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 章(1 / 1)

野后 冉冬夜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尖已经划破了倾晨的领,再用力下去,就会真的伤到她,冷风噗哧一声笑。忽然觉得自己如此谨慎的珍惜自己的生命无比可笑,他松开手,枪落在地上。

倾晨扭头看向他,只见他肩头仍流着血,他地脸色也较之前更为难看,她没有多做解释,从行囊里掏出葯品,不等冷风同意,便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衫。冷风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的脸。粗喘着道:“我不认识你。”

倾晨没有回答,她按着他没有受伤的肩,“坐下。”冷风眼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听从她的坐下了,眼神却更加不善起来。

倾晨不去看他冷漠的表情,只是将早准备好地水壶打开,侵湿干净手巾,轻轻的为他擦拭伤口,当冷风因为疼痛而下意识的发出嘶声时,倾晨吓的收回手。抬起头望着他关切的问:“弄疼了?”

冷风皱眉望着她,他想笑,这个人…他甚至不认识他。

倾晨望见他的表情就发现自己失态了,她抿了抿唇,只得又低下头继续给他擦伤口。擦好后又用另一个小手巾吸了酒液,再将酒液滴在他的伤口上,随即抬起头道:“会有些痛,忍着些。”

冷风没有说话,他仔细的打量,认真的回忆。可是记忆里绝没有这个人地存在。只是…某种奇怪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比兴奋,是因为被陌生人救了一命又如此细心照料?“突厥军队里怎么会有女将军?”

“我不是将军。我是元帅的贴身保镖。”倾晨实话告之,手上的动作不停,她又将止血等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望着他肩头一直眼神到肚腹的伤,心里痛的不得了,幸亏运没有下死手,不然这一刀准要了冷风的命。

洒好葯粉,抬起头望着冷风的眉眼。眉眼距离那样近,使他整个人显得如此忧郁性感,他微微皱起的眉更增添了一种说不出地神秘感,好爱好爱他,好想拥抱他…

叹口气,收回自己带着浓郁感情的眼神,她又转身抽出干净的包扎用布条,轻轻抬起他手臂,轻手为他包扎,一切妥当后,她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深深的舒出一口气。

两人安静的陷入自己地沉思,许久,冷风率先打破沉寂,“我们以前认识?”

倾晨垂头摇了摇。

“我曾帮助过你?”

仍是摇头。

“你想背叛突厥?”

倾晨抬起头看着他笑道:“别问了。”

冷风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倾晨大吃一惊,冷风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随即又在倾晨的下松开了手,“抱歉。”倾晨点了点头站起身,冷风却抬头问道:“我们曾经认识,对吧,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如果你帮着我,我也许就回忆起来了。”

“没有这个必要。”倾晨转身牵过马匹,“虽然你现在重伤不适宜跋山涉水,但这里离突厥太近了,我们最好还是趁早离开。我送你到幽州府上,然后再离开。”

冷风皱眉冷笑,“很少有人对我这样了解,这军队,几乎都没人知道我的府上就在幽州,大部分人以为我是随军驻扎在幽州而已。”

倾晨笑了笑,抬起头看着他咬了咬唇才道:“你现在知道两点就行,虽然我没准备背叛运,但我绝不会伤害你。第二点就是我也绝不会做与大唐有害的事情。我就是想救你,暂时你不需要知道原因,我也不会要求你的回报,就是这样。”

冷风望着她,摇了摇头,“可是有些人,不愿意接受陌生人地救助,你地一切…都让我莫名其妙,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说着他站起身,“你叫什么名字?”

倾晨瞪着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和珍。”

冷风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说着他又指向她牵过来的马匹,“能借你地马吗?”

倾晨皱眉,“做什么?”

“感谢你救了我,如果今后有缘再见,再报答你吧。这匹马你借给我,你不必送我去幽州,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而且…”他笑了笑,“我认得路。”

倾晨低下头,咬着唇望着自己的脚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个男人,对待别人都是这样冷漠没礼貌的吗?她是不是该对曾经的一切感到幸运呢?“你拒绝别人的帮助,拒绝向陌生人示弱…”她抬起头,眼神严肃的望着他,“你一辈都在拒绝,拒绝给自己该得的快乐和感情,别坚持你那该死的生活理念了,你需要有个人在路上照顾你,你的伤口很不稳定,今晚可能就会发热——”

冷风突然伸臂捏住她的肩膀,“你到底是谁?”

倾晨突然软了下来,她低下头,呢喃道:“求你了…让我送你回去,我保证我不是坏人,我只会帮你,不会害你…求求你…”

冷风为难的皱起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愿再多与外人接触,他只想安静的、独自一人体味他所有的情绪…

可是这个奇怪的女人,身上似乎有着什么诡异神秘的东西吸引着他,让他无法狠心拒绝,他叹口气松开她的肩膀,“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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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你能感受到我的爱吗?

可是这个奇怪的女人,身上似乎有着什么诡异神秘的东西吸引着他,让他无法狠心拒绝,他叹口气松开她的肩膀,“随你吧。”

倾晨叹口气,在别人的身体里,他万万不会想到自己是倾晨吧。不是有一句诗,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还有一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在我身边却不知道我爱你…

倾晨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自嘲的笑笑,不暴露身份,那是自己的选择,她还有什么可以自怜自艾的呢。她只是不知道,现在她有没有能力给他幸福,她必须要救运,如果她救了运,而还活着,她会倾己所有去爱他,但如果她死了呢?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就在这儿,最后万一又失去…她不能再这样折腾他的爱了。他已经伤痕累累,无法再承受那种伤痛的。

扶着冷风上马,她装好杂物,随即也踩镫上马,她双臂从他身后穿过去拉马缰,冷风却拍开她的手,“我来拉。”倾晨倔强的不放手,“我来拉。”

冷风叹口气,“从没遇到过你这么奇怪的人。”

其实我并不奇怪,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你会明白我这么做的理由。倾晨在心里念罢,拉过马缰朝着树林外纵马而去。冷风太过高大,挡住了她很多视线,倾晨却坚持如此…这样她才可以拥抱他,虽然不敢造次地靠在他背上,但双臂环着他,她已经足够满足。倾晨知道,他是在硬撑。那样重的伤,他根本早该晕倒了的。

长夜漫漫,但急骋的马儿却让时间变得很快。她努力保持着警觉和清醒,双臂环在他身侧防止他的昏厥。一夜间的路程上,没有突厥的追兵,她想,运是决定放她自由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