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景郁误会(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411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5章 景郁误会

  “公子,今日天气不错,你要不要去外面转转?明日我们可就要离开金阳县了。”

  杏儿眼巴巴地看着庭渊。

  庭渊看出杏儿想出去转,又觉得自己出去把他留在客栈不太好,很纠结。

  他便随了杏儿的意思,“那就去转转,当作强身健体了。”

  杏儿听他说出去,笑得灿烂,终于可以出去逛街了!一直赶路,都没四处转过。

  庭渊脚下步子一停,有些错愕地看着伯景郁,转瞬便往屋里走。

  伯景郁瞅见庭渊转身,心下更痛,他只是着急,不是真想要凶庭渊或者是念舒。

  念渊见伯景郁在哄念舒,便连忙去追庭渊,怕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

  在他的记忆中,自打他跟着庭渊起,两人之间就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刚才伯景郁吼的那一嗓子,着实容易让人误会,他也瞧见庭渊刚才惊诧的表情,一时半刻伯景郁这里肯定无法抛下念舒。

  念舒的脾气他了解,只要哭起来,不彻底哭累了哭不动了,这眼泪是收不住的。

  前脚庭渊刚进屋,后脚念渊就进来了。

  庭渊还以为进来的是伯景郁,瞧见是念渊,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念渊说:“伯叔叔他不是想凶先生,是念舒方才摔了一跤,伯叔叔着急了,又瞧见先生出来,怕先生也滑倒,先生本也吹不得冷风,情急之下才会吼那一声的。”

  庭渊这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与念渊说:“我知道了,多谢你把事情告诉我。”

  念渊来到庭渊身边,抱着庭渊的腿说:“先生,伯叔叔舍不得凶你的,凶你他自己会更难受。”

  庭渊弯腰将念渊抱起,“我知道,我都知道,或许他凶我那一瞬我是难受的,但你解释了,我就不难受了。”

  念渊说:“你们之间不要吵架,吵架会影响感情,从前我爹爹一点都舍不得和我娘吵架。”

  “我们没有吵架。”伯景郁抱着念舒从外面进来,与庭渊和念渊对视。

  伯景郁视线落在庭渊的眼睛上,见他眼眶红红,就知道必然是哭过,与庭渊解释:“我不是要凶你,刚才情急……”

  “我知道,遇安解释过了。”庭渊问念舒:“身上可还疼,脱了衣裳让我看看有没有摔伤。”

  念舒勾着伯景郁的脖子与庭渊说,“只要先生肯和叔叔和好,舒儿就不疼了。”

  念渊让庭渊放下自己。“明白。”

  惊风按照庭渊所说,派人去将钱庄盯住,探查他们有没有在暗中和州府的官员勾结。

  而衙门那边,疾风也安排了人蹲守,监视衙门官员的一举一动,看看这些时日,他们都会和谁私下见面,摸清他们在辰阳和哪些人有私交。

  这些都需要时间,因此他们这时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午饭过后,庭渊就带着人开始查账目。

  按照庭渊划的线,分门别类地进行调查。

  截至惊风回来之前,两边都还没有什么动静,惊风如实将监视结果告诉给庭渊。

  庭渊对于惊风探查的结果毫不意外,与惊风说:“大白天的想来他们也没有那么敢有所行动,且看今天夜里他们会不会有所行动。”

  惊风嗯了一声:“我派人留在那里监视,如果有动静,他们会派人回来禀报。”

  市价调整让衙门的官员焦头烂额。

  市价不由朝廷掌控,现在伯景郁要他们一个月之内把市价下调,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难上加难,在衙门里讨论了一天,也没有讨论出一个解决方案。

  “让商贩降低利润,他们肯定不干,你说王爷怎么想的。”

  “他是王爷,自然是要为百姓做事,这事是我们提前小看了,要是早知道他会要求我们降物价,我们也能早做准备。”

  “现在最难的问题就是市价根本不可能做到下调,调不下去,我们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大家一个都跑不脱。”

  “要不我们把商贩召集起来商量一下,在王爷没有离开南州这段时间内,按照王爷所说的物价做调整,等王爷走之后,再涨回来,应付过去,这样我们也能交差,商贩损失也不算太大。”

  “我看王爷短时间内是不会走的,一两个月的时间,还有可能将物价降低,时间一长,保不齐要出什么问题。”

  “就当是做做样子,应付王爷,他们亏损的部分,由我们补齐,这样明面上他们调低了物价,暗地里也没有亏损。”

  “你的意思是我们来承担这部分损失,可我们这些年受贿的钱加起来,也撑不住多久,那么多商贩,个个都补吗?”

  “那倒也不是,和我们有联系的商贩我们帮忙补,和我们没有联系的小商贩,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这些年他们本身也就是吃了物价的红利,正好也能清理掉那些小商贩,让我们的人能够更好地掌控市场。”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最终议论出了这么个方案。

  钱由他们来补,这个时候就别想着舍不得钱了,再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迟早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庭渊道:“古往今来不都是如此,女子要比男子优秀很多,才能够获得和男子相同的机会。”

  庭渊的母亲就是如此,奉献了自己的一生,也只是做到了法院院长,而她同期的那些男人都比她职位高。

  明明她是同期里最优秀的。

  庭渊时常会替母亲感到不平。

  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没有绝对的公平。

  努力不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庭渊与伯景郁说:“你也才跟我说过,你可以选择不自由,但你不能失去自由选择的权利,那么盛鸢也该是如此,她可以选择不成为君王,但你不能剥夺她选择的权利。”

  “你不能因为她是女孩,就觉得她吃不了这个苦,想要让她过得轻松一些,不要去替她做决定,等她再长大一些,她可以自己做决定,决定自己是否要成为储君,决定自己未来的方向。”

  “你刚在中州砍了这么多的官员,朝廷也因颜槐序的事情抓出一堆官员,西州又被你砍了这么多的官员,胜国的官员现在很短缺,即便是这一届的科举扩招,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填不上现在的空缺,如今的胜国正值百废待兴,何不等情况稳定之后再考虑拥立储君的事情,也让盛鸢有一定的时间可以成长。”

  胜国的未来如果能够按照这个趋势保持下去,百姓何愁没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若在那个时候,盛鸢真的成了女君,女子的地位自然会随着盛鸢接任女君而升高。

  庭渊心中期待着这样的一天,同时也觉得盛鸢应该有选择的权利,来选择她是否要成为女君。

  伯景郁细想觉得庭渊说得也有些道理,去写下一封回信,让惊风送出去。

  盛鸢的未来该由她自己做主。

  若她选择成为女君,那么称王之路的荆棘与坎坷都该由她自己面对。

  若她不想成为女君,只想做一个快乐的小公主,届时再做打算也来得及。

  叛军的刺杀从未停止,霜风和伯景郁一起将西州官场整顿好后,时间也进入了四月。

  整装好队伍,朝着陈余部落开拔巡狩。

  陈余部一直在西南海岸,拥有八百多万人口,自打西州叛乱之后,他们这个部落和部落之下的子民一直选择避世不出,归属朝廷管理,从不参与叛军谋逆,也不与梅花会搅合在一起。

  追杀各大部落,这些人往陈余逃寻求庇佑,陈余部落的人并未出手帮助,也正因他们的袖手旁观,朝廷处理起这些叛军时才没有阻力。

  又一次刺杀后,杏儿问伯景郁和庭渊:“王爷,公子,叛军这么锲而不舍地刺杀,却从不正面出击,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初他们放任我们收拾梅花会,完全没有从中施以援手,若他们当时稍微出手,不说保住梅花会全部的人,至少能够保存住一部分核心的势力,可是为什么他们当时毫无行动?”

  庭渊和伯景郁互看了一眼。

  伯景郁解释道:“叛军手上却是有兵力,甚至他们的兵力不弱,但他们始终不敢发动战事,和我正面硬杠,因为他们手里的兵力是一次性的,和我们对战,他们没有后备战力和资源,一次打完就没有第二次了。”

  “原来如此。”杏儿这才解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庭渊说道:“没有增补,一开始他们能赢,后续必输无疑,那个时候朝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西州平乱,彻底收复叛军所占领的南部,他们不敢动,所以只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杏儿又问:“可若王爷真的死在了西州,朝廷一样是要派人来西州平乱,替王爷报仇的呀。”

  伯景郁解释:“一旦我死了,朝廷自然是要为我平乱,但这对君上对朝廷也是很大的重创,胜国的安宁没了,君上要想镇住朝臣,得花更大的力气,虽是一步险棋,却也蕴藏生机,比直接和朝廷开战被歼灭相比要划算。”

  “这计谋可真狠。”

  杏儿这下明白了种种原因。

  叛军比谁都清楚,他们没有与朝廷一战的能力,这几十万的军队是他们的堡垒,也是他们手里唯一能用的一张牌,一旦使用不慎,则满盘皆输。

  面对被伯景郁全面瓦解的梅花会势力和重整的西州吏治,叛军无疑是被砍断了左膀右臂。

  接下来还有更严峻的问题等着他们,那就是粮食。

  从前有河豚网络,有梅花会,有西州的官员和他们勾连,彼此形成利益链,不断地输送利益。

  如今这些都不复存在,很快他们就该出现粮食危机,到那时,他们就要面临抉择,或战或降。

  五月中旬,在经历了无数次刺杀后,他们终于抵达了陈余部落所在的南部区域。

  这里也被称为西州的西南府。

  府衙在望洋。

  从安明到望洋,两千五百里的路程。

  伯景郁始终是以齐天王的身份和庭渊一起在王驾里,一路敲敲打打沿途通报巡查。

  抵达望洋前就派了先遣队通知他们。

  望洋的官员早早地就等在城外十里处迎接。

  此处的百姓和北部的百姓样貌略微有些区别,他们所穿的服饰也与北部的服饰有所不同。

  也变相地帮助大商贩集中了资源,等到伯景郁离开南州之后,整个南州,小商贩元气大伤,属于他们的生意就会完全被大商贩吞并。

  况且他们的损失有人兜底,那就根本算不得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大家都觉得这个想法比较靠谱。

  “那就明日一早,给商会的人发通知,把他们聚集起来,尽快将物价调整好。”

  “好,明日我来安排。”

  夜深宵禁后,有人偷偷地从钱庄后门溜出去,去了衙门后门。

  衙门附近有一条巷子很深,没什么光亮。

  那人隐匿在巷子里。

  不多时,衙门后门一个人溜出来,进了巷子。

  两人在巷子里待了一小会儿,从巷子出来各自散去。

  侍卫一路追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是知州知事。

  这个职位就是帮知州打杂,处理文书的一个职位,也可以算得上是知州的心腹。

  不多时,衙门后院很多小院子的灯都亮了。

  紧接着就能看到有人提着灯笼,或者手捧烛台出门。

  一群人聚在一起,像是在商议什么。

  距离有些远,听不太清,但也不难猜出,是和今日庭渊他们闹出的动静有关。

  “他们怎么会找到闲云钱庄去的?会不会是杨章在官驿里招供了。”

  “我觉得应该不会,他们只是带走了账目,说明目前闲云钱庄还没有暴露。”

  “看来要尽快将钱财转移出来,正好我们现在也需要用钱,不先让这些商户尝到甜头,他们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配合我们。”

  “现在动钱,会不会暴露出来?万一正中下怀,我们岂不是全完了。”

  庭渊将他放下,两人一起走向伯景郁。

  伯景郁询问庭渊的意见:“听孩子的,可好?”

  庭渊嗯了一声,伸手从伯景郁怀里接过念舒。

  打算带她去床上,脱了衣服看看身上有无伤痕。

  念舒却是一只手勾住一个人的脖子,把他们往中间拖:“你们可以亲亲吗?亲亲了才算和好,不然都是骗小孩的。”

  伯景郁和庭渊四目相望。

  念渊在一旁说:“不要骗小孩子。”

  伯景郁问庭渊:“能亲吗?”

  庭渊凑上前去,伯景郁腾出一只手勾住庭渊的脖子拖向自己,生怕庭渊会跑一样,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念舒勾着他们两个人的脖子,看着他们在自己的面前接吻,高兴极了,“好耶好耶,和好了。”

  片刻后,伯景郁放开庭渊。

  “原谅我。”伯景郁恳求庭渊。

  庭渊嗯了一声,抱着念舒要去床上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王爷,公子,你们这边没事吧?我方才好像听见念舒大哭来着。”

  外头说话的杏儿。

  庭渊说:“没事。”

  “我能进来吗?”杏儿问。

  “进来吧。”庭渊回她,杏儿检查念舒身上有无受伤,比他检查合适得多。

  杏儿进来,还有赤风和惊风,许昊和平安也在。

  刚才大家都听到伯景郁吼了一声,有些担心他们这边的情况,以为是两人吵架,把念舒给吓哭了。

  如今看到他们没事,大家才松了口气。

  庭渊与杏儿说:“念舒摔跤了,你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许昊接过念舒,“杏儿她又不是郎中,看不明白的,我来看。”

  一时心中暖意四起。

  明明是亲手做的,却不和他邀功,平日里穿衣服都是别人伺候,如今却能为他洗手做糕点。

  庭渊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任谁被人重视都会高兴。

  别的暂且不论,伯景郁是有听哥舒的话,好好地照顾他。

  平心而论,庭渊说了句公道话,“卖相稍差,味道还挺不错,反正都是要吃到肚子里的,何必在意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