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有劳上国发兵镇抚了!”
“那是自然,只是顺缅两国道路崎岖,军资运转不利,不若英人舟船转运方便,若是两国交兵,于大顺大为不利。外臣此番忝任粮台之责,敢情陛下予以修筑道路之权。”
“道路?”罗林疑惑的问道:“从腊戎到上国间不是早就有道路了吗?若是要扩建的话,只需与地方守臣商议便是,难道还有人反对不成?”
“长公主陛下,我说的不是一般的道路,而是铁路!”
“铁路?”罗林脸上露出了迷惘的神色,显然她还不懂得陈再兴口中说的是什么东西。
“不错,正是铁路,”陈再兴一边说话,一边回头拍了两下手掌,从殿外走进来两个抬着木箱的随从。这两个随从将木箱放下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小段微缩版的铁轨,铁轨上有一个火车模型,陈再兴一边用手推动这火车模型,一边解释道:“这便是铁轨,车头以蒸汽机驱动,一次便可拖动数十节车厢,装载万石货物,日行数百里,胜过牛马万倍,微臣打算修筑一条从昆明到曼德勒的铁路,以使得两国之间山水相连,再无屏障!”
罗林被陈再兴话语惊呆了,她犹豫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火车模型和铁轨,钢铁冰凉坚硬的触觉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片刻之后,罗林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陈大人,难道这铁路真的全是用精铁所建?从曼德勒到昆明,这得用多少铁呀?”
“不错,虽然不是全部用精铁,但也差不多了!”陈再兴微微点了点头:“耗费自然不少,但用处也是极大,此事若成,便可收百年之效,英人若有图谋,从昆明至曼德勒不过数日路程便到,陛下便有泰山之安。”
罗林被陈再兴宏伟的计划给惊呆了,她结结巴巴的答道“陈大人,这么多精铁,就算天朝富庶,只怕一时半会也未必出得起吧?”
“陛下有所不知,这铁路虽然耗费巨大,但也并非只是花钱的东西。”陈再兴笑道:“大顺在汉京与金陵府、金陵府与幽州府之间都已经有了铁路,其他地方也有数条铁路正在修建。已经修建好的铁路每年运货运人的票资除去本钱,获利甚丰。缅甸物产丰饶,往来于曼德勒与昆明、密支那与腾冲等地之间的商旅每年何止数十万,若是铁路修通,也是大有利于百姓之事!”
罗林听到这里,也不禁有了兴趣,便问道:“那从昆明到曼德勒修建铁路共需多少
银钱?”
“外臣还未曾核算,不过应该不下五百万两白银!”
“这么多?”罗林一下子被这个惊人的数字给吓住了:“这么多银钱,如何使得,陈先生莫不是在说笑吧?”她现在也算是缅甸半个当家人了,不再像过去那般对国计民生无知,现在缅甸王国政府的财税几乎是零,国王领地里的那点收入全都用来养那支新军还不够,哪里还有这么大一笔余钱来修铁路。
“当然不是说笑!外臣的意思是请陛下将缅甸铁路的筑路权给予外臣,这样外臣便可以以此作为凭借,回到大顺国中募集股本,以民资修建这条铁路。陛下也可以将筑路权折为股本,从将来的铁路运营中获得收入,岂不是一举两得?”陈再兴这时才图穷匕见,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来,他现在名下虽然有了顺华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并且是这个拥有顺缅之间贸易专卖权的董事会主席,但这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毕竟现在缅甸一天战乱没有平息,一天就没人去做生意,自然专卖权也没啥用;更不要说要是将来仗打输了,缅甸成了英国人的殖民地,只怕连陈再兴在缅甸的产业都要被没收了,这个专卖权更是一张废纸。而如果等到英国人的威胁已经不复存在,这位长公主也恐怕不会像现在那么对自己事事顺从了,那时候要做什么事情也麻烦得多,所以最好乘着现在把各种好处先吃下肚,免得将来对方再反悔。
“这个,陈大人,恐怕我一人做不得主,还得经过枢密院的长老们吧!”罗林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陈再兴见状,赶忙趁热打铁道:“陛下,您现在诸事不顺,最大的麻烦就是手中无钱,无法养兵,如果您愿意将这铁路之权给予外臣,外臣愿意让顺华公司出二十万两银子报效陛下!”
“顺华公司?二十万两银?”罗林闻言一愣,陈再兴见状赶忙将顺华公司已经获得顺缅贸易的专卖权以及自己是其大股东的事情说与罗林听。罗林听完后笑道:“我倒说陈大人为何这般在乎那铁路之事,原来如此,这样吧,那二十万两银子便免了,只要枢密院那边没有问题,我这边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陈再兴闻言大喜,枢密院中大部分人先前都是自己择选进去的,只要威逼利诱的水磨功夫拿出来,应该没有问题,自己这些日子来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他正准备告辞去见一下早国权和刘之行,将铁路修筑权的事情各个环节给铺平了,却听到外间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倒好似有数百人在外面一般,陈再兴不由得一愣,问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定然又是那群请愿的贵族!”罗林俏脸微红:“陈大人有所不知,自从英人被击退之后,便有很多贵族和僧侣逃到曼德勒来,说他们的庄园遭到土匪的袭击,农民都逃走了,要求王国政府发出布告,缉捕逃走的农民,有的甚至说他们的奴仆逃到新军里当兵去了,要求赔偿他们的损失。”
“原来如此!”陈再兴点了点头,原来当时的缅甸绝大部分农民还没有完全的人身自由,和领主之间还存在着一定的人身依附关系,国王赏赐贵族土地的时候经常是连同土地上的村社一同赏赐的,而贵族得到土地和农民的同时,也有义务带领自己的军事扈从参加国王的军队。但是到了十九世纪下半叶,这种旧体制已经逐渐崩溃,在曼德勒、仰光等商品经济比较繁荣的城市比较开明的贵族和寺院已经开始将土地分成小块给予自由农民耕种,以获得实物地租,但是在绝大多数不发达地区,半农奴村社还是占了绝对优势。尤其是这次内战中,大量的农民逃出村社,失去了劳动力的旧有贵族庄园经济陷入了破产的境地。
看到陈再兴陷入思绪之中,罗林低声问道:“陈大人,这桩事您觉得该如何处置?”
“陛下,依外臣之间,这是一件好事!”
“好事?”罗林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