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冷,站起身,满身的威严压向晏倾雪,让她脸色白了几分。
在狠辣,也是生活在宫闺的女子,哪能和驰骋疆场的男子比。
“吕国是不是公主的,这可不是公主你说的算,还是慎言较好,毕竟陛下如今,还活着。”楚远淡淡道:“末将也请公主记住一件事,这里,是东门城,不是朝歌城,而末将,在打仗,不是在吃喝玩乐。”
晏倾雪脸色一僵,猛然想到许易的话。
如今吕国,还需要楚远,她不能动他。
想到这里,晏倾雪觉得自己像是被无形的打了一耳光。
楚远冷冷瞥了她一眼,抬步离去。
“啊啊啊”
楚远前脚刚走,晏倾雪就尖叫一声,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又踢向一旁的椅子,闹腾了片刻,主厅中边已经杂乱不堪。
晏倾雪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脸色平静,但细看,眼里却闪烁着冷光。
“啧,公主殿下这力气倒是真不小,不上阵杀敌,真是可惜了。”司马铎慢悠悠的从门口走过,火上浇油的说了句,便飞快离去。
晏倾雪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一瞬间便再次升起,她那里听不出司马铎在嘲讽她毫无礼仪,只会发脾气,却杀不了人。想到街上那些人说的话,晏倾雪脸色扭曲的可怕。
这一刻,她突然想要证明点什么。
“哼,不就是上阵杀敌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走着瞧。”说罢,晏倾雪理了理衣服,又恢复了高贵优雅,丢下一句收拾大厅的话,便慢慢离去,留女孩一个人艰难的打扫着。
四下无人,女孩耳朵动了动,手中的碎片骤然脱手,竟如暗器一般,向外头沉寂在黑暗中的假山飞去。
不一会,那枚碎片又飞了回来,被女孩利落的抓了住,随即,她便又若无其事的收拾着地面,神色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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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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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四章:责任和负担
夜已渐深,夏**营中,丛丛篝火燃烧着,偶尔发出轻响,行走的将士步伐轻盈,便是刺骨的寒风,也未让他们皱一下眉头。
在夏国,夜里的寒冷并不比现在弱。
柳阡殇一身深蓝色云纹长袍,慵懒的坐在梨花椅子上,容颜沉寂在烛光照不到的黑暗中,浑身只散发着淡淡的冷然。
不知何时,这间比之普通将士而言稍大的营帐中,飘然出了淡淡的酒香,醇厚诱人。
柳阡殇动了动,俊美的容颜缓缓呈现在光辉中,却是面无表情。
“柳公子。”男子一袭落地的黑色宽大袍子,修长的手中提着一壶酒,面容冰冷,但在面对柳阡殇时,却习以为常的露出了淡淡恭敬的神色。
这让他一身冷漠的气息收敛了不少。
“我倒是不知道你来了中原。”柳阡殇开口,目光看向桌上的书卷。
男子没说话,只是将酒放在了桌子上。
“公子带走的人,可还好用”
“从你教里出来的人,自然不会差。还有事”柳阡殇抬眸。
“主上”
“滚。”柳阡殇脸色微微一变:“我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了,姬无痕,你记住,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滚出中原去,若我不召,不准踏出西域一步,包括你的那些人。”
“中原要变天了,主柳公子难道就不想拿点什么”姬无痕似乎急了,但口气依旧冰冷,似乎改不过来。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柳阡殇更适合掌控这天下。
柳阡殇不语,目光阴冷的看着笼罩在黑色长袍里的姬无痕,无形的杀死迸射而出,他如一只老虎,被挑衅了威严的老虎,下一瞬间,便可能出手。
姬无痕握紧拳头,眼里闪过不甘,但终究没在说什么,身影一晃,竟是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句温和了一分的话:“柳公子,珍重。”
“哼。”柳阡殇冷哼一声,看着空荡荡的营帐,眼神闪了闪。
对于这破财不堪的天下,他是没兴趣的,但是,他却碰到了一个敢兴趣的人。
想着,柳阡殇弯了弯嘴角,拿过桌上的酒壶撬开,直接喝了起来,丝毫不担心里面会有毒。
柳阡殇确实不担心,他的体质特殊,世间万毒千蛊,对他都没有用,再则,姬无痕不会对他下毒。
“主子,你怎么在喝酒啊,香气老远就问到了,刚才大皇子还问了一句。”帐帘掀开,一身戎装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肤色偏光,浓眉大眼,看起来到非常精神。
“你怎么来了”柳阡殇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嘿,这不是大皇子受了气,终于想起主子的话了吗。让我看,这大皇子就是不识好歹,这会儿想起主子的话是对的,哼,已经晚了,那云墨的招式,怕是楚将军已经摸透了。”秋少城说道。
柳阡殇眯了眯眼,放下酒壶,笑道:“既然大皇子找我,不去看看岂不是可惜了。”
在夏国,势力最强的皇子并不是大皇子卫子清,能和手握兵权的二皇子卫衍平分秋色的人,是五皇子卫东还,而政治上最出色,也是五皇子卫东还,更别提他还有一个皇贵妃的母亲。
所以,夏国皇位,一直都在卫衍和卫东还之间徘徊,根本没有卫子清什么事。
但是,主不怕贼窥宝,贼却不一定有自知之明。
这次的征战会这么容易,可不就是因为卫子清的不甘心吗
柳阡殇笑了笑,不理会秋少城,抬步去了卫子清的营帐。事情才刚开始,他不介意陪这些蚂蚁玩玩。
一卫子清的营帐是军营中最华贵的,就在中心位置,没一会,柳阡殇就见到了卫子清。他一身暗色的长服,卸下了盔甲,英气顿时少了七分,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阴柔。
其实卫家的人,长相都是偏向阴柔,除了卫衍。
“这么晚了还打扰柳公子休息,本殿也是很无奈。”这么说着,卫子清眼里却没什么歉意。
让他一个皇子向一个平民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想到这两场仗的情况,卫子清还是笑容满面的对付着柳阡殇。
表面功夫,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
“那里,柳某本就是为殿下效劳,何来打扰一说。能为殿下鞠躬尽瘁,亦是柳某此生的大幸。”柳阡殇笑着道,身子站的笔直,丝毫不见卑微之态。
卫子清一笑,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其实这么晚叫柳公子来,实在是迫不得已。这两次的战况都不是很好,本殿身边的人也不多,顾想让柳公子说说你的看法。”
“柳某乃江湖人士,恐怕”
“柳公子过谦了,你的才华,比之我夏国栋梁之臣也不承多让,切莫妄自菲薄。”卫子清笑道。
柳阡殇勾勾唇,眼底飞快闪过一抹讥讽的神色,随即道:“在下知道殿下是在烦什么,恰好,柳某这里有一计,殿下可要听听”
闻言,卫子清眼睛一亮,点点头,柳阡殇便开始说了起来,知道烛灯至半,营帐中才没有了说话声,寂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