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只怕我们忍耐不住,伤了你性命!’说完后,也不等我说话,便将大门关上,将我阻外面。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城中四处打听,有些知情人认不出我来,对我说了情由。
原来我中毒后不久,那奸贼命人送了一封信给我师父。我师父看后,居然气的口中呕血,卧床不起,发誓与我断绝师徒关系,还说再见到我时,必将我亲手杀死方罢。
我不知道那奸贼信中写了什么,但想来必定是诬蔑我的言语。我见不到师父,无法辩白,况且,就算我见到师父,只怕他也不肯信我所说,一出手便将我杀了。无奈之下,只得离开。”
商容儿皱眉道:“大哥,这可是你师父不对了。他怎么可以没见徒弟,便胡乱相信别人的话?”
纣老怪苦笑道:“你们不知,那奸贼家名头太大,信义之名传扬天下。他说出的话,只怕世上没有几个人不信。”商容儿点头道:“原来如此。”
纣老怪接着说到:“我离开朱雀城后,心中记挂妻子,便到了那奸贼家所处大城。我城中四处打探,却得不到我妻子的半点消息,只好铤而走险,趁夜晚爬上他家围墙,想偷入他家,察看妻子下落。
哪知道……哪知道我刚围墙上一探头,恰好看到我妻子就站庭院里。那奸贼陪她身边,跟她低声说话,神态亲密,而我妻子怀里抱着一个小小婴儿。原来……原来那奸贼终于占了我妻子,连孩儿也生下来了。”他说到这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中怒火熊熊,右手紧紧握住魔杖,手背上青筋暴起。
陈敬龙愤怒欲狂,大叫:“岂有此理!”猛然立起。商容儿“啊哟”一声惊叫,摔落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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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全部希望
陈敬龙大怒之下,忘记怀里还有个商容儿,一站起身来,登时将她摔地上。陈敬龙听她惊叫,吓了一跳,忙伸手扶起,连问:“怎么样?摔疼没有?”商容儿居然并不发怒,也不理他,催着纣老怪道:“大哥,后来怎样?”二人坐下,陈敬龙怒道:“那奸贼如此阴险卑鄙、下流无耻,简直禽兽不如!不共戴天之仇,怎能不报?”
纣老怪恨恨道:“不错!那奸贼下毒害我,又夺我妻子,我岂能干休?
当时他家庭院中有许多灯笼,照的一片光明。我清清楚楚看到我妻子脸上愁容不展,对他神情冷淡,显是被迫顺从。那奸贼厚颜无耻,没话找话,跟她东拉西扯,还不时伸手逗弄她怀中婴儿。
我大怒之下,放出魔法去攻击那奸贼,可是我当时魔力太低,虽然是偷袭,也没能伤得了他。那奸贼追了出来,我心知打他不过,只好逃走,但体力未复之下,没等逃出多远便被他追上。
我二人打了起来,他初时没认出我,还手下留情,后来认出我后,竟然全力以赴,恨不能立刻将我杀死。我不是他对手,又受了伤,从一处山坡滚下,借着夜色逃走,才没被他杀了。
我知道难以报仇,便找起以前的朋友来,希望他们能助我一臂之力。我第一个便去找林正阳,却正逢神木教乱的厉害,他四处奔波,我连他的面也见不到,只得作罢。
再去寻找其他朋友。可是,那些朋友得知我仇家名头后,无不吓的心惊胆战,对我拒而远之,没有一个敢出头的。”
陈敬龙怒道:“这还算什么朋友?”纣老怪凄然笑道:“也没什么稀奇!世人大多如此,有福便不妨同享,有难却恕不同当。我自那以后,便一个朋友也没有了,直到遇见了你。”他看着陈敬龙,眼神中露出喜悦亲近之色。
商容儿道:“还有我。”纣老怪笑道:“我实话实说。敬龙以前与我并不相识,却肯冒险救我,而且对我并无所求,如此侠义心肠,世所罕见,所以我才当他是兄弟。你么,天真可爱,我是很喜欢的,但只把你当成弟媳,还谈不上成为朋友。”商容儿虽然不服,但想一想却也无话可说,只得闷不做声。
陈敬龙问道:“大哥,你后来报了仇没有?”
纣老怪缓缓摇头,叹道:“谈何容易!我的本领原来与那奸贼不相上下,可是我魔力大损,退步了许多,而那奸贼家传本领越到后来进境越快,我是再也追不上他了。
后来我无意中得到一本魔法书,就是这九劫阴火了。我见它修习容易,而且残忍无匹,便学了起来。两年后,我魔法进步了许多,又去找他报仇,可没想到他进步快,仍是比我厉害一些,而且他家中高手极多,围攻之下,我又落得个重伤而逃的下场。
我养好伤后,愤恨难当,心中怨愤无处发泄,想起以前欺我侮我之人,无不痛恨入骨,便到儿时所的大城去,将当年踢打我那个大户主人用九劫阴火烧死,又把当年欺我狠的几个恶丐一一找到,烧成焦炭,然后躲到一处偏僻地方去苦练魔法。
再过得两年,我魔法大成,又去报仇。哪知那奸贼我学习歹毒魔法、滥杀百姓的事上大做文章,四处邀朋招友,传扬我的恶行。我再去寻仇时,已成为江湖公敌,还没到人门上,便被他率人拦截。拼斗之下,我寡不敌众,又是重伤而遁。而当时许多自诩侠义的人物,便不断跟踪追杀我,要为天下除害。”
他说到这里,看着陈、商二人,笑道:“你们现可知道,我抢了霸主奇牌后,为何许多人想要杀我,却始终不能得手了吧?我从二十几岁开始,便时时受人追杀,四处逃命,三十多年下来,这绝处逃生的本领,敢说是天下无双了。呵呵!”他低声而笑。陈、商二人听他笑声中是苦涩自嘲之意,心中恻然,却不知如何安慰。
纣老怪停了片刻,又继续讲道:“追杀我的人中,不乏我以前的朋友,但林正阳总算没有与我为难过,我极承他情。今天我不杀他儿子,连他那些教众一并放走,便是为此了。”陈敬龙道:“既然如此,你不可以同他再做朋友么?”
纣老怪摇头道:“他与你不同。你江湖上没什么名气,谁也不会注意,只要咱们不说出去,别人便不会知道你是我的兄弟。林正阳却是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一举一动,不知多少人关注。他若与我有了来往,不出三天,便会传遍天下。我不想连累于他,便不能与之相见,既然连脸都不能见,就算做了朋友,又有什么意思?”
陈敬龙恍然道:“你今日不承认是他朋友,原来是为他着想!”纣老怪微一点头,轻声苦笑。
纣老怪笑了几声,又怔怔出神,缓缓道:“我受了那许多苦楚,性情大变,变得冷酷孤僻,不喜与人来往,若遇上奸邪阴险之徒,必除之而后快。人们见我性情古怪,便都以纣老怪相称,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