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费款子,朕这次一次都给你。”
李鸿章一欠身道:“谢皇上恩典,太后一事,还请皇上节哀。”,虽是口说叫我节哀,但脸上却毫无那个意思。
我笑了笑道:“李中堂,前日有人状告你里通日本,与日人勾结出卖琉球事。朕虽是不信,但也想听听中堂的说法。”
李鸿章惨淡一笑道:“敢问皇上,可是琉球尚德全?”,见我点头,他接着说道:“若是此人,老臣无话可说。”
我笑了笑道:“李中堂这是怎么回事?翁师傅在朕这里赌气,你在朕这里也是赌气,你是大清肱股之臣,都不能体谅朕的难处吗?”
李鸿章一震,默然半晌道:“回皇上,有关此事,老臣实是无从置辩,以后视前事,李某诚然于琉球之失罪莫大焉,然身处彼时彼地,李某亦可说是无过无错。”
我起身踱了两步,背着李鸿章道:“李中堂此话怎讲?”
李鸿章看上去对此事淡然处之,倒也不甚惊慌,只是解释了当时的难处,云说浩罕国阿古柏侵扰新疆,俄人进兵伊犁,法人在越南滋事,大清国实在无力同时应付如此多的战事之类。这些我之前也已经了解,此刻听他说来也是意料之中。
心中想着,便有了决断,轻抚了抚李鸿章的肩道:“李中堂,朕召你来,绝无问罪之意,只是朕体念那琉球人一心向我中华,心中殊为不忍。依李中堂看来,我大清若与日人开战,胜算几何?”
李鸿章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望着我道:“皇上心意已决?”
我点了点头。
“皇上若绝意开战,那老臣拼了这条老命也就是了。”,李鸿章不露声色,讷讷的说道。
“李中堂有什么话但讲无妨,朕不是听不见谏言的昏主。”,我见他明显是言不由衷,便让他放下包袱,有什么说什么。
李鸿章又看了我一眼,终于跪下来说道:“皇上,依臣之愚见,今岁国逢大丧,士气不振,皇上不如修养生息,以惠万民。”
我笑了笑,说道:“国有殇,正甲士效命,凯旋疆场之时,以胜利激奋人心,岂不更好?否则国家养军作甚?”
李鸿章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臣斗胆敢问皇上,今次臣能带回多少军费?臣想先斟酌兵力,再言战事。”
我见他有了妥协,便决定再给他点鼓励。于是接口道:“李中堂不用担心银子的事情,朕从内帑拨银五千万两,以作水师特别之用,先前之每年一千二百万两照旧,此乃朕之特别加恩,李中堂可别辜负了朕。”
“皇上。。。”,李鸿章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地叩首道:“皇上以内帑激励水师,李某岂敢惜命?况且若军费无亏无欠,李某若是输给日本人,那唯自戕以谢皇上一途了。”
“李中堂起来,朕不要你死,朕要的是胜利,不过此事不急,总要待水师做好准备之后,再行雷霆之事。”
“臣领旨谢恩——”
“慢着,李中堂,朕问你,朕早已宣召邓世昌进京,何故今日才到?”,我想起邓世昌一事,问起道。
李鸿章怔了一怔,回道:“回皇上话,邓乃北洋水师致远舰管带,又兼我中军中营副将,军职任重,依北洋条例,三品以上武官请假需经老臣特批,然老臣长在天津直隶衙门,公文往来,又加之国家连逢大丧,是以老臣擅自作主,让他跟老臣一起前来面圣,还请皇上宽宏。”
我笑了笑道:“这便罢了,军人自当以职事为重,朕此刻便召见他,李中堂可在一旁旁听。”
“臣领旨。”
我嘴上说罢了,心下却有些不爽,人家说北洋是李鸿章的私人军队,倒还真的一点都不为过。心下有了决定,趁着内监传召邓世昌的当口,我对李鸿章说道:“北洋成军几年了?”
“回皇上话,光绪十四年九月北洋水师挂牌以来,已近两年了。”
我笑笑道:“好,朕今天就先拨五百万两给你,其余四千五百万两,到九月朕去威海阅兵之日,一同带去。另,自今日起,北洋水师更名作大清皇家海军,朕任你为大清皇家海军大臣,北洋大臣一职就此裁撤,此事朕另有恩旨给你,对了,上次说的那个与洋人合办船厂事宜,进行得如何了?”,改名是我针对北洋但识李鸿章,不识圣旨的现状而做出的决定。也许改个名字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也只能一步步来了。首先便从形式上做起。
李鸿章欠了欠身子道:“回皇上话,英吉利国阿姆斯特朗船厂已经派员来华,臣已命人让他去参观江南机器制造局,据回报英人极有意向。只是,出资方面,英人似乎另有疑虑。”
我皱眉道:“这样,李中堂回去后,便带此人来见朕,朕亲自跟他谈。”
“臣领旨。”
便在此时,屋外小德子的尖利嗓子叫道:“启禀皇上,北洋邓世昌大人叩见。”
“宣进!”,我看了一眼李鸿章,连忙叫道。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变种狼群战术
更新时间:2008-10-11 14:13:02 本章字数:2922
邓世昌是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不过三十上下年纪,一身官服一尘不染,见了我,干净利落的一甩马蹄袖,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道:“臣北洋水师管带邓世昌,恭请圣安。”
我抬手让他起来:“朕躬安。邓爱卿请起,小德子,赐座。”
邓世昌又向李鸿章行了礼,这才谢过小德子沾了个半边凳子坐下。我拍了拍手道:“邓爱卿,朕此次召你来,是想问问海军作战的技法,朕最近有些心得,想向邓爱卿请教一下。”
邓世昌哪敢受得我如此客气?连忙惶恐下跪,我也醒觉过来我的确是客气过了头了,事实上我的确是将后世对邓世昌的尊重带到身上了,所以才会让这年轻人如此惶恐。
便笑了笑道:“邓爱卿便过来吧。李中堂也一起来与朕参祥一下。”
两人拢到我的书桌之前,我摊开一张白纸来,取了几个棋子过来拈在手里道:“两位是水师专长,朕问两位爱卿,水战之利何在?船,还是炮?”
邓世昌看了看李鸿章,没敢说话,我笑了笑道:“李中堂先讲吧,朕看你不说,邓爱卿也不敢说呢。”
李鸿章憨笑了一下,冲邓世昌道:“正卿但言无妨,天子在上,你我均一殿为臣,可无分尊卑彼此。”(正卿,邓世昌字。)
邓世昌毕竟年轻,向李鸿章一稽首便开口说道:“回皇上话,依微臣之见,坚船以为屏障,利炮以为剑犁,二者并无孰优孰劣。依臣所见,北洋船则坚矣,然炮却尚不足利。臣。。。”
我一摇手打断他的话道:“邓爱卿,北洋换炮的银子,朕已允了李中堂,此次从内帑增拨海军特别军费,邓爱卿无需担忧。”,邓世昌自然又是一番感激,我笑了笑道:“另外,自今日起,北洋水师更名大清皇家海军,此事朕另有特旨。朕召你来,是有如此想法。。。”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