那只猫站着,静如处子,与此刻的场面格格不入。
“卫东还吗?”晏娇娆皱眉,看着那顶软轿,似是不相信。
“不是,是蓝尘。”楚远代替月浅栖回答道,最近不止晏娇娆,就连楚远也发现月浅栖的话少了,虽然以前也不多,但至少晏娇娆问还会回答,而现在,大部分只和薄逸说了。
楚远误以为是晏娇娆发了脾气,还暗示着她去道个歉之类的,毕竟丞相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然而晏娇娆只是苦笑,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不是月浅栖如何,是她本来就不喜欢说话,再加上她一直等的东西又一直不听控制,导致心情差的更不想说话了。
一个人心情差的时候,多少都会连带上周围的人。
晏娇娆说道:“夏国的战,就算是联盟了,也轮不到蓝尘出面吧。这可不只是掉身份这么简单的事了,弄不好,还会让各国怪异居海如今的实力是不是变弱了。”
“卫东还也在。”月浅栖淡淡开了口,目光穿透无数个将士,仿佛能看到那个穿着银色盔甲的男子。
晏娇娆看了她一眼,果然听到将士来报说卫东还也在列。
“丞相果然什么都知道。”晏娇娆立刻笑道。
月浅栖不语,目光像是在看着战场,又像在看着西邪城的方向,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
晏娇娆心底烦躁,也看着西邪城的方向,欲眼望穿,依旧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
“殿下,正常人,不要试图去理解不正常人的心思,否则疯的人一定是你。”楚远看不下去了,小声说了句。
月浅栖虽然最近怪怪的,却依旧很靠谱,一些重要的事还是会做好,所以楚远尽管多了一些小事要做,但也没有遇到特别棘手的难题。
月浅栖说不说话,对他而言也就没什么区别,反正,他也不喜欢说话。
楚远的情商是不够用的,自以为压低了声音,却忘了这里除了晏娇娆都是会武功的人,压了跟没压一样。
顿时,月浅栖和薄逸的目光就悠悠的飘了过去,压的楚远心里冒冷汗,不过面瘫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
卫东还并没有想真的要跟晏娇娆就这么对上,迎战也是顾忌国体,所以这次虽然亲自出战,还拉上了蓝尘,却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天下人看。
大战开始,从早上到下午,卫东还的大军和陈诚的军队像是在玩游戏,两方都没有认真,打不过就撤,蓝尘的轿子就停在那儿,吕国将士连其十米之内都没有靠近,如同没有看见一样,两方死伤,更是出奇的少。
最终,在黄昏来临前,卫东还撤了兵,带着那蓝色的轿子撤退,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