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5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26 英文 字 1个月前

山,自己收获的太多,老黄马就把满满一爬犁的猎物先送回家去,再回来接主人。想起老黄马当年得意的样子,走进林子的格桑轻笑道。

“呵呵是个通灵性的老家伙。唉,就是有点老了”

猎人一走进山林就好像踏上战场的战士,此时的格桑已经忘掉一切,他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里只有小动物们在雪地上留下的足迹了。

这一片林子不是很大,不过一圈下来格桑依旧心满意足。褡裢里的马鬃套套已经用去了一小半,可想而知,林子里的野兔、沙鸡还真不少哩。好兆头,欢欣鼓舞的格桑回到山脚下的爬犁上,收起干草,不用吆喝,老黄马就很自觉的迈步上路了。

脸朝后坐着的格桑,眯着眼睛,已经开始盘算明早的收成能换回来多少盐巴。

老黄马拉着爬犁拐过一座小山包,经过一个避风窝子的时候格桑的眼睛猛然睁大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再仔细看看窝子里奇怪的雪堆,猎人敏锐的眼光让他明白,那是一个被埋在雪地里的人!

“驭”格桑轻喝着让老黄马站住,蹦下爬犁的他不禁又有些心悸的犹豫。

哪来的可怜人,冰天雪地的被冻在这里?显然是活不成了,还去管他吗?唉,过几天出来觅食的野兽越来越多,要是碰到一群野狼,到时候这个可怜的家伙恐怕连骨头也剩不了几根了。还是做做好事,埋了他吧。

善良的格桑只迟疑了一小会,便拿起搭帐篷用的冰锄,迈步走了过去。

扫开厚厚的雪,格桑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原本应该是一具凄惨的尸体,哪料到积雪下面,竟然藏着一个大大的冰壳。

傻眼的格桑愣愣的瞅着,怎么会这样?!亮晶晶的冰壳子把一个人整整的包在里面,透过冰层,里面人的衣物居然鲜亮如新。自打记事起,虽然也听说过不少高原上的奇闻怪事,眼前这一幕却显然已经超出了格桑的认知范围,吐蕃猎人呆呆的看着人形大冰壳,手足无措。

过了好久,强烈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格桑用手里的冰锄轻轻的碰了碰冰壳。

嘎巴巴,看似很坚硬的冰层应声而裂,眼尖的格桑看到有些碎冰掉在那人的脖颈上,趴在地上的人竟然打了个冷战,嘴里还传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啊!格桑被吓得一**坐到雪地上,眼冒金星。怎么可能,还活着!他会不会站起来?他会不会把我

过了好半天,那人却没什么动静,格桑蹲起来,大着胆子推推他,没反应?用大力再推推,还是没有反应。格桑咬牙拉住他的衣服把他翻过来。猎人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吁··是个面容苍白的少年,脸上和衣服上还沾着大片大片的血迹,想必是经过一番生死搏斗才逃到这里的。看衣服的样式,应该是女真,可是这少年虎头虎脑的一张娃娃脸,又不似女真那般有棱有角。

端详半天,格桑终于得出结论,这个可怜的娃子一定是遇到马贼了。他这身打扮,明显就不是穷苦的高原人。

哎?也不对呀,这大雪天的,哪来的马贼?

打破冰壳,外面寒冷的气温让少年的脸色更加惨白。格桑蓦然一惊,忙不迭的抱起少年向爬犁跑去,一边跑,一边还暗骂自己糊涂。(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格桑啊,格桑,你真蠢!等你想明白,恐怕娃子已经冻死了!老天爷都护着他,却差点死在你手上。老天爷!格桑手忙脚乱的给少年裹上兽皮,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不错,不是老天护着他,还是什么?这样大冷天躺在雪地里都冻不死,这娃子一定是老天庇佑的贵人!格桑遇到贵人了!

把少年用兽皮、毡毯包了好几层,格桑还觉得不够,他索性抖开小帐篷,把少年又结结实实的裹上几遭。

下一步该怎么办?看着大粽子一样的少年,格桑一拍脑门。走啊

牵着老黄马转过头,格桑站在爬犁的雪铲上一声吆喝。得驾老马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扬起大蹄子跑了起来,爬犁的后面荡起一团团,白白的雪雾。

“布赤,小布赤,阿爸回来!”

坐在土炕上为阿爸缝皮袄的小布赤,被外面的喊声吓一跳。小姑娘忙放下活计,顾不得披上袍子就往出跑,一颗心快跳出了胸腔。开春上雪山打猎,阿爸每年都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怎么今天太阳还没落呢就跑回来,难道出事了?听阿爸中气十足,也不像啊?

胡思乱想的小姑娘及时的刹住了脚步,才没有和风风火火的阿爸撞到一起。

“布赤,多添些牛粪,让坑热乎点,这娃子冻得快不行了。”小布赤一头雾水,乖巧的她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小丫头手脚麻利的添火拉风箱,不一会的功夫,别说是炕,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都跟着升了起来。

这个时候,格桑也解开了少年身上的一大堆包裹物,少年人被父女俩合力平放到炕上,格桑又给他盖上毛毡。

一通忙活,加上土屋里的温暖,格桑已经是汗流浃背。一边脱着厚重的大皮袍,一边这才向女儿说起了经过。

当小布赤听到这个娃娃脸的少年人,昏倒在冰天雪地里竟然没被冻死,身子外面还罩着一个大冰壳子。小丫头好像听波扎西老爷爷讲神话故事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睛快飞出眼眶,小脸蛋红扑扑的,紧握着小拳头,心儿跟着阿爸的讲述起伏跌宕。

小布赤的心目中,阿爸就是天底下最伟大的人。他去过好多的山,打过好多好多的猎物。既然阿爸都说这个大男孩是老天保佑的贵人,那他就一定是贵人喽。

爷俩一个讲,一个听,天色已经慢慢擦黑,小布赤张罗着做饭。格桑盘腿坐在少年的身边,看到少年没有血色的脸上浮出了一点点红润,他更加坚信,这个少年一定能活过来。

深夜,睡在阿爸身边的布赤被一阵说话声惊醒。她竖起耳朵听听,这才想起来阿爸的那边睡着被救回来的大男孩。小丫头裹着毛毡,轻轻伏在阿爸的胸口上看过去,原来是那个少年人在说梦话。暗色中,少年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语,面部表情时而痛苦的扭曲,时而激动的通红,折腾了好大一阵子,才又歪头静下了来。

唉,他一定经历过很紧张的事情。小布赤同情的猜想着,慢慢的困意袭来,小丫头也就伏在阿爸的胸前,香甜的睡去了。

第二天,布赤与阿爸说起这件事。格桑不禁在心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