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其中王之诰是张居正的亲家,但从不依附,颇得舆论欣赏。有这样一套班子,可谓声威赫赫,基本可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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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张居正来信了,褔耶祸哉
此次清洗力度之大,远远超过严嵩、高拱刚上台时所进行的清洗。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尽在有人形象地说,是“扬人如掖,摧人如掷,天下从风而靡”。提拔人就像往上拽,贬斥人就像往外扔,这次清洗既是对将来革除弊政打下基础,也是为建立自己的权力体系采取的措置。
他在《陈六事疏》中,反对新官一上任就撤换干部,但他自己也未能免俗。这是因为,在中国哲学里“老鸦站在猪身上”定律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就在他环视海内觉得乾坤初定的时候,发生了两件大事,于是,一场突如其来的事变从天而降!
南京巡抚衙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仆人敲门进来,给张佳赢送来一封北京的信,等仆人出去后,他拿过来一看,见信封上写着一行小字“张大人亲启”,字迹娟秀,显然出自张巨正的手笔。丞相的亲笔,张佳赢拿着有点发抖,不知道将会给他带来些什么,也许将会决定他的命运。
张佳贏双手颤抖着拆开了信函:
佳胤吾弟:好久没见,甚为挂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近日看到老弟的辞呈甚为惊异。老弟五岁启蒙,八岁熟读四书五经,吟诗作对,无所不通。十三岁中为秀才,十五岁中举,十八岁中进士,二十岁便进仕途,为江南四大才子之一。老弟具有治国安邦之材,实为国家之栋梁,社稷之柱石。高拱虽然对你有提拔之恩,是因你的才能过人而产生的一种欣赏。虽然你曾帮助他作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但毕竟不是你的心愿。从你的辞呈可以看出,你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不安,有了悔改之意。现在国家百废待兴,急需我们去做大量的工作,你可以安心工作,不要再惶惶不安。更不能辞职,国家还需要你,你不能把大好才华浪费掉。
这封信让张佳胤看了,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惧又是怕,又是感激又是无奈,复杂的情绪缠绕了好长时间。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张巨正已表明态度,希望他留下继续为国家效力,继续发挥他的才华,然而,他能留下吗?如果留下,天下人对他将会怎样评说呢?
张巨正能来这封信是很不容易,要知道朝里多少人在盯着。高拱倒台后,跟着而来的就是一些人的痛打落水狗。主子已经倒台,剩下一些小兵小卒也会一个不能剩,都要受到或多或少的牵连,任你有惊世伟才也不行,都要赶尽杀绝,扫地出门,这是中国官场的惯例。张佳胤也难逃此法则,尽管他不甘心就这样退出政治舞台,但那些善于推墙的劳模们是不会饶过他的。张居正使用他肯定要承受极大的压力,做了好多人的工作,包括冯保的工作,要知道他是这场争斗胜利者,能够容忍敌人的支持者仍然占据政治舞台?仍占据着一方土地,继续做封疆大吏吗?张居正会这样做,但是冯保和众臣绝不会容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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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疯狂报复 血雨腥风
就在这时,发生了又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凌晨的夜幕中,万历皇帝被李太后叫醒,睡眼朦胧中乘坐一顶软轿出乾清宫上朝。(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在寂静的夜幕中,轿子刚走出乾清门一件意外的事情就发生了。
从西阶上,猛然下来一个身穿太监服装的人,手里拿刀,慌慌张张地直奔轿前。守门兵卒见势不对,不好!有人行刺皇上!立刻虎狼般扑上前三下五除二把那个人擒住。
皇帝队列连忙停下。在一片鼓噪和慌乱中,兵卒对该恐怖嫌疑分子实施搜身,结果搜出绑在腋下的剑和手拿的刀各一把。
宫禁之中竟然混进刺客!惊动了皇上,事情就变得重大起来。此人虽然下巴上没有胡须,穿的也是太监衣服,但面孔陌生,宫里没人认识他。随值的太监与众兵卒心有余悸,喝问嫌疑人:“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为什么要行刺皇上?”
该犯的脑子不好用,听到问话略有迟疑,立刻有无数拳脚伺候下来,最后吐出两句话:
“小的,叫王大臣……家住南直隶常州府武进县。”此外再没有二话了。
皇帝重新启轿上朝去了,就交给冯保处理这件事。
冯保经过再三审讯再也问不出什么,没有办法只好照直汇报上去。万历亲笔批了个旨意:“把王大臣拿送东厂究问,此外再派当差的校尉去着实缉访了以后再来回话。”万历想用东厂这帮恶狗来治他!
警卫森严的皇宫如何混进了外人?其实这事也不算蹊跷,高墙虽然跳不进去,但门是可以混进去的。
过了一天,张居正听到冯保那边传来的消息,不禁惊出一身冷汗!王大臣交待他系戚继光的手下。这件事就麻烦了,不管戚继光知不知道此人,都负有管理不严的责任。戚继光是军中要人,手握重兵,是他安放在边境和京畿的一枚重要棋子。消息要是走露出去,会立刻引起巨大的反响,于自己也极为不利,更容易在戚继光那里激成意外之变。他连忙叮嘱冯保说:“事关重大,不能再让那家伙乱咬人了!”
其实王大臣与戚继光一点瓜葛也没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他本是常州的一个无业游民,跑到戚继光的兵营前想要投军,人家没收只好流落在北京。后来给一个太监当了杂役,时间不长就偷了主人的衣服穿上,偷偷混进了宫里瞎逛。
十九日天快亮的时候,刚好碰见皇帝上朝的队伍,王大臣生平没见过这等的威仪,吓得不轻,想找个地方躲一躲结果反而惊了圣驾。
接到张居正的建议后,冯保觉得有道理,但他由此产生了一个念头:牵连戚总兵当然不妥,但是可以让这家伙去咬别人啊。咬谁呢?当然头一个就应该是哪个不识相的高拱吧!
高拱虽然下了台,但余党尚在,也有可能东山再起,这一风险必须连根拔除。如何才能消除隐患?惟有把此人搞死!我虽然已经不是丈夫,歹毒却是一点不能少。王大臣,你就是上天送来的一柄利器!
想好了主意,就再次提审王大臣。他屏退左右,关上门窗,低声说;戚总兵的事不能再胡说了,要说就说受前司礼监陈公公的主使,前来谋刺皇上以报高拱被抄之仇。你小子只要照这个路子招认,保你高官得做,富贵一生,否则就活活打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