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罢了。你找我何事”
“请你去看一场戏。”
“什么”月浅栖眨眨眼,迷茫的看着他,柳叶弯眉微微轻蹙。
“你不会忘了卫衍还在吕国吧,卫三皇子和晏二公主,不算是一场好戏”白景勾勾唇,眼眸轻挑,带着几分邪肆。
月浅栖一惊,总算是知道自己那几日的不安从而而来了,可是,这未免太荒唐了。
见她一脸怀疑,白景淡淡道:“若是不信,你大可今晚看看星星。”
“那不是看星星。”月浅栖下意识反驳。月家的观星之术,那里是看星星了。
白景却是一笑:“你看的不是星星,那是什么”夜幕上那些星星,不是星星又是什么
月浅栖一噎,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转身向外院有去,白色的纤细身影没一会就消失在朱红色的转廊尽头。
白景弯弯唇瓣,眼底飞快一抹精光,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笑容渐渐便冷。
似乎也有人跟他说过,他,也是很偏执的。
月浅栖到底是不信白景的,但却又不会全不信。自古情感之事,便是上天也不能左右掌控,她不过是凡人,纵使有通天的手法,也不能说万无一失。
比如,许丞相,不就是败在了这个上面吗那些十几箱的官银,若没有那个神似许夫人的女子做内应,也不是那么好运进别庄的,毕竟许丞相能在朝中屹立不倒,那里会是那般不谨慎的人。
想了想,月浅栖没去后山,只吩咐轻珏将后山的兵马练好,便静静坐在写月宛中,等虞娘回来。
没过多久,虞娘的气息就出现了,似乎是瞧见了月浅栖,墨绿色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月浅栖面前。她今年已有三十多岁,作为暗卫常年沉淀下的气息,让她看起来虽不似贵妇矜贵,却多了一丝别人没有的内敛,像一把隐藏锋芒的宝刀。
“小姐,怎么了”虞娘见月浅栖一直盯着自己,笑了笑,问道。
“无事,子舒呢”月浅栖问道。
“将小姐的意思传给他,他到也聪明了,开始整理药箱准备去吕国。”说道这个,虞娘笑道:“其实跟着小铎,他性子到不似以前那么呆板了,万草阁混杂的弟子不少,也是需要一个圆滑处事的。”
月浅栖神色淡淡:“嗯。虞娘,前院大堂的讲课从今日起,你派人严加勘察,虽说前院和后院之间有阵法,但若是有心人进来,也对两阁不好。”
玄月小筑之所以被称为天下书院,不单是它拥有的弟子众多,两阁出名。更重要的是,它里面的十层藏书楼,是对天下百姓开放的。只要是读书之人,皆可进入观看抄写,只是不能带走罢了。而前院的大堂,更是时不时有名满天下的大儒讲课,这样的环境下,竟有许多人因此在他国高中状元,特意来谢恩。
顾以,玄月小筑为天下书人推崇,一直名震天下,受各国尊敬。
“小姐,可是出事了”虞娘听她这么说,不禁问道,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月浅栖摇摇头,淡淡一笑:“虞娘,准备马车,我和子舒一同去一趟吕国。”
“啊”虞娘一愣。
“看看吕皇陛下得了什么病,总归,乌蒙山虽不受吕国管辖,但也是在它境内,怎么说,也得去看看。”
虞娘闻言便也没在多想,应了声,便又退了出去。
“浅栖的动作还真是快。”虞娘一离开,白景的身影又晃了出来,很自然的走到月浅栖对面坐下。
“看来双生阵也拦不住公子了,不知乱石阵公子可能破”月浅栖看了眼外头的紫竹林,想到里头的阵法怕是又乱了,幽幽道。
师父当初让白景滚去玄机阁,简直就是最大的错误,想来,里面的古谱也被他抄走不少了。
白景似笑非笑,看着她一脸心疼的样子,笑道:“浅栖不妨摆来试试。”
“罢了,浪费力气。不过,那阵真的是公子破的。”月浅栖一点也不信。白景在阵法上的天赋,差到令人发指,除了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和一身极好的根骨还有那还算可以的皮囊。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
“公子的天赋如何,在下还是略知一二的。”
“你是想骂本公子蠢”
“怎么可能,公子这么老奸巨猾,怎么看都不像是蠢笨之人。”月浅栖笑眯眯的说道,眼里却明显写着你就是蠢。
“伶牙俐齿。”白景翘翘唇角,忽然站起身,隔着不大的雕花圆桌倾向对面的人,惑人的凤眼中闪烁着明显的戏谑,眯眼看着月浅栖的唇瓣:“你说,本公子该怎么搬回这局是动口呢还是动手呢”
“古人云,君子不动口也不动手。”月浅栖眼里闪过一丝羞赧,身子默默往后退了退,淡淡道。
“本公子恰好不是君子,所以”
他还没说完,月浅栖的身子就豁的站了起来,白皙饱满的额头直接撞倒白景下巴上,两人同时往后退了几步,一人捂着下巴,一人捂着额头,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步。
“不知道疼吗,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白景咬牙,目光幽幽的,散着淡淡冷意,像一只被惹到了的豹子,浑身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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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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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吕皇病重
“公子既然知道,那就离在下远点吧。”月浅栖不在乎的笑了笑,额头上一小块的红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白景闪了闪眼,冷冷哼了声,衣袖一挥,甩了个半寸大小的画兰圆玉盒在桌上,身影快去闪出了屋中,眨眼睛,便消失在成片的紫竹林中。
他真怕他控制不住同她动手。
月浅栖看着他的背影,黛眉微微蹙起,如此快的轻功,怕是她也比不了了。
“小姐,这西域的贡品药脂膏是哪儿来的”
虞娘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手中红木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瓷碗,里面正盛着白粥,丝丝热气冒出,衬着虞娘疑惑的目光。
写月宛中的东西这些年都是她打理的,有什么,没有什么,她心里自然一清二楚。这药脂膏虽然矜贵,但也有,只是这种盒子的,却是没有的。
“上次出去时带回来的。虞娘,马车备好了吗”月浅栖一愣,视线从那玉盒子上扫过,抿了抿唇。
“小姐,你额头怎么了”
“我,没事。”月浅栖扯扯嘴角,对虞娘怀疑的目光直接无视,又问了一遍:“马车可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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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娘点点头,也不再问,放下手中的托盘:“嗯,子舒已经先走了。”
“那就备马。”
“啊”虞娘微愣,她备的是两辆马车,刘子舒带走了一辆,但也还有一辆,完全用不着骑马,虽说,骑马是比坐马车快,但也更累。
月浅栖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了她不动摇的立场。虞娘见此,就知道劝不动,也晓得月浅栖这么做肯定有急事,便福礼退下,去马肆挑了两匹马,换了骑装等再山下。
没一会,一身白色银纹紧身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