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1 / 1)

假死后我被新帝抢进宫 轻舟辞鹤 2831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4章 第 44 章

  ◎七日欢(2)◎

  宁濯把宋娴慈抱在怀里, 为她揉捏了纤手许久,直到怀中人用力把手抽回。

  宋娴慈看着满脸写着愉悦的宁濯,心里又羞又气, 却不忍说他,只好板着俏脸挣脱他的怀抱, 低声道:“陛下今日应已无事,我就先回棠梨宫去了。”

  宁濯心跳一滞,凑过去低头封住她的嘴,似惩罚般在其中肆意搅弄, 好半晌才松开。

  宋娴慈在他的怀里细声喘着, 待缓过来了,有些气急地抬眸瞪了他一眼。

  却不知自己生性温柔包容, 瞪起人来半点震慑力都没有,反而勾得宁濯更不舍得放人了。

  宋娴慈推开他,红着脸瞥了眼被他剥落后丢在浴池中的裙衫, 扬声唤阿涓拿身干净衣物进来。

  好在宁濯没出声阻止。宋娴慈暗暗松了一口气。

  阿涓将衣物放在屏风后, 然后头也不敢回地跑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宋娴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仅余的那一件湿透了的小衣,咬着唇让宁濯转过身去。

  宁濯不作声,也没依言照做,只是闭上了眼睛。

  宋娴慈犹豫片刻,知道自己是说不动他了,便起身上去,快步走向屏风, 却在半路听见后方传来宁濯低沉的嗓音:

  “娴慈。”

  他在唤她。

  宋娴慈告诉自己不能停, 停了便再难脱身了, 脚步蓦然沉重下来。

  她在顿在半途的下一瞬, 听见宁濯问她:“为何不肯为我开门?”

  宋娴慈从这道骤然喑哑下来的嗓音中,听出他浓重的悲伤和委屈。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肘,轻轻地想,是不是因为刚刚挣扎时撞到了池壁,现在她才会觉得心里这般疼。

  她听见宁濯声音又哑了两分:“整整三个月了,娴慈,为何不肯见我?”

  宋娴慈一哽,努力稳住声线:“整个皇宫都是陛下的,陛下若想进来,无人敢拦着的。”

  “无人敢拦……”宁濯低声重复,然后轻笑着说道,“可你在心里拦了。”

  他声音低落:“你在心里拦我。”

  宋娴慈一颗心抽痛,暗暗央求他别再说下去了,可听他说完这句话真的沉默下去,不知为何竟愈发难受。

  她艰难地回身看他,见宁濯静坐在浴池中,望向自己的眼神沉寂痛苦。

  身上那件湿透了的小衣时不时蓄出一滴水,落在地上。

  她疼得恍惚,竟觉得这是从自己心口滴下来的血。

  良久,她涩然哀求:“你……你容我想一想。”

  宁濯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终究是妥协了,缓缓转过身去。

  宋娴慈看着他原本挺拔的腰脊竟在此刻微微弯了下去,像是疲惫痛苦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

  不该是这样的。宁濯生来尊贵,脊梁无论何时都是挺直的。

  宋娴慈茫然地提步走向屏风,将衣物一件件穿在身上,正欲离开,又听见宁濯的声音:

  “记得叫阿涓替你绞发。”他说,“小心头痛。”

  宋娴慈鼻子一酸,轻轻“嗯”了一声。

  *

  棠梨宫。

  兰瑾和阿涓担忧地看着宋娴慈。

  桌上都是三人喜欢吃的菜,娴慈却呆坐不动。

  宋娴慈盯着面前的饭菜许久,忽将头侧向阿涓,轻声问道:“阿涓,你与祁大哥熟悉,他可有提过这几年陛下胃口如何?”

  阿涓静默一瞬,难得神色认真地开口:“娴慈想听实话吗?”

  宋娴慈捏紧了手中箸:“嗯。”

  阿涓皱着眉,低声道:“开始还好,后来就很差了,几个月前好了许多,近三个月又不好了。”

  她说得隐晦,但宋娴慈听懂了。

  宁濯刚被废黜太子之位去北境时,为了归京大计,无论如何都会好好保重自己身体。

  后来她另嫁他人,宁濯心灰意冷,怎么还能吃得下饭?

  再后来,他登基为帝,自己也回到他身边,他日日都欢喜,胃口自然就好了。

  可她却在这之后闭门三个月。

  宋娴慈怔怔地想:这么些年,她只有四年前家人与宁濯流放时和今天食不下咽,而宁濯却不知已过了多少这样的日子。

  她起身走出去,望向紧闭着的宫门。

  宁濯本就只有三年寿命,她明知他心爱自己,希望自己陪在他身边,为何这三个月却这样心狠地不肯见他,生生蹉跎他所剩无几的年华?

  他就只剩两年多可活了,前人随口定下的“非清白身不得嫁入皇宫”这一句礼法,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宁濯在对她的心思上一向执拗,她又不是不知道。只怕于他而言,只要自己肯留下来,就算每天都要应付文武百官的劝谏也都甘之如饴。

  况且,他既想碰她,便应该是不介意自己的过往。连他都不介意,自己又何必连连退缩呢?

  宋娴慈眼神渐渐清明晶亮,转头笑着对阿涓兰瑾说:“你们自己吃吧,我去紫宸殿用膳。”

  两人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啊?”

  然后又同时点头:“好!”

  宋娴慈眉眼弯弯,快步出了门,步伐轻盈似年少时。

  棠梨宫到紫宸殿的来往宫人皆由肖玉禄亲自训导,为的就是瞒住她的身份,所以宋娴慈出门无需遮遮掩掩。

  到了紫宸殿外,一个侍卫公事公办地朝她拱手行礼:“臣立时便为娘娘通报,娘娘稍候。”

  话音刚落,另一个侍卫恨铁不成钢地扯他衣袖给宋娴慈让路,生怕她跑了似的急声说:“娘娘直接进去便可!”

  宋娴慈一愣:“这样可以吗?”

  侍卫:“旁人的确不可以,但娘娘可以。”

  宋娴慈心里泛起一阵酸甜,轻轻点了点头,迈步进去。

  宫娥见到她来,又惊又喜地迎上来行礼。宋娴慈低声问道:“陛下可用完膳了?”

  宫娥忙道:“正在用呢,桌上都是娘娘爱吃的菜,娘娘可要去尝尝?”

  宋娴慈看着宫娥焦急恳求的神色,眼睛生了热意。

  所有人都知道宁濯希望她来,所有人都知道。

  他从不隐瞒对她的爱意。

  宋娴慈抿唇笑了笑,迈步朝里走去,最后停在距桌前十步远的位置。

  她对愕然看着自己的宁濯说:“可否匀我三碗饭?”

  她望着宁濯,强忍哽咽,挤出一抹极甜的笑,轻声将方才落了的称谓补上:“夫君。”

  这个称谓本应在她及笄后便该给宁濯,却意外落于别人身上,好在兜兜转转,终于还给了他。

  宁濯双眸骤然红了,站起身子走向她,将她扯到桌前坐下,然后把自己那碗米饭推到她面前,哑声说:“我没碰过的,你饿了就先吃。”

  肖公公给宫娥使了个眼色,后者盛了一碗米饭上来,恭恭敬敬地放在宁濯面前,然后领着殿内所有宫人都退下去了。

  他们像是一对寻常的夫妻,在黄昏之际,在自己的小家中用膳。

  宋娴慈为他夹菜,哄着他多吃两口,可见宁濯当真不管她夹什么、夹多少到他碗里,都认认真真吃了下去,又忍不住心里发苦。

  用过膳,两人各自洗漱沐浴过,相拥着坐在榻上。

  准确来说,是宁濯紧拥着她。

  宋娴慈感受到他的身子有些发颤,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说:“若是难受可以哭出来,我不笑你。”

  他苦了很多年,她知道。

  父母在十岁时双双去世,此后如履薄冰多年,一朝因她而自愿被罢黜,在南境却听闻她已嫁给旁人,后来又听到她的死讯,再后来发现她还活着,大喜大悲的情绪还没缓下来,她便说要走。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她又闭门三月。

  宁濯摇了摇头,不愿叫她瞧见自己的懦弱。

  宋娴慈浅笑,然后轻轻将他推开,在他沉沉的目光中,褪去里衣,露出其内雪白的娇躯。

  她声音轻柔:“夫君,安歇吧。”

  宁濯视线从那抹艳色中艰难挪开,望着她的眼眸,等到看出其中的情意来,才流着两行清泪对她笑。

  他凑过去吻了下她的额头,轻声说:“你等一等。”然后走了出去,回来时拿着一对龙凤花烛。

  他近乎虔诚地将烛芯点燃,将其各自端放在烛台之上,然后顿在原地想了想,出去仔仔细细静了手,才又进来。

  宋娴慈羽睫轻颤,不敢去看他脱衣的动作。

  很快,宁濯凑过去吻她眼睛:“再叫我一声。”

  宋娴慈乖巧地依言轻唤:“夫君。”

  宁濯将她压在身下,钳着她的腰,吻住她的樱唇,直到她快喘不过来气时才松开,声音磁沉:“再唤一声。”

  宋娴慈轻喘着气,红着脸道:“夫君。”

  兜衣被解开,两团柔软失去遮掩,完全暴露于人前。

  宁濯的双眸瞬间幽深,埋头下去一寸寸吻过,修长的手往下伸去,轻轻动作,享受着身下人的颤栗。

  宋娴慈美目染上水雾,软声哀求,却发现他听后动作愈发用力,只好咬唇忍受,在到达极限前,她听见宁濯又一次同她说:“再叫一声。”

  她声音颤抖:“夫君。”

  宁濯手指一动,宋娴慈眼前瞬间成了一片雪色一般的白茫茫,一声嘤咛随之溢出,浑身力气也在此刻被尽数抽离。

  这却只是开始。

  宁濯摸到一片濡湿,吻了吻她:“等会儿应该就不那么疼了。”

  宋娴慈还未反应过来,身上忽地一沉,再一僵。

  神思随着喜帐晃荡间,宋娴慈在自己的娇泣声中听见宁濯又一次道:“再叫一声。”

  宋娴慈哭着唤他:“夫君。”

  室内的风雨却未停,反而愈发猛烈。

  “再叫一声。”

  “夫君。”

  ……

  宋娴慈不知唤了多少声,哭求娇泣了多少次,最后嗓子哑了,脑子渐渐混沌,终于躺在他怀里抽噎着睡了过去。

  而龙凤花烛却一直燃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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