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8 章(1 / 1)

光绪中华 妖熊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就限定了德国外交的基本走向。在俾斯麦看来,孤立法国、维护欧洲现状与保障德国 安全是一回事。俾斯麦面临的国际环境极其复杂:为了孤立法国就必须保持俄国、奥匈和 德国三个君主大国的保守联合,为此他还需要对俄奥关系发展施加影响,俄奥关系过于密 切以致于撇开德国,或者为争夺巴尔干发生冲突都会损害德国在欧洲的外交地位。在把俄 德友谊视为德国外交基石的同时,他还不能得罪在近东、中亚与俄国尖锐对立的英国。18 75年-1878年的近东危机,反映了俾斯麦政策相对于历史环境的局限性:俄奥矛盾的激化 ,使俾斯麦难以长期回避在俄奥间作出选择的问题。俾斯麦通过1879年的德奥同盟暂时找 到了出路。同盟的真正归宿是1881年6月结成的俄奥德三皇同盟,这就使德国得以继续保持 对俄奥关系的牵制及在两者之间的调停地位。

  1885年9月,土属东鲁米利亚省发生革命,并宣布与保加利亚公国合并。素来以保加 利亚保护者自居的沙皇亚历山大三世不能容忍经由不听命于他的亚历山大大公之手实现两 地的统一,从而巩固大公在保加利亚国内的地位。俄国试图通过大国协调迫使保加利亚取 消合并,但保加利亚统一的既成事实,已不可逆转。俄国的保加利亚政策面临空前失败, 巴尔干酝酿着新的危机。

  1886年1月,狂热的沙文主义者布朗热就任法国陆军部长,在法国掀起了一场要求向 德国复仇的狂潮,德法关系骤然紧张。 两场危机同时发生,俾斯麦同盟面临严峻考验。与此同时,被俾斯麦视为德国外交根 基的三皇同盟即将期满,而且续约无望。国际局势有完全失控的可能,俾斯麦做梦都害怕 的东西夹击之势眼看就要成为现实。德国如果在俄奥巴尔干竞争中采取支持奥匈的政策,就要承受俄德关系破裂,并因此向法国提供潜在盟友的后果。而在当时环境下又完全排除 了放弃奥匈的可能性。 保存奥匈帝国的独立与大国地位,是俾斯麦欧洲秩序的重要环节。奥匈一旦在外部压 力下解体,不仅会危及欧洲均势,使德国外交失去回旋余地,也将打破德意志帝国内部微 妙的政治平衡。

  1885-1887年的保加利亚危机,重新打开了东方问题,造成了俄奥对抗的前景。俄土 战争俄军浴血奋战,二十万将士丧命疆场,收获的却是难以下咽的苦果。1886年9月,亚力 山大大公在俄国压力下被迫逊位。11月,沙皇特使考尔巴斯未能迫使保加利亚摄政当局推 举出俄国中意的大公候选人,铩羽而归,俄保断交,俄国在保加利亚的影响丧失殆尽,沙 皇的“尊严”被践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巴尔干形成了俄军即将入侵,并引发大国冲突的危殆局面。

  俄国一旦进军保加利亚,势必控制罗马尼亚。届时匈牙利将处于俄属波兰、罗马尼亚 、保加利亚的三面包围之中。奥匈的多瑙河生命线也有被切断的可能。保持在巴尔干的势 力和影响,既是奥匈大国地位的象征,也是帝国生存之所系。11月13日,奥匈外相卡尔诺 基在匈牙利议会发表演说:俄国无权占领保加利亚并单独决定其命运,否则兵戎相见。俄 国舆论大哗,普遍认为俄奥协调已失去意义,俄军方和泛斯拉夫派考虑对奥匈实施军事打 击。

  俾斯麦同盟最直接的目的是约束俄奥,防止两国冲突。他此时的基本策略是对两国实 施双向抑制,敦促两国在三皇同盟框架内解决分歧。针对奥匈在英国怂恿下可能采取的强 硬政策,他一再发出警告,保加利亚是俄国的势力范围,德奥同盟只具有防御性质,要帮 忙找英国去。3对于俄国,他再三表示,德国愿意支持俄国的保加利亚政策,但奥匈的大国 地位不容牺牲,出路在于俄奥就划分巴尔干势力范围达成妥协。

  俾斯麦扮演“诚实的掮客”,虽然暂时回避了在俄奥间作出选择的问题,却暗含着 同时疏远两国的危险。奥匈不由要问:“德奥同盟究竟还有什么价值?”“德国有两个盟 友,奥匈只有半个。”5如果说德奥同盟在1879年的缔结加剧了俄国的孤立感,迫使它回到 与德奥结盟的轨道上来的话,那么在此时,它只能加深俄国的敌意。1886年11月,沙皇在 接见新任法国驻俄大使拉布莱时表示:俄国希望法国强大,两国需要并肩携手,共度难关 。这番表示,一方面是考尔巴斯使命失败,沙皇挫折感加深的结果,也是对卡尔诺基国会 演说的回应。要想按俄国的意愿解决保加利亚问题,就得排除奥国的阻挠。奥匈的实力并 不构成威胁,关键是德奥同盟。如果俄国要发动对奥匈的战争,或使俄国的战争威胁产生 效果,必须预先阻止德国的介入。唯一的希望在法国。有迹象表明,俄国军方和泛斯拉夫 派,通过著名报人、保守的民族主义者卡托科夫从10月末起已对沙皇的决策倾向施加了重 大影响。为了牵制德国,沙皇有可能急剧改变其欧洲政策,法俄结盟的前景已隐约可现。

  俾斯麦同盟体系面临崩溃的危险。布郎热运动为俾斯麦摆脱困境提供了良机。

  (二)

  第三共和国成立后,法国政局一直动荡不宁。80年代上半期,费理内阁当政期间,法 德关系还有过一段“殖民协约”的好时光。但是阿尔萨斯、洛林问题始终是两国关系中难 以弥合的创口。1885年费理“殖民内阁”倒台,标志着法国复仇主义势力的抬头。以著名 诗人戴鲁莱德为首的民族主义团体爱国者联盟到1886年7月成员已逾十万,成为法国政治和 社会生活中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布郎热进入夏尔.费雷西内阁任陆军部长后,一时成为 法国复兴、收复失地、对德复仇的象征。1886年秋季起法德关系趋于恶化。

  俾斯麦并不惧怕法国的实力,哪怕是一个复仇主义的法国。它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东方 。问题的复杂性在于两场危机几乎同时发生。一旦德国卷入奥俄巴尔干冲突,很难指望法 国会袖手旁观。那时德国就必须正视两线作战的冷酷现实了。

  1886年夏,戴鲁莱德访问俄国,鼓吹法俄结盟。6月,卡托科夫在《莫斯科新闻》上 撰文,批评外相吉尔斯的欧洲政策,呼吁从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