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不开,将这里点缀的更加像是仙境。
“司马铎,我说了不准动那些药材!你给我放下。”
月止小小的手拍着桌子,发出并不剧烈的声音,玉瓷般的小脸丝毫没有威胁力。
而他对面,抱着一大把药材的司马铎猫着腰,正准备悄悄离开,闻言一下子僵了身子。
“我说,你这儿这么多药材,给我一点会怎样,何必这么小气嘛。”司马铎瞬间凑到了月止面前,弯着腰在他耳边笑着道。
月止只到他腰间那么高,此刻他是不得不弯腰,绝对没有谄媚的意思。
司马铎心里这么想,脸上笑容却越发灿烂。
“不行,这是师父给我制作长生丹的,不能给你。”月止双手并用从他怀里将药材抢了过来,板着小脸道:“万草阁那么多药材,你干嘛不去问雷老或者子舒师兄他们要?”
“他们要是会给我,我至于来这儿抢你的吗?”
“你也知道是抢呀?”
司马铎讪笑一声,一屁股坐在月止面前,与他平视,严肃道:“你那个长生丹又不是真的长生丹,万草阁里一大堆,你师父就是逗你玩,没事找事给你做。还不如将那药材给我,等你师哥我恢复了功力,就带你出去叱咤江湖,争霸一方,要吃什么有什么,还不用别人管着。怎么样?”说罢,挑了挑眉。
月止看了他一会,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药材,只吐出一句:“不怎么样。”
“唉唉唉,小月止,你先别这么快拒绝,你真想被你师父那个怪女人管着?我跟你说……”
“说什么?”
清冷的女声骤然插入,打断了司马铎的话,随即,月浅栖一袭素色长裙的身影撞入司马铎的视线。看着面前笑眯眯的女子,司马铎吞了吞口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这个时间点,她不是应该在玄机阁或者紫竹林里呆着吗?!
“师父。”月止眨眨眼,乖乖唤了一声。
“嗯。”月浅栖轻飘飘的看了司马铎,后者连忙扯出一抹笑容,月浅栖勾了勾唇,道:“阿止,我让你炼制长生丹,你怎么还在这儿,离日落,还有两个时辰了。”
“是。师父,司马师兄想问我要草药,但我不想给他。”月止顿了一下,说道。
司马铎闻言,死死瞪着月止。没想到关键时候,你就是这么出卖人的人!
月止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迷茫的回视他,一副看不懂他意思的模样。
“哦?要草药?”月浅栖这时眯了眯眸子,看向司马铎:“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可毁了万草阁不少草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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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四十一:不想与不能
“呃……那是意外。←頂點小說,x.你不能因为一人的一时之错,就认定他之后的所作所为都是错。这不是你说的吗?”司马铎心虚了一下,随即一拍桌子,吼道,底气十足的模样。
“但我记得,还有一种说法,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月浅栖打量了他一眼,从上到下:“显然,我不相信你会是第一种。”
“你!月浅栖,你这是过河拆桥!枉本公子替你在天水城,东门城来回奔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不就是几株破草吗?比得过我为你做的一切吗?你太伤我心了。”
月浅栖扯扯嘴,看看司马铎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仿佛都要以为自己是那陈世美了。
月止憋了半响,吐出一句:“这话说的真真是……好不要脸啊。”
“何止不要脸。”回过神,月浅栖接了一句,看向司马铎,一脸认真:“既然你认为我伤了你的心,那你就走吧,我想你也不会想看到我了,毕竟你伤了心了。至于那些破杂草,一文不值的东西,相信司马公子是不会降低身份去带走的,对吧!”
“我……”
“至于行李那些你就不用担心了,以虞娘的速度,定能在你踏出外院之前放在你的面前。”
“月……”
“啊,对了,这些日子你在小筑里弄坏的那些东西,我就不跟你算帐了,毕竟加起来的话,你可能赔不起。”
“你……”司马铎猛地又拍了拍桌子,打断她的话,红着眼睛瞪着她:“你怎么能这样……”
月浅栖挑眉:“我怎样了?”
司马铎张了张嘴,冷哼了一声,撇开头:“我不跟你计较!”
月浅栖笑而不语。
月止见他们吵完了,这才悠悠开口:“师父,你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无碍,我是来找他的,你继续做丹药,做好了直接去给子舒看,若他说可以了,再来见我。”月浅栖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触手的柔顺头发让她眯了眯眸子,接着道:“阿止,在过不久,师父可能不会再待在这里了,若有事,你要学会替师父处理,知道吗?”
“你要去哪儿?”月止下意识脱口问道,话落,抿了抿唇:“师父,不可以带我去吗?”
月浅栖摇摇头,轻叹一声:“你还太小了,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在学会这些最基础的之前,你只能待在这里。”
“可是……”
“阿止,你知道为师为什么要选你吗?并不是因为你恰好出现,而是因为,为师没有时间去考虑他人。”月浅栖垂眸俯视着他,神色清冷,并不红润的唇轻轻动着,吐出的话让整个药房静了静。
“月家的人,永远,都不要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这一刻,阳光透过雕花的朱窗投**并不完成的阳光,金色的花瓣照在她的身上,坚定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看进她的眼底,是一片如乌蒙山外萦绕的千层云雾,层层叠叠,如一道屏障。
月止垂下头,片刻抬头道:“是,师父,徒儿明白了。在您不在的时候,会看好家,等你回来的。”
听罢,月浅栖只是笑了笑,只觉得他眼底的神色很是熟悉,仿佛多年前也在镜子中看到过,但她什么也没说,给司马铎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先后离开。
月止看着那扇门关上,房间中只剩下他一人,看了看桌上静静摆放的药材,他小脸沉默了一会,拿起小刀开始熟练的切了起来。
司马铎随着月浅栖离开,没走多远,就见到了等候着的虞娘,她身后跟着回来了的轻钰。
玄月小筑中人来人往,每个人行走间不慌不忙,谈笑风生,丝毫不受外界之事的干扰,这里平静而安详,于这被烽火弥漫的乱世,如墨中白花。
月浅栖一路没有说话,待回到了玉竹林,身边围绕着淡淡紫竹香时,方才开口:“夏国那边如何了?”
“卫臻皇没有动静。”虞娘回答:“小姐,或许死一个卫子清,并不会影响到卫臻皇。天家无情,这一点,首三国中,只有卫臻皇做的最好。”
“那又如何。”月浅栖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一个转身落座在了一旁的梨花木椅上,看着虞娘和她身后的两个少年:“虞娘,你说对了一件事,在皇帝这个位置上,做的最称职的就是卫臻皇。”
“但也因为如此,他才会更受不了失败和逆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