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来青楼?”(1 / 1)

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公子星昱 2504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回 来青楼?”

  文静的书娴提起酒壶给沈星语倒了一杯酒。

  沈星语干笑:“家中内子管的严,不常来。”

  “我说公子怎生的如此害羞。”红昭笑起来,刚刚的哀怨一扫而空。

  书娴打量了一下沈星语,蓝色的长袖光袍,领口和袖口各滚了一圈白边,身量清瘦,较之一般男子,身量也矮。

  高龄的衣衫,脖颈遮了,这张脸清秀斯文,看着像是还未及弱冠的,书娴从未见过一个男子的脸,比女子还要柔美。

  这便是男生女相?

  书娴道:“公子年岁看着小,内子管的严并非什么坏事,青楼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公子不来是好事。”

  沈星语很领她的情:“多谢书娴姑娘箴言。”

  书娴还是头一次听恩客致谢的,怔了一下,“公子教养极好,想来家中家教也是极严格的,这青楼,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沈星语早就给自己编好了理由道:“实不相瞒,我来这地方,是有些缘故,我有一姐姐,前些时日刚嫁了人,夫君他……”

  “姐夫性子颇为冷淡,姐姐日子过的忐忑,我心中不忍,想来这讨教一下,女子怎样才能讨夫君欢心。”

  红昭:“公子您这就是问对人了,我来教您姐姐几招,不瞒您说,男人啊,都一个样,喜欢浪的,只要您姐姐”

  “闭嘴!”

  书娴嗤了红昭:“公子,莫要听她瞎说,公子衣着不凡,公子的姐姐必然也是体面人,有些下作事情我们能做,公子的姐姐不能做。”

  红昭被嗤的一张脸愤愤然。

  书娴这才又看向沈星语道:“公子来错地方,也问错人了,青楼的男子来寻欢,女子逢场作戏,这里乐子有,情义却绝没有,爱重更是虚妄。”

  “公子万不可让你姐姐走上歪路,若是给夫君留下个轻浮的印象,反倒要坏事。”

  沈星语有些遗憾:“姑娘颇有见地,瞧着像是读过诗书道理的。”

  书娴语气平静:“公子过誉了,不过是个卖笑的,多吃了几碗饭,谈不上诗书道理。”

  沈星语觉得她背后一定有故事:“姑娘未免太过菲薄,有恩客才有卖笑的,谁也不比谁低。”

  书娴:“公子教养当真是极好的。”

  “可惜书娴并不能帮上公子的忙,若说驭人,或许花奴姑娘处能有些借鉴。”

  “公子不妨看看。”

  管弦丝竹狰然响起,选本喧闹的大堂霎时安静下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花奴姑娘来了!”

  只见一袭白纱如似银河倾泻而下,一白衣轻纱女子扯着一块白布翩然而下,缓缓落到舞台中央,腰肢清瘦,饱满的地方又圆润,面上覆着一层白纱,琼鼻玉唇朦胧,一双桃花眼露在外面,显的尤为漂亮。

  舞姿灵动如飞燕,绚丽的裙摆旖旎如浪花翻飞,一举手一投足活泼俏丽,面纱上的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是的,灵动钩人。

  管弦丝竹渐渐消弭,最后一截水袖如云霞落地,花奴姑娘美丽的眼睛施施然如燕过潭水,轻轻一掠,腰肢翩然一施礼,一个字未曾留下,一手拽着水袖,犹如仙子乘云而去。

  昏黄的烛火像是勾勒了一个不真实的梦,仙子乘风而来,做一支舞,又翩然而去。

  一众看客跟随着那截水袖,一直看着花奴姑娘进了厢房,门被合上,连一丝影子也看不见。

  “啊!”

  “花奴姑娘!”

  下面的客观都要哭了,叫喊着。

  在这片叫喊声中,一头珠翠的老鸨上了舞台:“各位公子莫急,若是还想见花奴姑娘,可以参加竞拍,老规矩,一百两银子起拍,出家最高者,可以同花奴姑娘私下会面,饮一盏茶。”

  “现在开始。”

  “我出一百一十俩。”

  “我出一百五十两。”

  “二百两。”

  “六百两。”

  沈星语咋舌,一盏茶六百两,这些人莫不是疯了!

  想到顾修给自己的两万俩私房,好像她也出的起,“一千两。”

  说别人是疯子的沈星语,现在在他们的眼里也成了疯子。

  “一千两,还有人加价吗?”老鸨问。

  “一千两一次。”

  “一千两两次。”

  “一千一百两。”有个穿紫衣的公子咬着牙加价。

  “一千一百零一两。”

  有人继续跟着加价,加一两这个东西,纯粹是恶心人,这明显是挑事,喝一杯茶一千两,这个已经是沈星语的极限,她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这钱用来买点珠翠不好吗?

  书娴刚刚的话点破了她,她这一趟收获已经够了,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留给这些男人们去争吧。

  起身出了包厢,竞价声和起哄声响在耳边,沈星语目不斜视走下楼梯。

  “艹你妈的,你是不是有病!”

  “你他妈的才是有病!”

  竞价的其中一人被惹怒,一攥着拳头就砸过去,那男子被跌到台阶上,脸正好杵着沈星语的绣鞋。

  沈星语:“……”

  “艹!”

  “给我揍!”

  男人扶着脸起来又打回去,两边都有小厮,也涌入战局,有人浑水摸鱼,看谁不顺眼的也揍起来。

  沈星语只想赶快走,贴着边边,眼看着都要出去了,又一个人被踹翻了砸到她面前,正好横在她面前,有人嘭的一声将大门关上,后面楼梯也有人。

  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反正就是乱成了一锅粥,胳膊腿乱飞,沈星语和绿翘所幸人小,躬着腰勉强在拐角一只桌子下面找到了避身之所。

  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啊啊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把衙役给招来了!

  之后是衙差统计伤员,询问现场之类的,沈星语不想掺和进去,一直和绿翘蹲在桌子底下。

  “袁大人,都弄清楚了。”一个衙役向上司报告。

  沈星语松了一口气,总算能走了,就看见一双高邦黑靴在一堆凌乱的大堂转了一圈,脚尖忽的转了方向,朝她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沈星语以为自己暴露了,一颗心提起来,所幸,这双靴子只是停在桌子面前。

  这人的靴子动了两下,看着像是要走了,沈星语刚吁一口气,下一刻,这人腿折叠着蹲下来,沈星语对上一张长型的脸。

  “呦呵,这里还藏了两个。”

  沈星语可不想去大牢里转一圈:“……我没打架,就是路过。”

  “没打架你藏起来做什么?”

  沈星语:“……怕被连累。”

  “出来!”

  沈星语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这位大人,我真没打架!你看我这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泥印子也没有。”

  “他打了,我被他踹了一脚。”

  黑衣纨绔一眼认出沈星语就是一口将价钱加到一千两的人,立刻攀咬上,能多拉一个就拉一个。

  “这人打了。”

  “我这里就是被他给踹的。”

  这些人竟然明目张胆的乱污咬,沈星语好气:“大人,他们撒谎,我真的没有参与,你看我这身板,要真参与了打架,伤势肯定比他们重,我和我奴仆的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的。”

  袁心打量了一眼,目光停在她不辩雌雄的脸上:“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逛青楼,能是什么好人!”

  “带走!”

  沈星语:“!”

  她有种喝凉水都塞牙的感觉。

  绿翘差点晕过去,好在被沈星语眼疾手快扶住。

  压低声音安抚她:“应该没事,大抵就是晚些回去。”

  一盏茶的时间,沈星语和这群闹事者就被转移到了大理寺,之后所有人排队到一个做文书记录的官员那里逐个陈述案情,想来是要根据损失商量赔钱什么之类的。

  “大人。”

  “大人。”

  “出了何事?”

  冷硬的声音,是水珠落玉盘的清脆质感。

  沈星语被这声音听的头皮发麻,忍着不让自己抬头,余光感觉到周边人的目光都看过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脑袋不动才突出!

  缓缓抬起头,顾修照旧一件黑色外袍,革带将腰肢掐的劲瘦,头发用玉弁整齐的束在头顶,好像是外出才归来,腰间跨了一柄宽刀。

  刀裁的五官,本就冷硬的气质,这会子愈加高深莫测。

  沈星语心跳漏了漏,放轻脚步,无声往后头走了两步,借着男子挡住自己的身型。

  “在月影楼,争着竞拍花奴姑娘打起来了,这个月的第五起了,红颜祸水啊!”文书禀报到。

  “月影楼?”

  “花奴?”

  顾修淡淡的疑惑问声都像一把锤子砸在沈星语心上,自己嘴上贴了胡子,又变了男装,人又多,不一定能认出自己吧?

  头又垂的低了些。

  “是啊,花魁,最近很火,喝一杯茶就要上千两。”文书调侃。

  “将他提出来,这个案子我来审。”

  心脏重重跌下去,沈星语抬起头,烛火勾着一截修长的指节,笔挺的指着她的脑袋。

  文书很费解:“这只是个小案子,大人何故要审这个人?”

  顾修:“重刑犯。”

  “我亲自审。”

  沈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