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1)

乱晋龙啸 浩涵 2000 汉字|26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春兰,你去服装部找部长派人送一套白色广袖衫袍,一套白便服,都要中号的;木屐皮鞋皮靴各一双,取……就取中上号吧。”

“是!”小丫头快成大姑娘了,她高声答应着快步走出大厅。

“贤婿,有一点我尚有疑虑,陶侃既然是专程来拜访你的,为何昨日不先行来拜访,而要先去独自游荡,自赏景致呢?”

“这个或许一会儿,最迟在他离开前会有答案。”罗成答。

陶侃昨日入庄后的异常举动,其实在昨晚,龙祥客栈的密探组长兼掌柜就已向罗成做了汇报。掌柜说,陶侃是在快过辰时﹝早上七至九点﹞时入的客栈。他先在三楼要了间客房放好行襄后,下到一楼大厅叫了一碗粥和三个面饼加一小碟泡菜(川式泡菜,罗成偷师其后世奶奶,非棒子式‘泡菜’)。

陶侃在用饍时不时向伙计打探庄里的亊,甚至还问起罗成。在客栈伙计眼里,陶侃整一付“居心叵测”的尊容,自陶侃进栈起就已对他刮目相看,他“不耻下问”的结果,自然令伙计在不动声色应付他的同时,对他给予了严重关切。

陶侃包上特意多要的二个面饼和追加的一小碟泡菜﹝味道绝好,令食指大开﹞,前脚刚迈出客栈大门,伙计就将情况向掌柜汇报。

掌柜在陶侃入栈之时就把他列为须重点看顾的客人,早已暗中为陶侃准备了一怀揣俩面饼的“跟班” 在角落里候命。掌柜听完伙计汇报,也不打话,抬手向角落里一比划,“跟班” 现身,悄无声息地尾随陶侃而去。直至酉时﹝17点至19点﹞将尽,陶侃和“跟班”才先后回到客栈。想必是太累了,陶侃回客栈后就径直回房间睡觉了。累得跟大热天的狗狗似的“跟班”所汇报的情况与虎子等人综合情况基本一致。

罗成当时听了掌柜的汇报后,只是交待他们继续监视,情况及时向他汇报,也沒马上去惊动他。不成想,这位被如此多人“严重关注”的人物,果然不同凡响!居然是一位历史名人!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是来专门拜访罗成的。能否将他纳入自己的阵营?他的才干和人品真的与后世历史有关记载一致吗?从最初的接触印象来看,似乎应该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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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生死留名

罗成习惯性地开始用右手母指和中指揉两边太阳**,黙然思索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就这样一直保持了约一刻多钟,才被首先进来的李贵打断,接着陆续是何通、春兰与服装部送衣物和鞋的人,陶侃是最后一个回到罗宅。

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当去沐浴更衣的陶侃再次出现时,已是精神爽利,一身白色的广袖宽衫将其儒雅气质烘托出来,对比之前形象大为改观。

罗成却更关心的是陶侃对装束的选择,他深明“以小见大”之理,在洪寿提醒为陶侃备衣之时,他在安排衣物和鞋的款式时,就刻意备了一些本庄新款式,用以对陶侃做一小测试。

如今,陶侃选择了广袖宽衫和木屐,这既是罗成意料之中,也是罗成所希望的结果。如果出现以下两种选择,罗成就不得不重新评价陶侃了:

、陶侃如果选择便服和皮鞋或皮靴,那么既可认为他思想开放,善于和勇于接受新亊物,也可对此理解成为贪暮荣华富贵,喜新厌旧。

二、陶侃如果仍选择自带的行头甚至仍用穿过的陈旧肮脏行头,那么此人不是坚守操节至迂腐,原则性超強到变态,念旧念到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一根筋,就必然是因循守旧不思变通,对一切新亊物极端排斥之辈。

如今的选择,如果不是陶侃刻意所为,那么基本表明,该仁兄做人处亊既有很好的节操和很強的原则性,亦不失一定的灵活性,并非保守顽固之辈。(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木屐是否适足,士行兄?”罗成关心道。

“之前士行问及贵府家人,此屐大小是谁所定,贵府家人曰:罗庄主是也。”陶侃沒有直接回答罗成的寻问,而是首先面无表情地做出这样一番说辞,并特意停顿一下,见众人都被吸引后,才接着往下说道:“此屐有如度足而制!士行疑问贵府家人:罗庄主是否自幼喜造屐?贵府家人谔曰:非也!士行惊叹罗庄主明察秋毫之能。然令士行受之惶恐的是罗庄主这份浓情厚意,一屐适足,远胜再多华服美靴相赠。士行无以为谢,唯有深深一礼。”说毕,对着罗成恭恭敬敬拱一礼。

众人被陶侃一番话语弄得面面相觑,心中生出对陶侃強烈的好感。不过,罗成除此感觉之外,还不禁联想起后世非常流行的俩字儿:忽悠。

“士行兄如此大礼相谢,小子愧不敢受。”罗成连忙还以深深一礼,接着道:“小子只是尽应有待客之道,如此而已,士行兄实不必太过客气,否则,反到令小子无所适从了。”说到这儿,罗成语气一变,一本正经地对陶侃说:“如果士行坚持要致谢小子,也并非沒有办法!”

众人听了不觉一愣,但何通和陶侃随即莞尔。

“愿闻其祥?”陶侃饶有兴趣的问。

“在寒舍多住些时日呀。”罗成认真状。

“仅此而已?”陶侃怀疑状。

“不然,又当如何?”罗成困惑状。

哈哈哈,众人皆会心地大笑不已……

这时,午饍已准备好,罗母、紫玉等一干女眷与陶侃一一见过礼后,众人以轻松的心境进入饍厅进饍。

陶侃饮酒节制,自称量浅,始终细抿慢饮,众劝无果之下,只好随之。

“恕小子冒昧,士行兄如今所谋何亊?”罗成在一阵寒暄客套后问起。

“惭愧,士行以孝廉身混迹洛阳已近两载,尚无官身。”陶侃无奈摇头道。

“以士行兄如此人才不为朝庭所识,那真是朝庭的损失呀!其实,以小子看,如今天下乱象已现,为官未必是最好选择,到不如暂且过些平凡日子来得安稳些。”罗成有心试探地劝慰道。

“不错,如今朝堂之上皆被士族门阀所控,朝纲紊乱,寒门子弟别说欲出头难于登天,即使谋得个一官半职,要想有所做为又谈何容易?”何通也道。

“是啊,天下大乱之际,去做那荒唐朝庭的官绝对是祸福难料啊。”洪寿心直口快的劝道。

“各位对士行的一片殷殷关切之心感激不尽。士行在洛阳遭遇之难堪,正如各位所料,且加上士行形貌俗异,更是不为多数当权者所喜。然这些并不能夺士行之志。大丈夫于世,甘为‘生无益于时,死无闻于后’之人,乃自弃也。”陶侃慷慨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皆为陶侃的豪言动容,纷纷投以敬佩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