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祭拜祈福
曹禺坐下。
主动打破两人之间的微妙,“大人说我的方向错了,还请大人明说,下官愚钝。”
庭渊问他:“你可还记得这十七名死者身上的衣着?”
曹禺点头:“全都记得,半点错不了。”
庭渊满意地点头,随后说道:“从第六位死者开始,一直到前段时间最后一名死者,十二名死者均是男装打扮。”
伯景郁:“你的意思是说,凶手的目标不单单是女性,也有可能是男性?”
曹禺惊呆了,“何以见得?”
庭渊进一步解释,“如果没有明显女性的特征,穿着男性衣物,依旧会遭到凶手的袭击,便说明这凶手不只是袭击女子。这些女子之所以被发现是女子,是因为凶手褪去了她们身上的衣物,露出了她们的女性特征。”
随即他问曹禺,“难道你没有注意过这点吗?”
曹禺道:“凶手所针对的都是女子,再就是这些女子个子都不高,我以为凶手是以身高在判断死者是男是女。”
庭渊觉得他这个思路有点钻牛角尖,但是站在曹禺的视角来看,又能够自圆其说。
“这些受害者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共同点,凶手选择被害人也不是随机的。”
曹禺又问:“何以见得?”
庭渊道:“你自己也提到了,凶手选择的袭击目标身高不高,因此误导了你,以为凶手是以身高来判断自己的袭击目标是否为女子。”
曹禺道:“中州的男子个子再矮小,也不会低于六尺五(一米六五),低于六尺五的男子少之又少。而受害女性的身高在六尺(一米五)到六尺二(一米五五),从身高上来判断很容易就能判断其是男是女。”
“依照你这个思路判断问题也不大,但你换一个思路来看,为什么凶手要杀害的目标身高不会超过六尺二?”
庭渊停顿下来,等着大家思考。
“这是巧合吗?显然不是。”
还是伯景郁率先想出来,“六尺二是凶手的上限,再超过这个高度,凶手便没有把握将受害人制服,无论是六尺二的男性还是六尺二的女性,凶手都有把握将他们制服。”
说完伯景郁看向庭渊,等待他的回答。
庭渊笑着点头,“你说的是对的。”
伯景郁松了一口气。即便现在不知道对方背后是谁,也和梅花会脱不了关系。
霜风看着那人说:“这事要想查清楚,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城中若真有一人亡故,亲族送葬被抓,只要稍微在城内打探一下便能查清。”
“昨晚城中的守卫死伤数十人,如今他们的尸体都还停放在城西的营房之中,若只是普通的送葬队伍,又怎可能有那么强的战斗力让城门守卫军死伤惨重?”
“冲卡的人和守卫军打斗的过程中死伤也在少数,这些人的尸体也被停放在城防营,若是不信本王的话,自然也可以随本王一同前往城防营查看尸体身上的情况。”
人群中呼延南音安排的人喊道:“乡亲们,我觉得齐天王没有撒谎!”
另外也有人应声:“我也觉得齐天王没有撒谎,安明城内有叛军也不足为奇。”
“对,不足为奇。乡亲们,我们肯定是被人给骗了,他们肯定是想借机让我们质疑朝廷,和朝廷离心。”
虽说西州的百姓本就没有那么拥护朝廷,可此时的他们也没有和从前那样亲近南部的叛军,对于底层的百姓来说,有口吃的能够活下去就行了。
谁砸他们的饭碗,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支持齐天王。”“见过巡查使大人。”
伯景郁道:“不必多礼,还是先弄清楚案子。”
“是是是。”伯景郁:“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出马,任何人的谎言,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庭渊只是淡淡一笑,“那就明日一早行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看行,就按照你说的做。”
次日一大早,衙门的官员照常来官驿开小朝会,和伯景郁汇报情况。
接受完朝拜之后,伯景郁问:“杨章是哪位?”
站在第三排的一个人站到了中间,“下官杨章,任州同一职,统管粮税二司。”
伯景郁将他扫了一眼。
随后就有侍卫上前将他抓住。
堂内众人都懵了。他努力让庭渊睡着了,结果把自己搞兴奋了。
庭渊问伯景郁,“今天的场合很正式,我要穿什么衣服比较好?”
伯景郁指着桌子上的衣服说:“这套。”
庭渊看那个花色,觉得很奇怪,“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衣服了?”
伯景郁道:“马上就要过年了,是我在永安城让人给你做夏衣的时候就让人给你多做了几套秋衣,一直都压在箱底没拿给你。”
“不对呀,你不是之前拿了五套秋衣给我?”
“我一共做了十套。”伯景郁指着其中几套说:“给你的那五套是单给你做的,这一套是没给你的五套里面的。”
“那你为什么不一起给我?”
“当时你和我还没在一起,其中有五套和我的衣服款式一样,本来是想给你的,后来觉得不妥,让人重新给你做了五套。”
“做夏衣是哥舒琎尧刚到永安城不久的事情,大概七月上旬。”庭渊算了算时间,“那时候你在想什么,怕被我发现你喜欢我?所以不敢把衣服给我?”
伯景郁嗯了一声,“当时确实挺害怕的。”
庭渊轻笑,拉过伯景郁亲了上去,亲完后与他说:“其实我知道得更早。”
伯景郁:“?”
“我察觉你喜欢我是你掐了的脖子之后躲着我,但真正点破这个事儿,是哥舒琎尧和我去寺庙上香后。”
伯景郁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岂不是他刚到永安城不久的事情,那时我刚跟他挑破我喜欢你,转头他就告诉你了?”
合着他在庭渊面前演了两个月。
庭渊点头:“对,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按照他的要求做事,或许当时我就喜欢你了,所以不想伤害你。”
伯景郁湿了眼眶,“我还以为他是在打算回居安县时才告诉你的,没想到那么早。你居然跟我演了两个多月的戏。”
视线落在庭渊的唇上,伯景郁捧起他的脸吻上去,半推半就地两人就滚到了床上。
“谢谢你没有抛下我。”
没有坚定的跟哥舒琎尧回居安城,而是选择和他回永安城。
那一刻起,伯景郁的心就已经完全属于庭渊了。
两人亲得迷迷糊糊的,外头传来了敲门声,“殿下,起了吗?得准备去官驿了,别误了吉时。”
“知道了。”伯景郁狠狠地亲了庭渊一口,将他从床上拉起来。
把衣服给他换上,看着眼前的庭渊,他说:“你穿这个衣服真好看,我当时看到这块料子的时候就觉得适合你。”
是一件宝蓝烫金祥云纹大袖,后背和胸前都用金线绣了团鹤,团鹤里是如意纹,看着很鲜活。
伯景郁将他父亲给的玉佩给庭渊带上,“刚好合身。”
庭渊笑着说:“量身定做的当然合身了。”
伯景郁说:“你穿这个颜色好看,就像白面书生一样。”
庭渊回想伯景郁的衣服,“你好像很少有这种大袖的衣服。”
“有,但是我不常穿,我喜欢骑马射箭,穿大袖不方便。”
庭渊想想也是,伯景郁每天都骑马,袖子太大确实行动不方便。
“那你穿什么?”
伯景郁将自己那套拿出来,和庭渊这套是一样的,“我当然也穿这一套。”
庭渊在一边看着伯景郁换衣服,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肌。
伯景郁一把将他拉到身边,“昨晚还没摸够?”
“躺在那里和站在这里完全不一样,这样看更好看一些。”
伯景郁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摸吧。”
伯景郁是有腹肌的,虽然他现在早上不会一大早起床习武,但每晚庭渊去沐浴的这段时间他都会用来习武,身材保持得还是很不错的。
也没有刻意地去将自己的外形练成特别大的肌肉块头,每一块肌肉都刚刚好,给人一种很强很难打的感觉。
有些人的肌肉练得特别夸张,但真动起手来,一拳就被人撂倒了。
庭渊将衣服给他系上,“晚上回来再说。”
付静深忙问:“王爷,杨章怎么好端端就被抓了?”
伯景郁举起手里的一封信,说道:“本王在审州绿荫军首领统帅等人贪污军饷一案时,有人向本王检举,指认州同杨章大人贪污受贿,贪污军饷吃回扣。”
杨章连忙喊道:“王爷,王爷,下官是冤枉的,下官冤枉啊,我从未贪污军饷,更没有吃回扣,求王爷明察。”
“本王会明察的,在此之前,暂停一切职务,押入大牢看管,余下本王自会派人查证。”
他们这边对杨章动手的同时,衙门那边,飓风和霜风也带人正在对杨章的住所和他工作的地方进行搜查。
杨章的家人全数被看押起来,工位所有的东西也全都被看管起来,任何人不能靠近。
杨章信誓旦旦地说:“王爷,下官绝对没有贪污受贿。”
“不着急,你有没有贪污受贿,本王自会查证,若你没有,自当还你清白,可若你有,本王定不轻饶。”伯景郁朝侍卫说:“将杨章押下去,等候调查结果。”
侍卫们一左一右地将杨章押去官驿的地牢。
伯景郁看向现在站在堂内的这些官员,个个心怀鬼胎,有的汗流浃背,有的面色苍白。
伯景郁轻笑:“怎么诸位大人是如此表情?本王的行为吓到诸位大人了?”
一众官员相继站稳。
付静深道:“王爷,仅凭一面之词,就将杨章大人关押,是不是太草率了?”
伯景郁:“付知州这是在质疑本王?”
“下官不敢。”付静深连忙弯腰,更加恭敬了几分。
“本王并不觉得草率,一切都是按照朝廷的章程办事,杨州同被人检举,按照朝廷章程,官员自从被检举之日,就该停职接受调查,待调查结果出来之后,若官员自身清白,则按照章程官复原职,对恶意检举污蔑官员之人从严处罚,若检举成立,则该对检举之人予以嘉奖,本王可否记错?”
面对伯景郁的质问,付静深心中微微忐忑,道:“王爷所记并无差池。”
伯景郁:“既如此,那本王今日的行为就算不得草率。念在知州大人体恤下属的份上,今日本王就不和知州大人计较。”
堂内众人神色各异。
伯景郁:“可还有人有什么话想说的,就一并都说出来。”
无人应声。
“既然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本王就宣布一件事情。”
“是。”
众人齐齐应声。
伯景郁视线掠过众人,随后落在了堂内的地面上,“自即日起,一个月之内,本王要看到南州的物价下调三成。”
一众官员都震惊了。
“王爷,物价贸然下调,势必会扰乱市场。”
“本王当然知道,所以这不是给你们留了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内,你们若是不能完成物价下调,到时本王可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监州上前问道:“王爷为何突然要我等下调物价。”
“昨天夜里本王记得和你们讨论过物价的问题,监州大人记性如此不好?”
回想起昨夜,监州心说左右那是讨论吗?那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他自然不敢和伯景郁硬顶,说道:“贸然下调物价,商贩们肯定不乐意,王爷可否将期限延长至三个月,让我等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和商贩们仔细沟通,将事情处理好。”
众人连忙附和。
这时,一个妙龄女子慌忙跑了过来,看到院长后,忙哭喊道:“老爷,不好了,姑娘她……姑娘她……”
院长连忙问道:“姑娘怎么了?”
女子哭着说:“姑娘她被人给杀了……”
整个院子里都是女子的哭喊声。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都有各自的原因。
院长听到这个消息,情绪一激动,直接晕了过去,倒向身后的地面。
旁边的人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而方志华一脸错愕,错愕之余是震惊。
其他人也都是很惊讶。
很显然死亡的这个人,是所有人预料之外的人。
方志华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和二姑娘一共都没见几次面,还都是偶然遇上的,我不可能去杀二姑娘。”
庭渊问来报信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二姑娘什么人,什么时候发现姑娘死了的?怎么发现的?”
来报信的女子说:“我叫桃桃,是二姑娘的贴身女仆,日常负责二姑娘生活起居,二姑娘一般是辰时起床,今天休沐,二姑娘不用早起温书,夫人说二姑娘这段时间累着了,让二姑娘睡到自然醒,我早上就没有去叫二姑娘起床,方才听人说内院出了命案,我想着二姑娘喜欢凑热闹,便去叫二姑娘起床,一推开门就闻到了很浓厚的血腥味,接着我就看到二姑娘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没了生气。”
“带我们去案发现场。”刑捕对桃桃说。
说着便把桃桃扶了起来。
桃桃领着他们,穿过蹭蹭院落,七拐八拐,走了好长的路,这才抵达的二姑娘的院落。
庭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进门的时候有个小门槛,险些就要被门槛绊倒。
毕竟与从后面卡住他的腰将他放进门里。
庭渊扭头去看伯景郁。
“有个坎,你走路看路。”
庭渊回头一看,还真是有个小门槛,很矮。
伯景郁问:“想什么呢?案子?”
庭渊嗯了一声,与伯景郁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么长的一段路,说实话,让我现在原路返回我,我都不一定能够返得回去,何况是一个梦游的人,如何能够走这么远的路,大半夜地跑过来杀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伯景郁赞同地说:“路程确实太远,岔路也很多,半夜又是进入女子的闺房,完全不被人发现,确实可能性不太大。”
桃桃领着众人进入房间,屋内哭声一片。
坐在地上将死者抱在怀里哭的中年妇人,应该就是死者的母亲,也就是院长夫人。
哀莫大于心死。
其余人都在哭,只有夫人一脸哀痛,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双眸黯淡无光,整个人都透着死气。
庭渊对后续要跟进屋子的人说:“都先别进来。”
那些人全都停在了门外,一只脚迈进了屋子,也退了出去。
庭院是不希望进来的人多了,破坏掉案发现场。
这里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而前面进来的这些人没有保护案发现场的意识,已经对案发现场造成了一定的破坏。
刑捕四处查看了一番。
屋内几扇窗户都是关好并且是从里面拴起来的,也就意味着凶手不可能是从窗户进来行凶。
房顶就更不可能了,房梁上面的瓦片排列整齐,预留的小口更是狭窄,根本不具备一个成年人从上面下来的可能。
门就是唯一的进出口。
“支持齐天王——”
人群中响起一道道声音。
而最开始挑事的人也不敢在此时说不支持的话,如果他不支持,那肯定说明他有问题,他是坏人。
等到大家的情绪缓和下来。
霜风不徐不疾地说:“大家不必过于担心,我们会全力抓捕叛军,不会威胁到与叛军无关之人的生命安全。”
“相反,与叛军有勾连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霜风顿了顿,又说:“自明日起,城中各处城门将会正常通行,无任何限制,大家可自由出入安明城。”
“王爷英明——”
“齐天王英明——”
霜风示意大家的情绪不必过于激动,“根据呼延謦家族的人自述,他们都是叛军早年安插在安明的人,目的就是掌控西州各处的粮价,以此来控制西州的物价,从中牟利为自己换取利益,另城中仍有许多他们的同党,昨夜冲击西城门试图杀出城去的人就是他们的同党,目前落入我们手中的有爻仉、子钦、姉楚等众多家族的人,更多详细证据待整理清楚后,会逐一公布出来。”
此话一出,引起轩然大波。
这些老百姓生长在西州,对于西州部落的各大家族,自然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霜风爆出的这些家族,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来门口讨要说法的有不少底层的商户,他们做的都是小本买卖。
这些家族联合成立的商会若是不加入他们商会,做生意的成本就会变高,加入商会后一切就要听从商会的指示行动,对这些家族的人更不陌生。
底层靠着做工生存的百姓,他们也能接触到这些家族的产业,都是给这些人做工。
这些家族在西州已经算得上是臭名昭著。
这样一来,相信霜风所说的人就更多了。
既然走出了官驿,与老百姓面对面沟通了,霜风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拉拢人心的机会,“本王一路巡查而来,对西州的物价和生活的成本,工价,早已了如指掌,对于朝廷一些不作为的官员,本王定当严惩不贷,让诸位生活幸福吃饱穿暖,是我作为君王的责任,请诸位乡亲给本王多一些时间,本王定会从上至下的整顿吏治,挽救民生,让西州的百姓生活水平得到改善。”
这也是每一个西州百姓所需要的。
降低生活成本,提供工价,吃饱穿暖。
他们的诉求很简单。
霜风说:“在不久的将来,这样的情况,一定会得到改善,要想改善这样的情况,就必须整顿吏治,请诸位乡亲多给本王留一些时间,本王今日承诺,一定会让西州做出令人满意的改变。”
“这几日给大家的生活带来了不便,请诸位乡亲能够谅解,若诸位有叛军的线索,也可向本王提供,必当给予丰厚的报酬。”
这一番话霜风说得是慷慨激昂,极大程度地调动了百姓们的情绪。
他说到了百姓的心坎里。
也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从这一刻起,他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伟岸了起来。
不光是一个翩翩美少年,更是一诺千金的君王,心细民生,心细百姓。
不知是谁带的头,台下众人高呼。
曹禺此前从未想过从死者的身高入手去调查。
他只是以为凶手选择的目标身高不高,是因为她们都是女性。
却不承想女性不是重点,身高才是重点。
怪不得庭渊说他的调查方向出了错,现在看来,简直是错得离谱。
凶手要袭击的目标并不是女性,而是身高不足六尺二的人。
只不过中州的男性个子极少有这么矮的,再就是这些女子以男装出门,造成了这种巧合,让他误以为凶手是认出了这些穿着男装的人是女子,所以才对被害人痛下杀手。
按照庭渊的思路,他之前的思路就完全被推翻了。
有官员对此质疑,“既然你说凶手的目标不光是女性,那为什么前五起案件,凶手的作案目标都是女性?”
庭渊道:“这时凶手的作案手法还不够成熟,同样身高限制的情况下,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制服,凶手在通过一次又一次地杀人之后,他的杀人手法已经逐渐成熟,他在为猎杀男性做准备。”
“从第六起案件开始,所有的被害人都是身穿男装男性打扮,且身高不足六尺二的女子,一部分原因是凶手连续在城中作案五起,已经引起城内众人的恐慌,女子出门都开始身着男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本身就想要对男子动手,而第六起往后的这些女子,多数当日身着的衣物打扮都没有暴露出自己明显的女性特征。”
伯景郁摸着下巴,“如此说来,凶手想要杀的是男性,但是又限制于身高不能超过六尺二,导致他所杀的全都是女扮男装的女子。”
庭渊点了点头。
杏儿问:“凶手为什么要卡住六尺二这个身高,这个身高的男性很少。”
伯景郁回答了杏儿的疑惑,“因为凶手对于超过六尺二的男性,没有把握制服。”
“六尺二不是男性身高的上限,却是凶手行凶的上限。”
庭渊对伯景郁竖起大拇指,“分析得完全正确。那么什么样的一个凶手,杀人还要挑身高呢?”
伯景郁回答他:“凶手本身不高,身材消瘦矮小,行动受限,凶手有残疾或者先天的力量不足。”
“还有可能年事已高,你之前说过,凶手行凶过程非常迅速,那么很有可能这个凶手即将丧失性能力,或者是本身性能力就不强。”
庭渊赞许的目光就没停下过,伯景郁的脑子反应是真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