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动,来自于倾晨吃了这么多的苦,只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和寂寞。倾晨心里愧疚,却无暇也无法。她只能待李治更好,对他更加体贴周到,只希望,自己能有所弥补。
当李其出现时,他对着她长吁短叹。这个丫头不仅傻,还很倔,如今这般拼了命地来见冷风,肚里的孩也跟着受了不知道多少苦头。
开往东北与高丽的军队逐渐成型,当临近幽州时,李治决定不入幽州,直接穿小道以快速抵达目的地。
冷风只得带着几人前来会合军队,倾晨跟在队伍最后,行地最慢,当冷风前来求见帝王,御马路过轿前时,他下马拜见了武昭仪。倾晨从轿帘的缝隙,看着冷风风尘仆仆的模样,心里激动又心疼,她抓着衣角,唤他免礼。冷风才再次上马呼啸而去。
他所有的行动都没有任何的停滞,不让人挑出一点怀疑。倾晨看着他的背影,虽知他如今在千万双眼睛的下,自然不能在皇帝的昭仪面前造次和流露过多情绪,但她心里,仍旧疼了起来。
轻轻抚摩着微微隆起的肚皮,她在心里告诉宝宝,那是爸爸。那骑在马上,英姿勃然的男人,就是爸爸。
倾晨不知道,冷风是否已经知道她怀孕了。他会怎么做?会不会怀疑,会不会心存芥蒂,毕竟,她虽算出这孩是冷风地,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告诉他,这是他的孩。她该怎么做?
一路的期盼,一直以来的激动,突然冷寂和沉默,他可能有的反应被她在心里猜测了无数遍,更多的却是令人心伤刺痛地过程,她流着泪,突然想逃,突然后悔随军,后悔如此将自己地恐惧暴露在冷风面前。
她越来越自卑,她害怕冷风的批评,更怕他地冷漠。回忆起冷风驭马离开时挺直却冷漠的背影,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那个背影,那令人熟悉的模样,突然变得好像那般遥远不可触及。
曾经,他离她很远,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就贴着他的心,夜夜梦里都能恍惚看到他的影。如今,他和她距离近了,她反而觉得两人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般,那鸿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越拉越远,再也无法跨越…
见他?不见?见吗?
抚摩着肚皮,她突然觉得,为什么,生活总是无法尽如人意?该如何,她才能得到幸福?
心里的害怕变成了巨大的泡沫,仍旧不停膨胀。当夜晚李治掀开马车的帘帐,坐进马车后,倾晨脸上没能挂出曾经自然温柔的笑容。她想推他出马车,冷风在军,他能知道李治今晚来了,他能真切的知道这个夜晚李治陪在她身边。
她绝望,她怎么还可能得到幸福?
李治却没有过来抱住她,他拍了拍手,永智掀开帘帐也上了马车,倾晨怔愕的看着李治,随即恍然:他是李其。
倾晨和永智换了衣裳,李治才大声道:“今晚自己好好休息,朕要痛军师和几位将军商讨出征大计。”
倾晨点头,回答道:“臣妾明白,万岁爷要保重身体,早些休息。”
“明丽丫头(永智在皇宫叫明丽)随朕出来吧,不要打搅武昭仪。”李其说罢,朝着已经换上永智衣衫的倾晨点了点头。
随即,倾晨低着头跟着李治下了马车,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却明白,李其是要带她见冷风。心里打鼓一般不安,她看着李其的脚后跟,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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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一历史:武媚年冬生育,李治年到万年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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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再见情怯
随即,倾晨低着头跟着李治下了马车,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却明白,李其是要带她见冷风。心里打鼓一般不安,她看着李其的脚后跟,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跟着走了很远,倾晨却发现自己竟是被带到了李治的大帐,倾晨正要询问,李其已经掀开帘帐,她从帘帐下看到了帐内站着的那个人。
倾晨愣住,站在帐外,突然有一种转身逃跑的**。
李其本想拉着倾晨进账,看着冷风如火般滚烫的目光,他到底没有伸手去碰倾晨,“进去吧,时间本就紧迫,一会儿李治回来了,下次的机会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倾晨咬了咬唇,微微低着头跟李其走了进去。李其率先走到冷风身边,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了句:“孩是你的。”
冷风瞠目看了他一眼,李其已经转头对倾晨和冷风道:“如果发现我要从里面出来,你们就立即走一个,倾晨走或者冷风走都可以,了解吧?”
冷风点了头,李其看看倾晨的头顶,无奈的叹气,转身走进内帐。
李其离开后,大帐内却是一片沉寂,冷风看着低着头始终未动的倾晨,他无奈的叹口气,朝着她走了过去,伸手在她面颊前,他又停住,心里有些怯怯的,为什么不抬起头来看他?倾晨感觉到他的手就在脸颊旁边,更加胆颤,过了好半天,他保持着那个动作不动,倾晨才抬起头看着他,虽然更想哭,却仍是挑起了一个笑容。
“为什么是这样的?”冷风皱起眉,相见时,为什么两个人都畏缩了?
倾晨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再次低下头,她不敢去看冷风的眼睛,“孩…孩是你的。李其说是你的,我…我希望是你的…我也不想这样,孩是你的,却要生在皇宫,认别人做爹,我没办法…冷风…我…”
冷风面部表情瞬间沉下。他痛苦的闭上眼,张大口呼吸,仿佛呼吸时都是痛地,他拉住倾晨,将她拥进怀里,“不是…不是孩。你一直低着头,我以为你已经不在欢快见到我了。”
倾晨这才抬起头,眼泪反而流的更凶。她为什么总是误会他?为什么总是曲解他?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她,冷风却还是爱她,还是愿意待她这样好。给她这么多的理解和疼爱,她怎么受的了…
冷风见倾晨仍是不说话,轻轻推开她,低头看了看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孩在哪里生长都一样,只要你们母都平安,在皇宫里,受到的教育更好,没准儿,我们家的血脉还能当个太,当个皇帝,篡了李治地位。”他说笑着。
倾晨忙瞪他一眼,“小心被听到。”
“没有别人。”他拉着倾晨一起坐在了地上,伸手到她小腹前。“可以摸摸吗?”
倾晨点头,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冷风微微呼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大力气按?”
倾晨呵呵笑了笑,“哪有多大的力气?这肚皮又不是拿气冲的,宝宝很威猛,怎么按都不会出事的。”
冷风被逗笑。“会不会痛?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是不是老撑得慌?”
倾晨忍不住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儿。“痛的话,就是快生了。我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