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再支撑自己。早就有伤在身,更加上几日里不休的大战早已磨的他疲惫不堪,求死般地打发,让他早就划到了崩溃的边缘,此刻心念一灰,身便软了下去。
他看了看倾晨,摇头自嘲的笑,没有死在运手里。居然死在运报表手里,虽不甘心,却已无所谓。所有的一切,似乎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可是倾晨的剑哪可能像他想的那样刺进他身体里给他了断,她凝着冷风,仔细的看着他的脸,思维转地更快。她想背着运救下他。
当突厥士兵趁机想要袭击冷风时,倾晨以剑劈开对方,她突然并到冷风马旁,眼睛看了下运趁机在战争,便朝那名士兵道:“擒活的,你去保护元帅。”
那士兵立即跟上运,倾晨在冷风不善的眼神下突然纵身跳上冷风的马,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按住冷风的手臂。在他对自己出击前低声耳语:“冷风,我救你。”
冷风顿了下,这小将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随即他又释然,是被活捉还是怎样,还有什么所谓…
运在他身上留下地一刀几乎要了他的命,此刻他已坚持不住,却不愿昏厥,努力维持自己的神智,咬牙忍痛,手里抓着武器。眼睛望着四周,发现这小将居然真的带着自己离开了战阵。
倾晨从突厥军队脱出,自然无人拦她,出了军后她快马加鞭朝着远处的树林而去。到了树林里找到处隐秘的树洞,她跳下马。仰起头望着冷风道:“你藏在这里吧。”说着指向树洞。
冷风睨着倾晨,“为何救我?”
倾晨摇头,她身手拉着他下马后便扶着他进入树洞,随即又关切的道:“你…你坚持的住吗?”
冷风嘲弄的笑,坐下后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她。倾晨又怕运发现地话会对冷风不利,咬一咬牙转身出了树洞。纵身上了冷风的马。扯下马头上的标志纵马回到了战阵,当回到运身后。运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句:“没事吧?”
倾晨点头,“刚才被队伍冲散了,才跟上来。”
运点了点头,没再多关注她。倾晨叹口气有些放心了。
没多久,大唐军便被一网打尽,缺少了主帅的队伍没了阵法,零零落落皆被擒住或者杀害,最后只得投降。
在倾晨看来,战争是在不知不觉间结束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运是怎样获胜的,脑里仅剩的是树林里受伤的爱人。
运点军后,便令自己的军队开始整理残局,他骑在马上睨视整个战场,没有胜利后该有地笑容。
倾晨跟在他身后,也没有因为他的愁眉不展而开他玩笑,两天都心事重重的望着战场上一片狼藉,仿佛都在为生命默哀。
直到天黑,运才拉马转身对倾晨道:“回营吧。”
倾晨点头跟上,她的突然少言,运似乎并未发现,一切看起来都一派自然,只是那诡异的安静让四周地风变得更冷了。回到营地,运照常回大帐换下铠甲,然后到倾晨的大帐里喝茶。
两人相安着吃过饭后,倾晨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劲装,朝着运笑笑,“是不是英气十足?”
运点头,倾晨惊讶,“你居然点头,往常不是都会反驳训斥我几句嘛。”
运不仅没有恢复倾晨说的可恶样,还仍旧严肃的望着她,看的倾晨心里直虚,他才一本正经地说:“你一直都很美,不管是在哪具身体里。”
倾晨愣了下,“今天是表彰大会吗?以此来庆祝突厥本战大捷?”
运摇头,他站起身,走到倾晨身前,突然伸出手指轻轻抚摩过她面颊,在倾晨要大笑嘲笑他时,他猛地低头吻住了倾晨刚微微挑起地唇。倾晨瞠起双目,一动不敢动。运闭上眼睛,轻轻运她的嘴唇,双手也将她拥地更紧了,一瞬间倾晨猛然感受到心痛。他拥抱她的方式让她想哭,莫名的感情使她湿润了双眼。
她没有拒绝运的吻,这个吻好似不含**,反而让倾晨这样这样的感动,那种需索的动作,缓慢而用力,他的大手让她很痛,可这仍没有使倾晨狠心的推开他。
过了好久,运才离开她的唇,两人微张着口,眼神迷茫的对视,运噗哧笑了出来,“怎么样?我的吻滋味如何?瞧你陶醉的。”
倾晨被他说的脸刷的下就红了,狠狠踩他一脚,倾晨为自己的莫名动情感到难堪,扭开头想掩住自己火热快速的喘息。在她羞窘的不想面对运那个坏蛋时,没有看见运在她扭头后顺便收起玩笑嘴脸,露出无比悲伤的眼神,他抿起嘴唇,拍了拍她的头,“今天战场上也累了,洗洗就休息吧。”
倾晨点了点头,望着运离开的背影,感觉有些迷惑。
可是很快的,她便将运的异样忘在了脑后,她已经在运来她帐里吃饭前,就准备好了葯品,并决定了今夜去寻找冷风,带着他回幽州。
要离开运了,刚刚是想着要分别,才没有推开他啊,那家伙…野上贴地卷着小风。
倾晨在夜半时分偷偷钻出帐篷,就在这个时刻,离开吧。
……倾晨又要野走了。我突然想,如果下一章,我写冷风死了,亲们会怎样,汗,遁走,我在找死,表打我……
------------
(175) 求求你别拒绝我
当夜晚的风将倾晨离开时的身影也卷走,主帐内的黑影才踏到了星光下。他望着远处黑暗的树林,咬着牙忍受全身的不适和心里翻搅的痛。
如果在战场上,倾晨没有率先救他,他可还能如此成全她离开?
很多事情没有答案…
夜晚的风越来越凉,连同心里最后遗留的温度,也一起带走。……
牵过早藏在树林里的马匹,倾晨心情很乱,她不断的加快脚步,甚至希望瞬间飞到冷风身边。她记得那个树洞,记得他受伤时流的血,记得他虽然狼狈却不失倜傥的俊颜。这一次的相聚,仿佛早已等待千年。
牵着马匹终于找到树洞,她将马拴在一棵树干上,踱步到树洞前,深呼吸,随即便俯下身要钻进去,突然脖一凉,某种锐器抵在了自己后颈上。
身后传来熟悉却冰冷的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倾晨心里一颤,一种无比难过的情绪袭来,她安抚了下自己,才直起身,冷风却将利器抵的更用力。倾晨皱了下眉,不得不又屈身弯下腰。
“不要乱动,告诉我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冷风的声音冰冷至极,让倾晨浑身都起了一层霜般寒冷,她心里突然生起倔强,口说道:“你伤地很重,最好不要有大动作。”
冷风没有说话。手上力道加重,以示坚持要知道他问出的问题答案。倾晨气的突然违逆了他的话,慢慢直起腰。
冷风本欲用力将她按回去,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