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出相应的尊重是十分必要的。
“很高兴认识您,阁下!”贝尔福压下心中的焦急,向约翰?费希尔点了点头:“我有一件十分急迫的事情想要和大臣阁下单独交谈几分钟,如果可能的话——”
“当然,当然!”约翰?费希尔赶忙笑道:“我正好还有一点事情要去第二海军大臣那里,那么就告辞了!”
“那么多谢了!”贝尔福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但是当那扇厚重的木门被合上,走廊上的声音被隔绝之后,贝尔福的脸色立即变得阴沉了起来。
“帕尔默,你知道在远东指挥舰队突然袭击中国人的港口的那个海军军官是谁吗?”
“你是说台湾的基隆港吗?让我想一下,好像是叫杰弗逊。对,是叫安德烈。杰弗逊上校。见鬼,我还以为他是个俄国人呢?”威廉?帕尔默向贝尔福做了个鬼脸,笑道:“怎么了,难道这位幸运的上校从哪里走通了议员阁下的关系?想要凭借这次战功更上一级?”
“更上一级?见鬼!首相阁下因为这个愚蠢的上校大发雷霆,你居然还说什么更上一级!”
“大发雷霆?”当威廉?帕尔默从贝尔福脸上郑重的神色确认对方并非是开玩笑后,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为什么?难道就因为那条在外洋沉没的‘纳尔逊’级装甲巡洋舰?可是老杰弗逊击沉和俘获的中**舰差不多有一打,而且现在中国人除了接受现实以外,就再也别无选择了?这又是为什么?”
“让那条装甲巡洋舰见鬼去吧!”贝尔福把自己的礼貌丢到一旁,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居然忘记取下帽子,简直傻透了。“命令是封锁琉球附近的洋面,使之成为非军事区,阻止中国人发动进攻,夺回那个小岛。但并不是主动进攻中国人的港口,摧毁他们的舰队,这是战争,是战争懂吗?我们只是偏袒日本人、利用日本人,但不是和日本人结盟,更不是亲自上阵,为了确保东亚的形势在大英帝国的控制之下,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大英帝国还需要作为中立一方来调和这两个仇敌,而这个蠢货把一切都搞砸了。”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经过几分钟的沉默后,威廉?帕尔默低声问道,这个伟大立法者(即塞尔伯恩伯爵第一,英国**官,)的儿子看来并没有继承父亲在政治和外交上的天赋,在这个节骨眼上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应该竭力挽回这一切的恶劣影响,大英帝国是要保持远东的战略平衡,防止可能出现的地区霸权,确保足够的影响力,但并不是要直接牵涉其中。”贝尔福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过首先让那个安德烈。杰弗逊退役吧,毕竟他是个胜利者,我们无法送他上军事法庭。”
“这个没有问题!”威廉?帕尔默赶忙答道:“我立刻就可以让人给新加坡发一个电报。”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贝尔福站起身来:“帕尔默,请原谅我刚才粗鲁的措辞,这是一个困难的时代,我们简直是个站在滚动的大木球上的小丑,手里还抛掷着四五只火把,稍不留意就会滚落在地上!”
“贝尔福,我明白你的难处!”威廉?帕尔默伸手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有什么办法呢,大英帝国的力量虽然强大,但面对的问题却更加艰难。对了,我上次和你提到的增加皇家海军拨款的问题,是否可以在你的委员会里做一下疏通工作呢?”
“上帝呀!帕尔默,你还真是不肯浪费任何一点机会呀!”贝尔福夸张的摇了摇头:“恐怕这很困难,南非那边和布尔人的形势非常紧张,帝国的注意力都在那边了,陆军部要求增加军费的声音在议会里越来越大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到这里,贝尔福摊开双手,做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
“陆军?”威廉?帕尔默露出了恼火的表情:“保护大英帝国的命脉的可是皇家海军,而不是那些陆战队!将帝国本土和殖民地联系在一起的是海洋而不是铁路!”
“您说的很有道理,但还是过一段时间吧!”贝尔福转身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他停住脚步,回头道:“等这个风头过去,我一定尽我最大的能力在下议院里为你说话!”
“不,不是为我,是皇家海军!”威廉?帕尔默用力纠正道。
缅甸、仰光。1891九月十日,也就是基隆港之战后的第十五天。陈再兴从“辛普森”号快速帆船上走下舷梯,两名打扮成仆人模样的锡克护兵提着他的行李。陈再兴用手遮挡住从斜上方照射下来的灼热阳光,在回到上海一段时间后,他已经有些不习惯这里亚热带的曝晒了。
“奥多,你马上去雇一条快船,我们要赶快回到曼德勒!”陈再兴低声对一旁的锡克护兵下令道,此时的他身上穿着一套整洁的白色西装,戴着淡黄色的高顶礼貌,仿佛是一个当地比较西化的华裔商人。
“是的,大人!”奥多恭敬的微微鞠了一躬,快步向码头那边走去,在那边有很多船。为了保险起见,陈再兴打算乘坐往返于仰光与曼德勒之间的定期客轮,毕竟现在他还不清楚英国和顺属缅甸之间的实际关系,如果贸然上去,说不定就会惹来麻烦。
陈再兴出了关口,随便找了个干净的旅馆,喝了几口凉茶,那出去雇船的护兵奥多便回来了,还带了个身材不高,体型敦实的缅甸汉子,说已经雇好船了,送三人去曼德勒,一共四十鹰洋,先付一半钱。陈再兴打量下来人,觉得也还妥当,就让奥多付了钱,约定晚饭后出发。
谈定了事,陈再兴便吃了午饭,正准备小憩会准备晚上的行程,外间却传来几下敲门声。他本以为是旅馆里的伙计有什么事情,正准备上床休息让在外间的护兵打发了了事。可陈再兴脊背刚刚碰到床单,便听到外间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其间夹杂着拉动枪栓和刀剑出鞘的声音,他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手上已经多了一只手枪。
“放松,请放松!我没有恶意,是你们主人的朋友,请替我通传一下,好吗?”
外间传来一个熟悉的汉语声,陈再兴皱了皱眉头,将打开保险的手枪插入自己的腰带上,走了出去,沉声道:“不只是哪位旧友来访,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是我,你的生意伙伴和忠实朋友!”
陈再兴走到门口,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英国人,却是吉林斯,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大约有一米九以上的白人男子,身后还有四五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