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军中营以上的编制,也都配备监军一名,最可怕的是,军中百人以上的调动,必须有各级监军的印鉴才能完成!”
“我###的!”岳震拍案而起大骂了一阵粗口,却也喘着粗气无奈又坐下來。
果然不出所料,本來不应该发生的兵变,让大宋的统治者对军人彻底失去了信任,才会搬出这种蠢到极点的祖制,两军阵前,敌我势态瞬息万变,用文官制衡武将的指挥权,代价将会是什么?
岳震不敢往深处想,只是觉得不寒而栗,又开始绞尽脑汁的回忆,历史上关于岳家军的各种记载。
沒有,不管是正史还是传说,父亲和岳家军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唉!就算咱们干着急也于事无补,不过我对我老爸有信心,他老人家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不会不明白,将在外王命有所不受,他老人家更不会用千万儿郎的生命,來标榜自己如何惟命是从!”
申屠沒有岳震这么乐观,只是一脸阴沉的摇头不止。
“如果这是你认为最坏的消息,我倒有些放心了,最坏也不过如此了吧!还有什么倒霉事落在咱们头上,一并说出來!”
“咱们走私的财路断了,这个你已经知道,更倒霉的是,现在的太尉韩世忠,曾经是咱们的合作伙伴,对岳家军知根知底!”申屠一脸灰白的摊手说:“你姐夫信里说,他在太尉那里已经碰了好几次软钉子,韩太尉每每的言下之意是,你们岳家军自有办法,何必再向朝廷哭穷,该给你们的一定给,太尉府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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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星降临·美梦
第二百九十六节
“唉!我姐夫太老实了,要是换我,就跟他一翻两瞪眼,大不了张扬出去一起死,我就不信光脚还怕他穿鞋的,真是气死我了!”
申屠摇头苦笑道:“张将军忠厚耿直,哪像震少这般无赖,话又说回來了,你要是在南边,韩世忠也未必敢这样做!”
岳震不满的翻着白眼说:“这怎么是无赖呢?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恶人还需恶人磨,好了,不说这些啦!战事一起国境关隘全面封锁,所有经过的人员都会严加盘查,商队怎么办,你有什么打算!”
“我急着赶來,一是给你传递消息,第二就是想和你商量,路上我仔细思量了一番,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化整为零,把每支商队都分成若干个小队,走巴蜀水路入吐蕃!”
想了想申屠的意见,岳震点点头道:“这个法子最为稳妥,只是蜀道难行,牲口、车辆很难发挥功用,商队的老兵们会很辛苦的,尽量少带些货物,赔赚也不在乎这一年半载的,等战局进入僵持,局势稍有缓和,咱们再做打算!”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见他首肯,申屠的思绪就转到别处,如何调配安排是一项很缜密繁琐的工作,很需要动一番脑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他想他的,岳震一边翻看着那些书信,一边向他唠叨曲什的变化,以及商队进入西夏的便利,这对于满脑门皱纹的申屠來讲,都算是不错的好消息。
直到岳震那边安静了很长时间,申屠这才奇怪的抬头看去,不由得大惊失色,岳震手里拿着一封信,目光却早已离开了那信,眼睛也不知是看向哪里,眼神涣散而呆滞,脸上的神情在不断的变化着,时而狰狞恐怖,时而悲伤无助,就算申屠担心的靠到近前,他也视若无睹。
低头扫了一眼,申屠就看清楚这是临安禄老伯写來的,信中提到,烽火堂曾经搭救的秦桧秦大人,现在已经升任枢密院知事,成为大宋文官之首,秦大人到达临安的第一件事,就是登门拜访了岳府和汇丰号,并向禄伯暗示,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去找他。
这下申屠就更奇怪了,这对震少和和汇丰号來讲,无疑是一个好消息,震少为什么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面孔。
“吁···”岳震长长的一声叹息,把费心思量的申屠吓了一跳:“申屠兄,还记得我们在望北驿的情形吗?”
申屠希侃用力的点点头,毋庸置疑,在那里的几个日夜,对于他、蒋凤英还有淮帮的八十几个兄弟们,都是一生无法忘怀的境遇,岳震突然提起这个,让他变得不安起來,心底泛起一种不祥之兆。
“现在还和那天一样,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岳震的表情很平静,但是作为最了解他的人之一,申屠明白看似平静的背后,一定掩藏着惊涛骇浪。
“震少,你不要吓我,我···”
岳震把书信丢到桌上,抬手打断了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请申屠兄答应我,不管以后我,我们岳家落入何种境地,请申屠兄一定要把商队坚持下去,不仅为了岳家军的四千老兵,也为了曲什、布哈峻,还有资源匮乏的乌兰部!”
一把抓住岳震的手,申屠近乎与恶狠狠的怒视着他:“这是何意,,就算望北驿那般绝望的时刻,震少你都是斗志昂扬,如今这些小风小浪,你却与兄长说这些,什么意思,诀别吗?”
看着申屠凶狠愤怒的眼睛,岳震笑了,时那种让人心悸的笑容:“呵呵,申屠兄你不会明白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怕告诉你,但是我的话进你的耳,我希望它烂在你肚子里,不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秦桧登上这个舞台,就是敲响了我们岳家的丧钟,这一切都已无可更改!”
“啊!”申屠希侃目瞪口呆,无所适从,岳震却笑嘻嘻的拨弄着桌面上的信件说:“既然秦桧已经到了临安,我猜这些信里,一定有一封让申屠兄看不懂的吧!”
“有,有,你怎么知道的!”尚未醒过神的申屠,在信件里手忙脚乱的翻看着,找出來递到岳震手里,让申屠更加意外的是,岳震看也不看直接揉进了掌心,也沒见他怎么使力,眨眼的功夫好端端的一封信,就在他手心里变成一颗药丸大小的纸团。
岳震二指轻轻捻搓,纸团化作一缕粉末从他指间洒落:“呵呵,有信來,就说明他已经完成了既定的任务,看不看得懂,无关紧要,申屠,如今的我就好似一个赌徒,明知道不可能赢,却偏偏欲罢不能还要赌下去,呵呵,是不是很好笑!”
满眼忧虑的看着他,申屠决定不再费神去猜,一向光明磊落的震少,突然变得如此诡异失常,自有他的道理。
但是申屠还是忍不住皱眉说:“我记得震少常说,只要还在赌桌上,输赢都言之过早,我也从未见过震少如此沒有信心,为兄很担忧!”
“哈哈哈···兄长不必担心,你不知我在和谁赌!”岳震大笑着站起來,抬腿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