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执礼甚恭。”
商容儿问道:“什么叫做夫妻之实?”
纣老怪神情尴尬,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应付道:“这个……这个……无关紧要,你也不必非得明白。总之,我们已是真正的夫妻,只等闲暇时回到师门,禀明师父,就要成婚。”
商容儿笑道:“这样结局,好的很啊!”
纣老怪忽然咬牙切齿,满脸怒容,恨声道:“谁知道,我那朋友表面仁义,居然……居然是个心肠歹毒的衣冠禽兽!”说到这里,身体微微发抖,显是心情激荡,怒火中烧。
陈敬龙听的一头雾水,见他神情忽变,不解道:“怎么啦?”商容儿也露出疑惑神情,却不多问。
纣老怪恨声道:“我万没料到,我那朋友居然心怀不甘,对我暗下毒手。他……他我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我们天天一起,我哪里有防他之心?结果身中剧毒尚不自知,还与那卑鄙小人称兄道弟。哈哈,纣玉清,真是天下第一胡涂蛋!”他说到这里,仰头尖声大笑,脸上肌肉抽动,神情可怖。
商容儿瞧着害怕,慢慢依到陈敬龙怀里。陈敬龙怒道:“你那朋友怎么如此阴险?”他虽然不明白纣老怪那朋友为何下毒,但却知道,能偷偷下毒害朋友的人,必是阴险之辈无疑。
纣老怪笑声一顿,说道:“不错,他确是阴险毒辣之极。那毒药药性虽慢,但终究要发作的。
有一晚,我们一家客店投宿,我身上忽然又痛又痒,难以入睡。我怕影响妻子休息,只好独自到庭院散步,不料过了一会儿,身上越来越痛,越来越痒,渐渐无力,这才发觉自己中了剧毒,而且时日已久。我当时又惊又怒,才知道那奸贼害我。”
陈敬龙皱眉道:“会不会是旁人下的毒?”纣老怪摇头,斩钉截铁道:“绝对不会!我们当时四处游荡,随遇而安,就算别人要害我,也找不到我们,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与我每日相伴,可以轻易下毒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可那少女已经是我妻子,与我情投意合,怎会害我?下毒的若不是那衣冠禽兽,哪里还有别人?”
陈敬龙愤怒道:“你有没有杀了他?”
纣老怪摇头苦笑道:“嘿,杀他?我哪有机会?我刚发现中毒,还没来得及回房对妻子说,便受到那奸贼攻击。他当时蒙了面,又不使用斗气,生怕被我认出来,可他家传的武技却错不了,怎能瞒得过我?我那时毒性发作,痛苦难当,站都站不稳,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哪里打得过他?虽然他不用斗气,仍是将我斩成重伤。幸好那客店门前有条大河,我踉踉跄跄冲出客店,跳入大河顺水漂走。那河水甚急,黑夜中他不敢入水追击,我才逃得性命。
我顺水漂了很远才爬上岸,躲进岸边的树林中。那时我身受重伤,毒性又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一入树林,便再也无力站起了。
我那时魔力还浅,而那毒药又是慢慢侵入五脏六腑,等到发作,我已经无法用魔力逼出。我躺地上,没有力气出林,伤口渐渐溃烂,毒性发作一天比一天重,身上痒的忍受不住,竟自己把自己抓的浑身鲜血淋漓,抓破的地方又溃烂。后有的地方竟腐烂见骨。”
陈、商二人听到这里,想象他那时情景,必定是痛苦已极,生不如死,不禁脸上变色。
纣老怪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我每天以野草、树皮充饥,喝着林中泥坑里的污水,躺地上扭动挣扎。身上奇痛无比,一直痛入骨髓,感觉好像身上的肉被人一条条慢慢撕下;又奇痒无比,一直痒到心里,好像有一万只蚂蚁五脏六腑间爬动。我拼命的抓,可哪里抓的到?我抬起手来看,指甲缝里是自己的腐肉脓血……”他眼睛定定望着火盆,流露出痛苦到极限以至疯狂的神色,似是又回到了当时。
商容儿颤声道:“别……别说了,我好怕!”用力挤向陈敬龙怀里。陈敬龙忙伸手搂紧她。二人虽无法想象他当时的痛苦,但见到他眼中神色,禁不住毛骨悚然。
纣老怪住口不说,不住喘息,脸上神情变幻,忽怒忽恨,忽悲忽惧。过了良久方才平复,又缓缓开口接着说:“我心中充满了仇恨怨毒,实不甘心这样死去,苦苦坚持,经历了二十余天的折磨,居然没死。
二十多天后,我实再也坚持不住,恰好有一只大蟾蜍从身边跳过,我见它五彩斑斓,显是身带剧毒,便一把抓起,塞入口中。”
商容儿听到这里,知他是实痛苦难当,想要自,虽明知他没死,仍是忍不住轻呼出声。
纣老怪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夹杂痛苦愤怒的神色里,颇为怪异,缓缓说道:“我吞了那蟾蜍,很快便腹如刀绞,口里不停流出黑血来。过不多久,我便神智糊涂,昏死过去。
我没想到还会醒来。可能老天怜我仇恨未报,不忍让我轻易死掉,不知过了多久,我不但又醒转来,而且身上的痛痒居然也神奇地消失了。原来天下竟有这般巧事,那蟾蜍的剧毒恰好就是我所中剧毒的克星,以毒攻毒之下,我所中剧毒居然解了。但那蟾蜍毒性太猛,却也将我烧的皮肤枯干,连嗓子也坏了,再也不能恢复。”
陈敬龙虽明知他没死,可听到他终于解了剧毒,仍是松了口气;这才知道他皮肤焦黑、嗓子尖锐并非天生。见他脸上似喜似悲,显然心情复杂,劝解道:“大哥,你大难不死,实难得,应该高兴才是。”
纣老怪嘿嘿干笑两声,却带着哭音,说道:“不错,我是应该高兴。老天留下我一条性命,让我有机会去报这不共戴天之仇,真是待我不薄!
我又林中躺了两天,终于碰到一个樵夫砍柴路过。他初见我时,吓的大声惊叫,嘿,也不是他胆小,实是我那时的样子太过吓人。不过他心地很好,观察一会儿,确定我是个活人后,终于下定决心,将我背出林去,带回他家中。
我当时身上带有不少钱币,便让他给我请医治伤,买药调理。我的毒虽然解了,可这一番折磨,实大伤元气。我那樵夫家中将养了一年多,身上腐烂之处才终于全部愈合,身体也有了些力气。
我想去报仇,可是那慢性毒药让我魔力大损,许多厉害魔法都用不出来。我知道自己当时不是那奸贼的对手,便告别樵夫,回到师门,想找我师父为我出头。可是我刚到师父家门口,便被我师父的儿女拦住。我对他们说:‘师哥,师姐,你们让我见见师父。’他们初时已经认不出我,过了好久终于认出来时,却说:‘我们若不是念过去的情份上,必定杀了你清理门户。你趁早离开朱雀城,再也不要回来,不然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