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抵抗暗族!”
严奇愕道:“你要她往前线增兵,抵抗暗族?……你没有引陈家军赶赴前线的打算么?”
陈敬龙苦笑道:“我身上有些旧伤,不断恶化,唯有雨梦家乡之人方才医得;近期我还要远行一次,暂时不能率领陈家军奔赴前线;所以才要安楚楚之心,让欧阳义军能全力以赴对抗暗族,别因兵力差距太大而迅速溃败!”
严奇沉吟道:“如此说来,确是为大局着想;去白虎城虽然冒险,但这险冒的倒也应该!……这样,我集结队伍,率重兵保你前去……”
陈敬龙大笑道:“罢了,罢了;军队逼近,楚楚只顾布置防守了,还能安心与我对话么?……不用军兵保护,不用你们任何人同行相助,只我与大哥前去,必不有失!你们只管把心放肚里,安稳等待,用不上一个时辰,我们便回来了!”
慕容滨滨接口道:“既然一定要去,去的人多了,倒显得咱们胆虚气弱;只去两人,显一显敬龙的胆气威风,震慑一下欧阳麾下军兵,未尝不可!”微一停顿,又正色说道:“敬龙,我们备好酒菜等候;一个时辰之内,你二人平安回来,咱们便把酒言欢,为你、吴副将、纣前辈接风洗尘;如果过了一个时辰你们还不回来,我们可就顾不得什么大局小局了,必要集结兵马,连夜下山,一举踏平白虎城;记住了么?”
陈敬龙笑道:“就是这样;一言为定!”
雨梦见陈敬龙下山已成定局,只得出屋去将踢云乌骓牵来。
陈敬龙又寻姬神医询问,得知商容儿已喝过鸡汤、服过药、睡的正沉,彻底放下心去;当即与纣老怪跨上踢云乌骓,两人一骑,奔往铁盔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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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九十三节、遥怀身份
四十三节、遥怀身份
踢云乌骓奔行如风,五十余里路程转瞬即过。(_)
陈、纣二人来到白虎城下,借月色观望,只见城门紧闭,城头人影憧憧,许多兵丁往来巡视,防守甚是严密;城上许多旗帜整齐排布,旗上所书,均是“承命靖乱”四个大字。
二人观望未毕,城上守军已现城下一骑接近,便有军兵大叫:“不要来了!城门关闭,夜间再不能开;要进城的,等明天!”
陈敬龙扬声喝道:“我忙的很,没时间等到明天!城上军兵听着:快去通报你家郡主及唐将军,就说陈敬龙来了,有话要对他们讲,让他们速来见我!”
他呼喝方出,城上立时一静,众巡夜军兵个个僵滞呆立,如泥雕木塑一般,再不稍动。过了半晌,方有人回过神来,惊诧叫道:“你说你是谁?”
陈敬龙将内力运上咽喉,厉声喝道:“陈家军大将陈敬龙此,如假包换!”这一声大喝,比寻常千人一齐呼喊声音还要响亮,当真如巨钟轰鸣一般,振聋聩。
城上军兵听他一喝竟有如此巨响,对他身份再无怀疑;一霎时,人人奔走呼嚷,乱成一团:大半军兵抢到城垛边,张弓搭箭,对准城下,少半军兵手忙脚乱搬来擂石、滚木等沉重防守器具,甚至有几个军兵惊慌失措,竟把应付投石机才用的板墙推来――种种作为,俨然如要抵御大军进攻一般,当真郑重无比。
纣老怪见城上忙乱不堪,不禁哑然失笑,赞叹道:“一闻陈敬龙之名便惊惧若此;兄弟,你可当真威风的紧呐!”陈敬龙苦涩一笑,黯然叹道:“几番生死血战,搏来区区声名,未能于沙场之上震慑敌寇,却将我轩辕族军兵吓到如此模样;嘿,可笑,荒唐……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纣老怪沉吟问道:“看他们敌意显然,一会儿是免不了要动手了!兄弟,咱们是想办法冲进城去,大闹一场,还是略杀几个人,稍显手段,便即退走?”陈敬龙忙道:“咱们是来干正事的,可不是为了杀人立威;欧阳干将现对抗暗族,他手下将士都是要为我轩辕族出力的,不可妄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人!”
纣老怪摇头叹气,深为不能痛杀一场而失望;撇嘴说道:“江湖人行事,快意恩仇,人来犯我,我便杀人,干干脆脆,何其痛快?你们执掌兵马的,却有许多顾忌,明明有仇,偏不能报,只能委屈隐忍,当真憋闷的紧!兄弟,看来你这将军,做的也没什么趣味,着实不如做个江湖人快活!”
陈敬龙缓缓点头,幽幽叹道:“大哥说的不错!我初入江湖时,觉得江湖险恶,日子难过的很,只盼能早离江湖才好;可从军为将之后……唉,我现真希望能不用事事思忖、不用处处顾忌,只做一个简简单单、快意恩仇的江湖人了!”
纣老怪听他语气苦涩,心有所感,长叹道:“英雄也好,枭雄也罢,世人都只看到其风光的一面,羡慕不已……唉,有谁知道,风光背后,又有多少痛苦无奈……”
……
二人对城上弓箭威胁视若不见,自顾交谈。过不多久,听闻城内蹄声疾响,有许多兵马靠往这北城;随即城上几名军兵退向两旁,让出位置;一人身着大将盔甲,来到城边,手扶箭垛,探身向外观望。
陈敬龙见探身之人盔甲模样,知是唐遥怀闻讯赶来,便大笑道:“陈敬龙此来,没带兵马;城上将士,不必紧张!”
他说话之后,城上略静片刻,随后有人低声喝斥几声;城头军兵纷纷退后,撤去应敌架式。
又过一会儿,城门“嗡”一声闷响,缓缓打开;两列骑兵当先驰出,迅速分散,对陈纣二人形成合围之势,接着又有十余名身着白色长袍、背负长剑的铸剑山庄弟子徒步奔出,分立两侧;然后才见唐遥怀缓步走出,陈敬龙马前五丈开外停步凝立。
陈敬龙面如沉水,定定望着唐遥怀,默然不语。
唐遥怀怔怔看了陈敬龙片刻,眼现出些愧疚之色;拱手施礼,讪讪笑道:“陈将军,久违了!”
陈敬龙淡淡应道:“不算很久!本以为终生再不能见,如今却不过两个多月,便又见了,怎么算久?”
唐遥怀眼愧疚之色重,闷声言道:“陈将军一心保族、忠勇无双,唐某衷心敬佩,绝无虚言!如今眼见陈将军并未死暗军手底,英雄尚、无损族威,唐某喜慰无限……”
陈敬龙着实忍不住心愤恨,冷冷打断道:“你忽然撤军,至虎狂军大损,弃我两支残军于危境,随后又传扬我兵败身死的假消息,搅的白虎军散,彻底绝我援兵;这种种作为,便是因为衷心佩服我么?”
唐遥怀眼缓缓泛起泪光,喃喃叹道:“陷害忠良,行大不义,唐某做了轩辕族罪人,心难安,生不如死!……可是……可是……救命之恩、传艺之德……师门恩德,不容不报……”
陈敬龙愕道:“你说什么?”
唐遥怀猛一咬牙,拱手朗声说道:“铸剑山庄大弟子唐遥,见过陈将军!”
陈敬龙心剧震,瞠目愕道:“你是……铸剑山庄大弟子?”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