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众人惊惧(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4306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66章 众人惊惧

  伯景郁:“?”

  呼延南音就是武功好,我就是残暴变态,搞区别对待?

  呼延南音看了伯景郁一眼,“和殿下比起来,我还是差远了。”

  庭渊也去看伯景郁,赞同地说:“他的功夫确实好。”

  伯景郁:“那你怎么不夸我?”

  远在朝廷的君上也会有压力。

  庭渊的手放在伯景郁的心口上,轻轻地揉着,想帮他缓解一下心中的压力。

  他和伯景郁认识至今两年,成婚一年多,看着他从一个对一切信心满满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逐步开始成熟,在一个又一个案子里锻炼起来,变成今日这般会时刻忧民忧国以万民为主的王爷。

  伯景郁这一路上得到了很多,成长蜕变了很多,开始展现自己的能力,能够让庭渊相信他将来一定会做一个好君王,同时他也失去了很多,看到了京城之外的世间百态,了解了这些官员的阿谀奉承结党营私贪污受贿。

  庭渊与伯景郁说:“你还年轻,君上也还年轻,你们有漫长的一生可以用来治理好这个国家,我相信你,景郁,你可以做到,并且你能够做得很好,跟着自己的心走,只要是为百姓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一定会知道你的付出,会认可你们的努力,会相信朝廷将每一位胜国的百姓都放在心里。”

  “我们这一路杀了很多官员,查出了很多淹没在黑暗里的肮脏污秽的事情,可最终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让胜国变得更好,让官场变得更清明,只有每一位官员都心系百姓,以为民奉献付出为荣光,胜国才能够越来越好。”

  “只要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为了让他们生活得更好,做到问心无愧,便无须动摇,坚持下去,要让胜国变好的第一步,就是要整顿官场,就是要将那些压榨百姓懒政怠政,拿着朝廷的俸禄养着全家却不为百姓做事的蛀虫,全都清理干净。”呼延南音哦了一声,“若知道的人不多,那就是这些人里,有人泄露了消息,要紧的话你们可以查一查。”

  庭渊点了点头。

  不由得会想,如果他们到了西州,行踪被人泄露……那岂不是更危险?

  晚上伯景郁回来,庭渊罕见主动地问他:“官驿那边出了什么事?”

  “往日/你可不会问这些。”伯景郁也挺诧异的。

  “如果不能说就算了。”庭渊只是有些心急。 庭渊在伯景郁的唇角亲了一下,“你这么好,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次日一早,伯景郁带着庭渊一起出现在镇南军的军营中,今日箭术大比,分为地面固定靶、流动靶,以及骑马射中固定靶和流动靶。

  伯景郁今日穿上了许久不穿的劲装,平日大袖穿在身上,完全将他的好身材遮掩住了。

  如今劲装在身,宽肩,窄腰,完美的九头身比例,就算是一个背影,都让庭渊移不开眼。

  江峘见伯景郁今日装束与往日不同,问道:“王爷今日可是要上手试炼一二?”

  伯景郁回看了庭渊一眼,说:“当然,君子六艺,射术也很重要,只是本王许久不练,难免生疏,到时你们可莫要取笑于我。”

  “王爷出手必然是百发百中。”

  若论箭术,惊风敢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他虽常用的是佩剑,可关键时刻,他身上的弓箭也是百发百中的。

  伯景郁今日频频回头看身侧的庭渊,也引起了江峘的注意。

  伯景郁问庭渊:“可要开场?”

  “开场?”庭渊不懂是什么意思。

  伯景郁指着远处几十米外挂着的一个铜锣,与庭渊说:“就是拿箭射中铜锣,并将铜锣击响,铜锣一响,即为开场。”

  庭渊顺着伯景郁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少说五十米起步,他摇了摇头:“不行,我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射得那么远。”

  伯景郁道:“有我在,你想射哪里,都行。”

  庭渊觉得还挺有趣的,想到伯景郁的臂力,那个时候单手都能把自己托起稳稳当当,五十米对他来说该不算是难事。

  这样的机会,也不是时刻都有的。

  点了点头,“想。”

  江峘立刻让身边的人去把开场的弓箭拿来。

  击锣的箭和比试用的箭不太一样,前端应该是木质的箭头用红布包起来。

  伯景郁后退了两步,让庭渊站在自己的身前,将弓箭递到庭渊的手上。

  庭渊偏头小声问他:“你不怕他们瞧出端倪?”

  人前这么亲近。

  伯景郁:“专心射箭,瞄准靶心,只是射箭而已,射完你就回归原位,我又不是一直抱着你不撒手。”

  庭渊不再多言。

  弓弦比他想的还要紧,弓也比他想的要重,他用了最大的力气,也没将弓弦拉到最大的程度。

  伯景郁的手覆盖上来,将他的手包裹起来,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胳膊绷直,肩膀也要绷直,不然会受伤的。”

  两人一同瞄准靶心。

  伯景郁:“听我号令,三、二、一——放!”

  两人同时松手,弓箭脱手而出,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奔向开场用的铜锣。

  片刻后锣声响起,意味着他们成功射中了铜锣,开场成功。

  庭渊非常高兴地和伯景郁说:“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伯景郁笑看着他:“对,我们成功了,有我在,你不会输。”

  庭渊开心得不得了,虽然不是凭借自己个人的力量射中的,但这是他和伯景郁两个人的成就,很值得纪念。

  惊风等人立刻和二人道喜:“恭喜王爷,恭喜师爷,开场成功!”

  伯景郁看着庭渊此刻脸上的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让庭渊高兴很简单,他从来都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紧随其后大比正式开始,飓风,赤风,惊风,三人都下了场地去比试。

  伯景郁对庭渊说:“你就在这里看着,我也去比赛。”

  “加油,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厉害的。”

  伯景郁想亲庭渊,碍于旁人在场,忍住了,贴在庭渊耳边说:“晚上我会亲回来的。”

  “好。”

  而后伯景郁也下了场地。

  以往若是有什么事,伯景郁会主动告诉他,根本不用他问什么,今日伯景郁匆匆离去,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一句话,加之呼延南音带来的不好的消息,也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要举行婚礼,让他有点精神紧张。

  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进入紧急状态。

  “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伯景郁伸手拉过他,“是颜渺在闹事情,要是我不去她就要自杀,我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

  “那她没事吧?”庭渊有些惊讶,好端端地为什么要闹自杀。

  “倒是没什么事,就是瞎闹。”伯景郁叹了一声,“她听官驿那边的侍从说我们要举办婚礼,然后就闹起来了,我父亲甚至都没有开口许诺过他们家什么,可能她家里早就想好了要等她再大一些嫁给我,对她从小的培养就是会成为我的妻子,以至于她还是接受不了自己没有成为我的王妃这件事。”

  伯景郁与庭渊解释:“如果我没有和你在一起,巡狩归京仍旧独身,颜家也没有出事,颜渺确实是最有可能成为齐天王妃的人,京城派系林立,哥舒一族和我们伯家是绑在一起的,接着就是颜家这么多年在京中也有自己的人脉,我若不娶哥舒家的,颜家就是与我结姻亲最好的选择。”

  “站在颜家的角度,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哥舒一族里没有与我年纪相匹配的女子,他们想当然地认为我的王妃会是颜渺,肯定在日常生活中给颜渺灌输了不少这种思想。”

  庭渊听完后说:“也不是不能理解颜渺的想法。”

  伯景郁:“不要紧,很快她就启程回京城了,不会对我们产生任何的影响,我们家对他们家已经是仁至义尽,干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真是天不容他们。”

  转而伯景郁注意到庭渊依旧一脸愁容,问:“你怎么还不开心?”

  庭渊坐到伯景郁身边,“下午呼延南音来了,他说自己南下途中在一个茶棚里面听到有人说齐天王妃是男的,但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

  “这事啊——”伯景郁拍了拍庭渊的手:“不要紧,不是什么大事。”

  “你知道?”庭渊听伯景郁这语气是一点都不意外。

  伯景郁说:“你受册封第二天消息就传出去了,人也被我们抓到了,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把这事儿散播出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不是冲你来的,而是冲我来的。”伯景郁说:“胜国男风盛行,但男人都有自尊,与人为妾的女子低人一等,与人为男妾的男子比女子地位还要低,在绝大多数老百姓的眼里,男女才是正道,可以喜欢男人,但不能和男人成婚,我娶男子为妃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离经叛道的事情。有颜渺带君谕与我会合在前,被封妃的是你,他们是想动摇我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那怎么办?等周烬回宫后君上就会昭告天下,到时候老百姓知道这事儿不是空穴来风,岂不真的折损你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伯景郁捏住庭渊的脸,“你在怕什么,我都不害怕,你就老老实实的做我的王妃就行了,即便我没有把封妃的谕旨给你,而是给了颜渺,你觉得他们就不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吗?那时候只怕他们的攻击会比这还猛。”

  颜渺的身份可是罪臣之孙,若伯景郁真把封妃的谕旨给了颜渺,西府几亿百姓率先不答应。

  “老百姓没那么关心我娶谁,我的取向,他们更关心的是我能不能为他们做主,为他们带来切实的利益,我喜欢男的这事儿也不是什么该遭天谴的罪行,如果我做不好一个君王,那才是该遭天谴。”

  庭渊拍了拍自己的脸,“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我都晕了头了。”

  “明日十五,再有三日我们就该办婚礼了,我感觉你这两天总是晕乎乎的,你该不会恐婚了吧。”

  越看伯景郁越觉得庭渊是恐婚了。

  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草木皆兵。

  “别想那么多,安安心心地和我成婚,我们伯家能坐稳地位这么多年,靠的可不是长得帅。”

  庭渊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伯景郁这张帅脸,说他:“你怎么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不是会笑吗,笑起来多好看,干嘛心思那么重,你要是这么重的心思,坐在我这个位置上,岂不是一天都要愁死了。”

  伯景郁笑问:“我不帅吗?你说,我帅不帅。”

  “帅,特别帅,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了!”庭渊将他推倒在床上。

  伯景郁任由庭渊对他下手,“都是你的,任你采摘。”

  婚礼当日,庭渊在呼延南音的工会等伯景郁过来接亲。

  来观礼的人非常多,道路两边挤满了人。

  多数都是来凑热闹,想看看庭渊到底长什么样,让人花这么多钱迎娶。

  伯景郁心神一晃,庭渊说的每一句话都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我可以吗?”

  庭渊点头,随后问伯景郁:“你相信我吗?”

  伯景郁毫不犹豫地说:“相信。”

  庭渊:“我说你可以做成,相信我,景郁,你一定可以坚守住自己的本心,不要动摇。”

  “即便一时百姓们可能会对朝廷失望,对官员失望,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生活变好,胜国的吏治也在变好,每一个人都从中受益,终究会找回那份丢失的信任。”

  伯景郁嗯了一声,拉着庭渊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闭上眼享受这个宁静的夜晚,“还好我的身边有你,是你给了我无穷无尽的力量。”

  庭渊道:“你也让我成长了,也让我知道,看人的时候不能带着偏见。”

  回想自己一开始对王权对伯景郁的傲慢和偏见,庭渊真的深有感触。

  庭渊与伯景郁说:“我从未想过,在一个封建王朝,会有如你一般的君王,能够接受忠言逆耳,能够真的站到众生之中体会众生之苦,即便你这么做是为了加强王权对地方对万民的统治,有那么多条路可以走,你却选择了爱民如子这一条路,致力于让每一个普通的百姓都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而非使用武力压榨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你已经做得比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位君王都做得要好。”

  如果伯景郁想,他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都不做,走马观花地遍巡六州后,回到京城继续享受自己的美好生活,依旧名利双收,王权至上。

  庭渊道:“我并没有认可王权至高无上,但我认可了你所做的一切。改变我看法的不是王权,是你。”

  “我甚至能够想象到,等你遍巡六州回到京城后,大力整顿吏治,胜国在你的努力下海晏河清。景郁,我真的很想看到那一天,我会很自豪很骄傲,因为其中也有我贡献的一份力。”

  伯景郁在庭渊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会努力让胜国海晏河清。”

  “我相信你。”

  隔日一早,吃了早饭庭渊就在惊风等人的保护之下前往府衙。

  江迷山早已在府衙等候多时。

  见庭渊来了,他忙迎上去问:“大人可用过早饭?”

  庭渊道:“用过了,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江迷山:“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

  “结果如何?”

  江迷山道:“宋家的仆人全都打探过了,没有大人所说的欠债赌博等问题。”

  “主人呢?宋诗杰夫妻俩,还有宋夫人的弟弟弟媳,他们四人如何?”

  “宋夫人的弟弟去了沿岸做生意,不在望洋,宋夫人,宋夫人的弟媳,包括宋诗杰的夫人,三人在案发当日都有不在场证明。”

  “宋诗杰的不在场证明呢?他身上有什么问题?”

  宋家一共也就这么多人,逐一排除,排到最后,也就只剩他了。

  江迷山道:“他是衙门的账房先生,平日里行动很自由,当日也确实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行踪,衙门的账房先生原本有两个,还有一个人家中母亲过世,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家守孝,因此无人给他做不在场证明。”

  转而江迷山又说:“可这宋诗杰和宋诗文的关系极好,宋诗杰很敬重他的哥哥,凶手怎么会是他呢?大人,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凶手或许就是韶音,她去找通判大人时没人注意到。”

  “那么钥匙去了哪里?”庭渊问江迷山。

  江迷山回答不上来。

  凶杀案的凶手,往往都是死者身边亲近的人,只有极少数凶杀案,凶手和死者之间完全没有交集。

  伯景郁扯过被子将他包裹起来,“我抱着你,一会儿就暖和了。”

  “暖不起来怎么办?”

  “不会的,可以生炭,可以泡热水,我总会让你暖和起来。”

  “他们……真的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