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5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妙的空间里,该怎么回答呢?难道要向这位指路人说一句,我已饱尝轮回之苦,我后悔了,这一世得到了上辈子梦寐以求的,骨肉的亲情,兄弟的友情,相知的爱情,为了这些,我挑起千斤重任,我掀起漫天杀戮,我被爱恨之箭死死钉在历史的车轮下,一次次无情的碾过···

我真的能回去吗?就像是一个梦,终会醒來,就像是一场可以回到起点的游戏,我真的愿意重新來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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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唱艺人·画师

第二百六十五节

“呵呵···”沉湎幻境的岳震,突然对着那白衣僧人笑了。

“我就是我,何來真假,苦中有乐,泪中含笑,一切当然值得,在这里我有百折不回的父亲哥哥;在这里我有思念相连的母亲姐姐;在这里我有不离不弃的妻子阿妹;在这里我还有生死与共的热血兄弟;呵呵,不知您是何方神圣,但是我可以告诉您,纵然千辛万苦,万劫不复,我亦无怨无悔,您还是去度化那些该度化之人吧!”

灵台猛然一片清凉,岳震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额头,豁然睁眼,原來是布达拉结活佛停止了诵经,开始为教民摸顶,他是第一个。

活佛收回手掌,合什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震头人听佛而笑,如饮甘露,正所谓:人身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时度此身,老僧自愧不如,难得难得···”

低声轻叹着,布达拉结活佛转身把手伸向布赤与拓跋月,岳震悚然回神之间,顿觉已是汗流浃背,贴身的衣衫都湿透了。

离开宁玛寺回营地的路上,岳震竟然觉得脚步愈发沉重起來,整个身子也好像大病初愈一样,软绵绵的沒有半点力气,暗自奇怪中想想,也就有些明白了,点燃旺火的时候,精神和身体都很激动亢奋,未及放松就跑到庙里听经,身体大紧大松之后,变得像现在这样的状态也算正常。

细心的拓跋月也发觉丈夫的脸色不好,挽住他连声询问,岳震强打精神摆手道:“沒事,沒事,可能是有点累了,回去歇一会就行!”

回到毡房岳震躺下休息,看到拓跋月和布赤满脸不放心的守着,笑说:“呵呵,都说了我沒事的,你们两个这么紧张干什么?赛马会这样热闹的场面,可不是天天都能见到的,还不快去逛逛,等我睡醒了就去找你们!”

拓跋月上前在他额头面颊上摸了摸,这才相信他并无大碍,也就放心的來带着阿妹去赛马会瞧热闹了。

原打算小睡一会的岳震,沒想到睁开眼睛已是天黑,若不是听到妻子和妹妹灯下的低语,恐怕他就一觉天明了。

“阿姐,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刀客,我能感觉到,沒错的!”

“你个小大人,咯咯,我倒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出色的弓箭手,阿妹你不觉得他那个琴弓子很奇怪吗?不过曲子拉的还真好听哩!”

“啊哈···”岳震打了个哈欠坐起來笑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什么又是刀客,又是弓箭手的,是不是有人在咱们地盘上打架闹事啊!”

“阿哥你醒啦!快看我们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布赤从小几端起盘子,开心的爬到了他的身边:“阿哥你看,你看,江南的点心,那个商客说是从天都临安运來的,阿哥你尝尝好不好吃!”

叽叽喳喳的阿妹拿着点心送到嘴边,岳震赶忙张开嘴,硬梆梆的糕饼伴着熟悉的羊油味,让他皱起了眉头。

“不好吃哦···”小布赤立刻嘟起了嘴:“我说那个客商怎么不要钱呢?原來是不好吃,骗人的!”

看着阿妹一脸失望,扁着嘴,岳震连忙咽下去,又抓起一块笑道:“好吃,好吃,布赤给阿哥的好东西怎么会不好吃呢?只是,只是阿哥看到这些点心,有些想家了,月亮,给我水,我要把这一盘子都吃完!”

拓跋月端來水杯,含笑看着狼吞虎咽的丈夫,看着转嗔为喜的阿妹,心里暖暖的。

“嗝···”囫囵着风卷残云般消灭了盗版点心,岳震打了个饱嗝,又引來妻子和妹妹的一串笑声:“吃人家东西不给钱,不好吧!这个事怪我粗心啦!明天我先去和沐大嫂要点钱,然后咱们一起给人家送去!”

布赤低着头怯怯道:“不是我们不给,是他不要嘛···”

“呵呵,傻瓜!”拓跋月明白丈夫沒有责怪她们的意思,含嗔轻笑说:“沐家大嫂给阿妹塞了好多零用钱呢?你现在是乌兰部的头人,硬要去给人家钱,会吓坏那个小商客的,我已经嘱咐雪风的大哥了,等那个商客走的时候,送他些路上吃的肉干!”

“也是哦···”岳震挠头讪笑着,想起了她们姐妹两个刚刚的话題:“你们刚才说的刀客,箭手是怎么一回事!”

在草原部族的群体里,有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职业,被人们称为,吟唱者,他们來往于草原上大大小小的集市,有时候也会跟着商队四处游走,他们的生存技能就是吟唱,民谣,神话,大段史诗一般的英雄传记,都能被他们唱的朗朗上口,委婉动听。

这不就是流浪艺人吗?

岳震听过拓跋月的简介,暗自猜疑道,肯定是她们姐俩在赛马会上,遇到的吟唱艺人很特别,才让她们有了刀客和弓箭手的争论。

“这两个唱曲的很特别,和以前去过临山原的不一样!”小布赤歪着脑袋,兴趣盎然的给阿哥解释说:“拉琴的一身杀气,根本就是一个很厉害的刀客,那个唱曲的却一直背对着听曲的人们,一边唱一边在墙上画画,不过他画得真不错,画出來的人物,战马,牛羊,都好像真的一样!”

“噢,画师!”岳震心头一动,撩开身上的毡被惊奇道:“会画画的说唱艺人,月亮你以前听说过吗?”

问完他就后悔了,不管是妻子还是阿妹,她们都曾经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对草原上的见闻和自己差不了多少,也正如他想的这样,拓跋月歉意的告诉丈夫,她更多关注的是那个琴师,因为那个琴师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很像一个善射的箭手。

看着他满脸诧异和迷惑,拓跋月微微笑道:“草原上的汉子,那个不会射箭呢?会拉琴而善射也沒什么好奇怪的,或许人家喜欢无拘无束的游荡,不屑整天背着弓箭讨生活!”

点点头,紧跟着又摇摇头,岳震矛盾的自言自语说:“也许吧!不可能啊···”

“阿哥明天和我们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正好我也想听听,他们唱的那个大英雄最后怎么样啦!是不是赶跑了敌人,夺回了美丽富饶的家园,不说了,我回去和沐家大嫂睡觉喽,明天再來找你们!”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