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只是”卫衍看都没看就扔了。
后面的话虞娘没说,但月浅栖也能猜的差不多,依照卫衍的性子,不将卫臻皇放在眼里,倒还真有可能。
毕竟,卫衍对卫臻皇,可从未恭敬过。
“将卫衍在朝歌城中的事,透露给晏二公主。剩下的,就不要管了。”月浅栖拿过一旁的手绢擦了擦手,淡淡道。
虞娘应了声,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小姐,晏长公主那儿,该如何东门城中似乎有卫国的人。”
“担心什么,不是还有楚远吗”月浅栖不慎在意,透彻的双眸中闪烁着淡淡的一抹算计。
吕国现在拿得出手的将才,还真不多,这些年吕国重文轻武,这一场仗,楚远要是没了,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再则,月浅栖可没有忘记晏倾雪,许家败了,她的后台也算是没了,这次前往东门城虽危险,但若是赢了,太子之位,吕皇定会给她。
只是,打仗岂是那般容易的事
就在月浅栖沉思间,轻珏悄然出现,神色颇为凝重。
月浅栖心头跳了跳,看向他:“怎么了这副模样。”
“主子,朝歌城传来消息,吕皇病重,下旨晏二公主监国,皇夫大人辅佐,晏长公主即日前往东门城。并且,全城戒备,现在朝歌城的百姓,都不敢随意出入城门了。”轻珏低声说道。
“吕皇陛下怎么会突然重兵而且,二公主监国,长公主出征这这真的是吕皇的圣旨”虞娘惊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问道。
吕国已经在这个节骨眼上了,吕皇,这是还要让晏娇娆和晏倾雪比
月浅栖眯了眯眸子,亦是有点不清吕皇为何这么做:“这次吕皇的目的,是昭告天下了。晏娇娆和晏倾雪两人,谁做的出色,这皇位就给谁。只是,许易辅佐呵”
“是啊,怎么会让皇夫辅佐,二公主可是才刚刚搬到许家啊。”虞娘不解。
月浅栖没太纠结这个,她有种预感,吕皇这次的矛头,是对准许易的,连自己国家都不管了。
忽然,月浅栖突然想到了什么,向轻珏问道:“吕皇怎么会突然重病得的什么病”
“属下没有探查到,但似乎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日积月累下的”
“属下不知。”
“罢了,你先退下。虞娘,唤子舒来我书房。”月浅栖摆摆手,目光复杂幽深的定在不远处的紫竹林上。
“诺。”虞娘和轻珏齐齐应了一声,知道此事重大,连忙离去。
待他们离开,月浅栖从石头凳子上起身,准备去后山。不管如何,那五万兵马,才是她对付晏娇娆的最大底牌。其实,她倒是很想看看,晏娇娆能撑多久。
她这次,可不打算帮忙了。不过,晏娇娆对付许家的手段,倒是不错,只不过留情了一点,她大概还是不想伤晏倾雪的。
想到这儿,月浅栖眼眸暗了暗。不论如何,晏倾雪都是晏娇娆的弱点,还是她自己不愿意拔除的弱点。
思索着,月浅栖出了紫竹林,饶过几座圆门和石桥,猛的停下脚步。
“啧,现在才发现”轻佻磁性的声音随着她的停下响起,带着浓浓的戏谑。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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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本性高傲
月浅栖没说话,素手一扬,袖中纱绫便宛如龙蛇般飞出,阳光下,那纱边竟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让人一见,就不由自主的汗毛竖起。
这纱绫,是碰都碰不得。
但来人却是不怕,修长的身影踏着诡异的步伐,瞬间走出数步,速度快的只在身后留下道道虚影,而他的身体,却是每一次都擦着纱绫的边缘闪过,让人心惊又愤怒。
月浅栖见此,身影一转,四散飞舞的纱绫瞬间收回了她的衣袖中。
“你来做什么”
月浅栖眼眸微眯,看着面前一身暗紫色长袍的俊美男子,声音下意识变的清冷如冰。
她一早便知道是他,方才出手,也不过是试探一下,但没想到,他的武功已经越来越高了。
“小栖儿些话说的,本公子可是真伤心了。如果我没记错,本公子可是没说过不踏入这儿的。”
白的扬扬眉,今日他依旧一袭暗紫色长袍,上面用银丝绣着花纹,面若冠玉,凤眼惑人,依旧如画,他接着道:“再则,你玄月小筑,可是天下白衣皆可入。本公子自问,还是名满天下的,为何不可入”
“公子真是越发没脸了。”月浅栖扯扯嘴角,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
她可不能同流合污。
“那么本公子说错了”
“没。”月浅栖叹了口气,看着他:“我记得某公子说话,再见是要杀我的。虞娘恰好不在。”月浅栖把“恰好”二字咬的特别重。
她可是知道,白景每次出现,都是挑虞娘恰好不在的时候。
这可真是太巧了。
白景淡淡从她脸上移开视线,一身暗紫色的银纹袍子,无处不散发着尊贵,但开口,却不是那么回事:“那不是为了气氛吗,记那么清做什么。”
“”月浅栖无言,对着无赖,她不可能也耍无赖吧。
“吕国的事你可知道”
“我不插手,你可以回去了。”月浅栖转身,抬步便走。她不清楚他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但她不打算和他多说就对了。
对待白景,月浅栖一贯是说的多,就错的越多。
白景一笑,微微侧头,脸角分明的轮廓被阳光镀了一层金光,凤眼中的神色隐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不插手,还是等人请”
他这个师妹,他可是太了解了,执拗的让人觉得可怕。
一旦认定的东西,便不会改变丝毫,但是本性却又是高傲无比,绝不低头,那怕那是她自己想要的。所以,她一般都会用自己的办法,让想要的那些东西,自动凑到她面前。
比如现在。
果然,月浅栖闻言步伐停了下来,挥袖转身,瞪大眼看着他,冷冷道:“你想如何杀了晏娇娆”
“我不认为我能杀她,虽说我不信,但毕竟是天命之人,对吧。浅栖。”
“你”月浅栖一震,身影瞬间闪到他面前,惊问道:“你看到了难道那天,你一直在外面哪那些杀手”
“停。”白景打断她的质问,翘了翘唇角:“浅栖,杀手可跟我无关,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害你。”
“呵。”月浅栖不置可否,一分都不信,只是瞪大眼看着他,眼里极为复杂。
白景刚才没否认,那么,便是承认了。
那天她卜卦,他是看到了天象的,若是普通人,月浅栖也是不担心的,那天空中的景象,一般人是看不出什么,但她可没忘,白景在玄机阁中待了十年的。
“手伸出来。”月浅栖声音极冷。
白景没动,眼里闪过满满的戏谑,修长的身影尊贵中透着几分慵懒,显得漫不经心。他知道月浅栖为什么这么紧张,可他不信命,从来不信,那怕那天,他桌案上莫名其妙出现了那行字。
他不想为的事,谁也不能强迫。
月浅栖抿唇,深深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