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粗,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以往都是楚远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的。
“战帖。”楚远这时开口。
“宣战?他们可以拒绝。”宋言摇头。
“如果天下皆知呢?”月浅栖补了一句,对楚远的表达能力翻了个白眼,道:“讲话说的狠一点,天下皆知,卫东还为保夏国颜面,必定会出手。不过,应当只会出一个小部分,引不出大蛇。”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直接打吧,我们人比他们多一点,直接打多好。”一个虎背熊腰的将军大声道,嗓门极具穿透力。
众人齐齐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了这句没脑子的话。
“先这样吧,能吃一点是一点,僵持下去,并不好。再则,孤也想见一见卫东还,就当试探一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晏娇娆想了想,开口说道。
“是。”众人起身。
“陈城和董冬出战。”晏娇娆又道,目光看向刚才那个虎背熊腰的男子,点头笑了笑。
勾着黝黑的脸红了红,不过看不出来,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谢了恩。
事情定下,众将便陆陆续续的退下,不一会儿,主营中就只剩下了几个重要的人。
这时,晏娇娆懒懒的靠在兽皮椅子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军令牌,对月浅栖问道:“你方才提出了那个想法,孤相信你。不过,你可有对策?”
“暂时没有。”月浅栖抿了抿唇:“一切,要等消息来了,臣才能确定。”
“孤不知道该希望你那个猜测是真的,还是希望是假的了。”晏娇娆一笑,眼底闪过一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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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七十八章:轻武
月浅栖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楚远几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们之间在说什么哑谜。
“殿下若无事,末将等先退下了。”楚远道。
“丞相先退下吧。”晏娇娆一笑,却是让月浅栖先回去。
闻言,月浅栖行了一礼,带着薄逸去了医务营中,既然晏娇娆都这么说了,她也觉得薄逸应该有一个名正言顺待在这里的身份,再则,她此刻为丞相,军队好,对她也好。
薄逸想了想,便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有拒绝。总归这种事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他也不想她为难。
“晏娇娆留楚远他们做什么?”
“不知道,大概有事吧。”月浅栖说着,咳了一声,看向西边的天空,瞳中闪着让人看不懂的光泽。
薄逸皱眉问道:“怎么了?”
“你觉得,楚远的能力如何?”月浅栖摇头,看向他。
“很好,不管是领导方面还是手腕心性,都不错。就吕国而言,他算是最好的人物了。怎么?你想让他和其他人比比?”薄逸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挑挑眉,语气不屑:“我可说了,只是就吕国而言罢了。”
“知道了。”月浅栖白了他一眼:“你的自负和卫衍有得一拼。”
“我可没他那么疯,敢带着几个残兵败将,单枪匹马挑战人家几万大军。相比之下,我还是自知之明的。”薄逸不敢恭维,连忙说道,深蓝色的袍子带着一股风流之气。
月浅栖气笑了,严肃道:“回归话题!”
薄逸投降,收了那股玩世不恭的轻蔑态度,道:“楚远是个将才,只是还差点火候,对上卫衍就不行了。比如这次西邪城,背后应当有卫衍推波助澜吧,否则,别说是我看不起卫东还,他还真不敢拿西邪城做赌注。光着霸气的魄力和傲气的自信力,就能压下一堆人。”
“我到不知道你这么欣赏他。”
“……你让我实话实说的。”
“好,你继续,我闭嘴。”月浅栖摆摆手,笑道。
“不说卫衍了。”薄逸瞥了她一眼,迈着修长的脚,却放慢着速度:“除了夏国的,居海的大将蒋青,武功极高,谋略手段不低,乃是蓝睿手下的第一大将。光之一个,就能和楚远平分秋色。然蓝睿本人以及他手下的另一个大将裴江,据说也懂一些奇门遁甲之术,武功不低。你觉得,楚远一个人,能胜的过这么多不是人的人?”
尤其是,蓝睿的身份……
薄逸抿了抿唇,看着月浅栖,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然月浅栖只是一贯的沉默,若有所思的看着西方的天空,仿佛在等着什么。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一转头,月浅栖退后一步,问道。
“我有点后悔。”
“什么?”
“小时候我是不是该对你温柔点?”比如毒不下的那么频繁之类的。
“……呵呵。”月浅栖脸色一青,显然想到了那段时间自己三天两头泡药浴的日子,冷冷瞪了他一眼,甩袖朝着城中走去。
他确定那句话不是在威胁她吗?
薄逸一笑,看了看天空,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和复杂。
他明明是想道歉来着。
不过,就算现在说再多抱歉或者做再多事,也没用了吧。
记忆已经存在了,难道,他还能抹去吗?就算能抹去,他又怎么能对她下手呢。只想想,都觉得做不到。
月浅栖大概能知道晏娇娆要做什么,第二天看着司马铎带着三万人马返回朝歌城,她也没问什么,安安静静的,只是时不时看着西方失神。
“丞相,你怎么了?”晏娇娆将战书写好,墨色笔记龙飞凤舞,风骨十足。做好了一切,她转头问道。
这几天她虽然忙,但月浅栖的异样,她还是注意到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总会不经意的留意四周的变化,牢记于心,做出揣测。
“是因为将士的事还是西邪城的事?”
因为月浅栖总是一贯的清冷淡然,安安静静,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弱不经风,所以最近军营中的将士都在议论,不明白晏娇娆为什么会让她做丞相云云。
在将士眼中,一个有用的人,比一个漂亮的人更重要。
月浅栖摇头,坐在一旁,白色猫儿趴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睡觉。似乎那猫每次出现在主营中,都是在睡觉,安静的不得了,不吵不闹。
“臣在想,殿下身边的人,有点少了。”
“嗯?”晏娇娆一愣:“你说的是可用之人?科举选出的那些已经差不多了。其它的,慢慢来。”
“可您已经要踏足夏国了。”月浅栖站起身,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行了礼退下。
“薄公子。”晏娇娆喊住薄逸,不解的问道:“你可只她的意思?”
“殿下总会知道了,若忍不住,大可去问浅栖,不过,她不会告诉你的就是了。”薄逸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完,就走了出去。
“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晏娇娆瞪了瞪眼,一屁股坐在大椅子上,看着桌案上乱七八糟的地图令牌,陷入沉思。
朝中重要之位已经填补上,都是她的人,可以说是完全控制住了朝野,就算出事,也只有小打小闹的份。
可为什么月浅栖还说她身边缺人?
男宠?
晏娇娆连忙摇头,甩开脑袋里荒唐的想法,学着月浅栖刚才的动作透过营帐的窗看向西方。半响,猛地瞪大眼。
各国一向重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