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已荡然无存,面目全非;二,足下木屐已被磨损得惨不忍睹﹝以上两点也是由于该仁兄酷穷使然﹞;三,因为当时陶侃坐在椅子上,正将站立时看不到的用绳子扎起来的大裤脚暴露在罗成的“火眼金睛”之下,从形成的“灯笼”之硕大无比,可以认定,这是一条大口脚裤,比本地方圆几百里流行的小口脚裤﹝所谓的小口脚裤之裤脚也是非同小可的﹞要明显大许多。在古代交通十分落后,各种交流非常迟滞的情况下,各地域的特有流行文化都相对固定,区别既明显也不易相互渗透。作为后世人的罗成,对此比古人更为敏感。综合上述几点,就完全可推断出陶侃是千里之外的异乡来客了。
当然,罗成不必也不想在此问题上太过表现,因此,他淡淡一笑,道:“士行兄还真是细心,其实也沒啥值得惊奇的,小子进门之初,一是听士行兄明显是外乡人口音,二是见士行兄一付风尘仆仆的模样,所以就认定士行兄是远来之客了。”
陶侃听后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和怀疑,只是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身颇为失礼的装束,恍然道:“哦,原来如此。”
接着,陶侃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士行见罗庄主所学颇杂,诸多学问乃古往今来闻所未闻,虽新奇匪夷,却多包含至理深意。士行感佩之余,亦觉不可思义;如今见罗庄主竟还如此年少时,更令士行惊诧不已。士行极为好奇罗庄主师承何方高人?”陶侃不急不缓地问。
这完全在意料之中。就连一旁的洪大总管听后,脸上也现出一付“果不其然”的表情。
罗成脸上骤然现出敬仰和思念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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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竟是陶侃(下)
“恩师乃一位海外无名孤岛的不世高人,应龙因缘得遇,被收为唯一弟子。恩师悉心教导应龙,历时三载,然两年前的一次相见时,恩师辞别应龙,曰:尔艺已成,就此别过,永不再见。恩师说完,以箫声引一鲸鲵来至海面,飘然移步鲸鲵背上。箫声中,鲸鲵载着恩师向天边的海际游去……”罗成在讲述时,忽地联想到自己后世的亲人,不由感怀身世,语气真情流露,神情一阵惆怅。
旁的洪寿见罗成触发真情,自以为是他想起了梦中的白发老仙,不禁暗自为贤婿唏嘘。
原来,自去年中秋云嫣仙子公开唱出《但愿人长久》一曲后,当即引起轰动,云嫣一夜成名。此曲迅速流行至江南北地,文坛、歌坊、民间广为咏唱。
云嫣仙子红遍中原大地,“奇人”罗成也随之声名更盛。
处偏远之地的主角罗成,到还沒收到一点儿“风”,以至于陶侃冷不丁引用《但愿人长久》,反而令罗成所料不及。
“不错,好男儿不应过多沉溺个人情感之中,应放眼天下,展望未来。”一怔之后,罗成豪情溢于言表道。
“好一个放眼天下,展望未来。罗庄主真豪迈之人也!”陶侃深受感染,不禁高声赞道。
“呵呵,小子狂妄,让士行兄见笑了。”罗成笑笑,随即话题一转对陶侃说:“士行兄此刻想必因舟车劳顿十分疲倦,不如应龙先让下人侍候士行兄沐浴涤去困乏,午饍之时,再与士行兄暢谈如何?”
“如此,士行叨扰了。”陶侃欣然应允,接着道:“实不相瞒,士行昨日已至贵庄,因欲先睹贵庄及周遭新奇景致,故迟至今日方拜访罗庄主,失礼之处,见谅。”
“哦,原来如此。士行兄在哪间客栈下榻?待下人去将士行兄行李取来,就在陋宅客房住下,也好让小子一尽地主之宜,同时,也便于向士行兄讨教。”罗成其实一见到陶侃时就已确定他就是虎子等人提到昨日庄里庄外到处乱窜的“可疑之人” 。
“罗庄主如此盛意,士行却之不恭了。”陶侃起身一礼,接着道:“士行下榻客栈,在东大街东路,名为‘龙祥客栈’,不过,取行襄之亊还……”
龙啸山庄自四条各长约三里,宽十六米的东西南北大街和商贸集市﹝已几乎贯穿整条北大街﹞建成后,加上庄里新奇商品的吸引,周围各郡县来经商,猎奇,游历的人越来越多,庄里一时间热闹起来,各产业及服务业兴旺不已。庄里办的客栈全为公办,为此还专门设立了经营总管及组织了一套人马﹝暗中行密探之职。目前只是初创阶段,总管尚未找到合适人选,罗成自己暂时兼任﹞。目前已三家客栈,皆四层楼房,一、二楼为歺饮,一楼为大厅、厨房、库房和管理值日用房,二楼全部设包箱,三、四楼全为客房,可供近百人食宿。三家客栈中两家分别设在北大街南路和北路,一家设在东大街东路。
罗成见陶侃爽快应承,甚喜。也不待陶侃把话说完就打断他向门喊道:“来人!”
“庄主,有何分咐?”一家丁应声立刻进入在厅内。
“你去龙祥客栈将这位客人的行襄取来,未付之帐记在……”
“慢!庄主,取行襄之亊还是由士行自去。”陶侃也打断罗成的话道。
“那就让他陪你一块儿去吧,客栈食宿帐就庄里付吧。”
“不必劳烦这位小哥,帐当由士行自付,否则,士行不敢再叨扰庄主。”陶侃态度非常坚决。
罗成暗赞:果然有原则!道:“拗不过士行兄,只好随你了。不过,来寒舍后,士行兄如坚持要付帐给小子,小子可是会漫天要价的哟?”说毕拿眼盯着陶侃,面带诡笑。
“哦?那如果沒钱付帐呢?”陶侃佯做焦急状。
“那只好委屈士行留下做苦力喽。”罗成苦着脸一摊双手。
“嗯,到也不失为一两全之法。”陶侃一付认真的模样,随即独自离去。
“有趣!哈哈,有趣,哈哈哈……”陶侃留下一串朗笑。
着陶侃离去的背影,罗成脸上堆满微笑。
洪寿见两人突然打起哑谜来,一时不明所以,只好干瞪眼在那一言不发,待陶侃离去后,终于忍不住了。
“贤婿,这陶侃可是大有来头?”洪寿急不可耐地问道。
“不,如今应该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以后嘛……”罗成说到这儿停下来,象是在极力思考什么,不过很快接着道:“以后也很难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大才!”
洪寿听罗成如此肯定陶侃是一个大才,大概也明白了他这女婿的心思。
“牛二,你去通知贵爷、何总管来一块儿陪贵客用饍!”罗成对还在待命的家丁道。
“是!”牛二转身离去。
“贤婿,这陶侃可是很穷的模样,可能连换洗的衫袍也沒多一套,我看我去为他准备一下为好。”洪寿提醒道。
罗成听后一顿,随即欣然点头道:“嗯,这亊儿差点给忘了。岳父大人你不必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