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户这种独一份儿的逆天存在就不是李靖能察觉的。
血色门户追索着灵识束前进,进入到逼仄的空间通道内,幻化无形,直接穿越,到了霍山之巅,停下来。
这是灵识束定位的终点站。
吕清广虽然灵识束多次进入过这个时空,可这次是亲身进入,该有的谨慎还得有,手先伸出,开放手镯的待客空间,将慈悲大妖王放出来,然后才跨步,自己出来。
慈悲大妖王也已经完全形成套路,一出来,首先是摆出戒备的战斗防御姿态,同时就有另外的分身进行扫描。扫描是多分身分区域同步进行的,以免有遗漏的区域,也尽量避免被敌对者钻了空子。
吕清广则不必再担忧安全问题了,回首将血色门户收入手镯的血池空间,以达到反复利用的目的,随便核算一下这次的血液耗费。
灵识束精确核算出这一次的血液用量——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滴血液。
正常情况下,血池空间专门为血池提供血液的吕清广,每分钟能生产一百二十到一百八十滴血。正常情况指的是每六小时推注一次,每次一枚用手镯空间药田里的灵药炼制的修真界丹药,丹药只是灵级,这种丹药功效是补充血气强健骨髓的,一般是用于疗伤,在修真界是金丹期到元婴期的修真者使用的。丹药用稀释的生命之泉调成流质,使用注射器,从鼻胃管注入。稀释生命之泉的泉水为水系灵泉之水,一针管,三十毫升的这种泉水相当于普通灵泉三升以上。
慈悲大妖王扫描之后立刻汇报:“这个时空很小,非常小,仅仅是机座山头连着一片山川田野,有一些低级仙兽和妖兽以及神人,凡人万余,而且空间似乎并不是完全封闭,与其他空间有所关联,却又不是完全联通的。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是东方神界的某个独立空间,没有像封神世界那般形成一个世界,只是一个世界的子空间。就是不知道这是哪个世界的子空间。”
对这些吕清广所知不多,也没有去理会,看向下方,见暮色已经完全笼罩,青年李靖牵着马来到朱门前,叩击起门环来。
吕清广一笑,遥指着那朱漆大门方向对慈悲大妖王说:“咱们也去,跟李靖一同去借宿一宿试试看。”
慈悲大妖王立刻隐去身形,带着吕清广飞过去,降落在青年李靖身后。
青年李靖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背后多了一个人出来,倒是他的马扭头对着吕清广看了一眼。
马缰绳在青年李靖手里牵着的,马一回头,立刻扯动了缰绳。青年李靖回头一看,他是看自己的马,却看到了吕清广,没想到背后走过这么一个人来,非常惊讶,正要开口询问时,吱嘎一声,边门开了。
吕清广在灵识束里看到过的,感觉上像是豪门大户管家的门子走了出来,看了看门外的两人。
青年李靖顾不得询问,身后突兀出现的吕清广,也轮不到他来询问,青年李靖自觉自己是个客人,别的客人是什么情况轮不着他来多言,说自己的事儿就行啦。
却不知这个小空间就是以青年李靖为主角的,其他人物都是围绕着青年李靖打转的,眼里只有主角,即使别人出现在主角身边,不管是谁,也都会被青年李靖的主角光环压制。
此刻,在老门子的眼中,吕清广就是青年李靖的同伴,虽因为吕清广是个一身道袍的长发中年大叔,所以才升格为同伴,要不就归入马童一类了。
对话照旧,青年李靖和老门子都没有提到吕清广。
老门子回去禀报了,青年李靖和吕清广就在门口等着。
吕清广和青年李靖谁也没说话。
青年李靖是肚中饥饿,又担心不被主人家收留,没心情说话。
吕清广则是专注地看着灵识束传来的画面,顾不得理会青年李靖。吕清广的灵识束从朱漆大门上方探入,跟上一回一样,直接伸向后院,果然看到一潭幽深碧绿的水,还有水中沉浮的红龙。以及飞来报信的鸬鹚……
吕清广心念一动,将灵识束分出另一股来,竖直向上,从上空转到后院上方,向下看。结果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一栋二层的小木楼里,五十多岁的慈祥老妇人正带着两个年幼的青衣婢女正在油灯下做女红。
“嘿,这可有意思。”吕清广心里暗笑,“李靖这人身上的故事挺多,而且扑朔迷离,在整个封神世界最后只有七人肉身成圣,李靖父子就占了四个名额。而且他本人和哪吒都在天庭身居要职,其他东方神界里也多有他们父子俩的身影。相比起在封神世界名声赫赫的各大圣人来说,似乎他们父子才是真正的获利者吧?”
粗苯的青衣婢女将青年李靖让进堂屋。
吕清广也跟了进去,但灵识束没有收,也没有改变灵识束的路径。吕清广已经意识到了,上一次之所以灵识束先前能看到深潭和红龙后面却见不到了,主妇和婢女也变了形貌举止,应该都是灵识束的路径不同造成的。见到深潭红龙画面的灵识束是从高墙正面朱漆大门上方探入的,而后来转到直接从空中进堂屋,情况就完全变了样了。
吕清广跟在青年李靖身后,双眼见到的画面跟从空中探入堂屋的灵识束画面完全相同,而从朱漆大门之外探入的灵识束则没有进入堂屋,留在外面从窗缝窥探。
------------
107 龙缘5
吕清广发现,即使从朱漆大门上方探入院子来的灵识束,一旦进入堂屋中,所见的情景也会立刻变换,跟在屋内肉眼所见无异。而在屋外,从窗缝看进去见到的就完全不一样了。
从窗缝看去,美艳无双的女主人坐在青年李靖身边,殷勤地劝酒布菜,菜倒还是那些个菜品,但气氛却旖旎,而且没有了吕清广这个外来者。
吕清广看得直纳闷儿,怎么我就在桌子上坐着,也懂了筷子,用公筷夹了一只红烧大虾,正在剥虾壳呢,为什么在窗缝里就看不见我自己了呢?
就算吕清广在屋里,坐在一边慈祥微笑的端庄老夫人,眼里也同样只有青年李靖,并没有吕清广的存在。
吕清广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只虾子,然后就不动筷子了。也没有人理会吕清广,注意力都在青年李靖身上,而青年李靖放开一顿大吃,之后就是被告诫一番,‘或夜到而喧,勿以为惧。’然后就安排就寝。吕清广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