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1 / 1)

乱世朝歌美人谋 殷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马铎这时接过她的话,没了方才的玩世不恭,一脸冷然道:“这次夏国大败,大皇子还被如今的吕国太子杀了,这已经是大大的在天下人面前打了卫臻皇一耳光。他不可能淡然处之。”

“越是平静,才越不平静。”轻钰也开口。

“好好好,虞娘老了,说不过你们。”虞娘摇头笑道:“那么小姐觉得,他们之后会怎么做?”

“不知道。”月浅栖回答的很爽快,干净利落。

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去想过,自然也猜不到卫臻皇想做什么。

但顶多不过只有三种可能性罢了,她无须担心什么。

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去找一个人,一把锋利的刀。

一个,可以冲锋陷阵,披荆斩棘的将军。

她可不认为自己适合厮杀战场,那种地方,于她而言,太过悲呛。

虞娘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然看她一脸从容,无丝毫担心的模样,便也莫名的放心了下来。

“吕皇怎么样了?”月浅栖突然问道。

提到晏殊,虞娘皱了皱英气的眉头,道:“据说是,晏娇娆封位后,就一病不起了。”

“不仅如此,现在那口气,都是被晏娇娆用人参雪莲那些吊着的。”轻钰开口,垂着眼眸。

守着吕皇的人乃是轻钰的直属部下,所以对于吕皇的事,轻钰也隐隐知道一二,此刻,也猜出她快是不行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像有许多东西堵住了一般,心不上不下的。说难受,又不难受。

司马铎倒是不知道这件事,先下听说,也张了张嘴,颇为可惜的叹了一声:“一代女皇临死了,也不过如此。若我以后要死了,便绝对不会浪费东西,一觉睡去,大梦一生,多好。”

“这是江湖之人才有的想法,像那种活在权贵之中的人,自然希望活的长久一点。”虞娘也叹了一声:“哪怕不想活着,也要活着。”

轻钰脱口而出:“为什么?”

虞娘愣了一下,月浅栖也愣了,均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最是尽职的暗卫,也会有忍不住发问的时候。

其实话一出口,轻钰就后悔了,红着脸,却依旧迷茫而坚定的看着月浅栖。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着月浅栖,而不是虞娘。

“今儿倒是难得。”月浅栖轻笑了一声,放下茶,拿出手绢无聊般的擦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

“轻钰,你一直最先能知道吕皇的情况,你可看出了什么?”

见是有故事,司马铎也不跑了,抱着茶坐道一旁,一副洗耳恭听的看戏样子。

轻钰闻言,犹豫了半响,才回答道:“属下觉得,吕皇似乎并不想活着,那位皇夫大人,也是如此。他们之间被同生蛊牵扯着,明明都不想活着,为什么还要活着?”

“活着,并不代表她就是活着的呀。”

“啊?”轻钰迷茫的皱眉,显然不懂月浅栖的意思。

“心死了,活着也没有用……”月浅栖说着,突然顿了一下,片刻,她眼底划过一抹快的至极的光,无人可见:“罢了,本来想与你们讲讲的,但是,似乎没时间了。”

话落,她猛地站了起来,宽大的素白广袖垂下,她手腕上不知何时多的两个玉镯子发出碰撞的轻响。

“虞娘,备马车,我们去一趟难皈山。”

“难皈山?”三人一愣,虞娘道:“小姐,真的,要去哪儿?”

月浅栖点头。

“喂,你不会不知道,那些和尚最是看你月家不惯的吗?一向视你们为妖怪,你赶着是去讨打啊。”司马铎忍不住说道,语气并不好。

月浅栖无所谓的笑了笑,道:“那是不清明之人,非乃清明之人,难皈山,既然名曰难皈,想必,该是一片清明之地的。”

司马铎撇撇嘴:“希望你的乐观永远这么保持着。”

“废话如此多,不去的话,就留下陪着月止。”

“谁说我不去了,我这就去收拾行礼,老早就想和那群秃驴打一架了。”说着,司马铎风一般跑了出去,那藏蓝色的身影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既然小姐决定了,虞娘自然跟随。”虞娘也道,却是没有自己去收拾衣服,而是将这差事交给了轻钰。

轻钰脸色变了变,刚想开口,就见虞娘甩下一句:“可以找别人来做。”轻钰这才好了脸色退下。

“虞娘也喜欢逗他了。”月浅栖看着,不禁笑道。

女子的衣物,那木呆子怎么可能动的了手。

“轻钰那小子,也是个呆的。”

“他只是不太懂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和羁绊罢了。不想和不能的定义,不是每个人都能懂的。”月浅栖这话,不知是在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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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四十二:傀儡

听罢,虞娘轻叹一声,未语,沉默的看着大理石地板上倒映的紫竹阴影,看它随着本体摇曳而轻轻晃动,毫无章法的轻舞。

“虞娘,你觉得,他们三个人,谁最勇敢坚定?”她的这个问题问的很突然,也很怪异。

勇敢一词,似乎并不太适合来形容吕皇他们之间。

“风行吗?”虞娘蹙眉。风行是当年武林中出了名的剑客,勇敢,是一定的,坚定,也是肯定的,

月浅栖摇头:“虞娘,我说的,不是在武力上。”

“……许易?”虞娘又道。

“为什么不会是吕皇?”

虞娘垂眸,声音有点怪异:“她不够坚定。那年,她是可以走的,无数个机会,但她没有。除了儿女情长,她更深的牵绊,是那个尊贵无双,近在咫尺的皇位。”

许易,晏殊,风行,他们三个中,最自欺欺人的,是晏殊。

“那为什么,又是许易呢?”

“虞娘不知道,只觉得,应当是他。小姐以为呢?”

“你说的没错。”月浅栖看着朝歌城的方向,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独坐高台,清贵如君子兰般的公子,意气风发,举眸无双的风姿,瞥笑皆可入画。

这般男子,也终究逃不出因果的业障。

“所有人中,许易一路都没有后悔,遵照着自己的想法,哪怕后来知道是错的,也依旧没有停顿片刻。万劫不复也踏之,这何其不需要勇气?我自问做不到。”

说着,月浅栖笑了一下,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只听她道:“可惜,呆了点,注定荒废一生不得所愿。我也做不到。”

虞娘没有在说话,静静站在一旁,身子隐藏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微垂的脸埋在黑暗中,看的十分模糊。

她似乎是在出神,在想着什么,很少见的模样。

月浅栖也没有打扰她,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在院子中的路亭坐下,捧着那杯还剩大半的茶,一口一口的抿着。

她,也该想一想了。

吕国有了太子,这件事在晏娇娆还没封位前就传遍了天下,百姓们议论纷纷,赞同的有,不赞同的也有,中立的更是,但倒地没有闹出什么大风波。

有一双手操控着一切,吕国,还算平静。

六月的天气,在夏国,阳光已经是强烈的让人睁不开眼,歪脖子树上的知了叫的更是让人心烦。

“将这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