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无价之宝(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5395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67章 无价之宝

  经过许昊仔细查看,念舒并无大碍。

  外头雪厚,天冷念舒穿得也厚,这才没摔伤。

  他将念舒的衣服穿好,与庭渊他们说:“小孩子摔跤不怕的,摔一摔更皮实。”

  念舒没事,大家都放心了。

  伯景郁不知何时,将庭渊圈进了怀里,如今整个人都贴在了庭渊的身上。

  他不敢开箱,因为父亲工作不愿意给别人走后门,严打贪污,对违规违法的企业抓得非常严,遭遇过很多次报复,当时他以为人家扔的可能是什么危险物品,直接报警,拆弹专家上门来打开箱子,里头满满的一箱子钱,当时第一反应是幸好自己没有碰过箱子,如果他碰了,很可能父母都会被停职接受调查。

  他在这上面是吃过亏的,小学五年级过生日,当时最好的朋友将一台点读机放进他的书包里,骗他说是几块钱的笔记本,他没拆开看带回了家里,刚吃上饭,那头反贪的人就上门了,要对他家展开搜查。

  接近他的人都各自带着各自的目的,从来不是因为他怎么样,而是因为他父亲的职位和母亲的职位,以至于他和所有人交往始终无法放下戒备心,多年来有且仅有一个交心的知根知底的朋友,和他还是差不多的性格。

  想到这些,庭渊轻轻叹了一声。

  有些想家了。

  即便是那个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过年都不回家的父亲,此时也成了他无比想念的对象。

  伯景郁听他叹气,很沉重的样子,忙问他:“怎么了?我开玩笑的,你不要心理负担。”

  庭渊摇了摇头,“不,与你无关,我只是有些想我的家人了。”

  伯景郁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庭渊的家人都死光了,他没有家人了,自己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把他父母从地府拽出来陪在他身边。

  庭渊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

  伯景郁能看出,他笑得很勉强。

  庭渊问他,“现在还想拿着这些银子砸死曾矗吗?”

  跟他这么插科打诨一闹,伯景郁也冷静下来了,摇头,“不想了。”

  “那就继续开锁吧,尽快查完所有的箱子,去和他们对峙。”

  伯景郁嗯了一声,蹲下去开其他箱子的锁。

  这会儿他们两人闹着玩,飓风也没继续开锁,而是密切关注伯景郁的一举一动。

  得出的结论是伯景郁可能真的有点喜欢庭渊。

  以至于捣鼓了半天面前这锁愣是没打开,一着急,锁给他拽断了。

  飓风:“……”

  伯景郁:“……”

  庭渊:“???”

  这也可以?

  庭渊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拽断这把锁的,简直不要太离谱。

  有这绝活,要是在现代那岂不是徒手掰钢筋。

  毫不怀疑,末世来临他能徒手撕丧尸。

  他甚至怀疑伯景郁他们从小是不是专门在力气上做了特殊的训练,伯景郁的力气也很大。

  这要是都能跟着他一起回现代,送他们去奥运会,但凡跟力气有关的运动项目,金牌高低都得是咱自家的,拳赛直接一拳一个小朋友。

  飓风将锁随手扔出去,掀开箱子。

  箱子里都是金银珠宝。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这个逻辑。

  银票是记名的,若是去查是很容易查出来的,在各大钱庄开户存钱可不安全。

  这些金子银子就不同了,类似于现金,不记名,很难查行踪。

  一般人查账务也不会去查他们在钱庄租用金库,只会查在钱庄户头的钱有多少。

  现代账务问题也是先查名下记名资产和银行流水,古代逻辑相同,不联网想查名下资产并不容易。

  连续开了很多个箱子,里头都是黄金。

  相同体积的黄金价值是白银的十倍,换作是庭渊,也会选择黄金,价值高体积小,随便揣两个都饿不死。

  后头开到一个小箱子,终于发现了一张粮票,和其他的契约放在一起,夹在中间可能是忘记了,面额只有五两。

  粮票上清楚地写着刘家粮肆,还有刘家粮肆专有的章,以及他们特殊的防伪标记。

  这箱子属于刑捕的夫人。

  里头的东西总价并不高,倒也的的确确地不值什么钱。

  偏偏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箱子,让他们找到了破局的关键。

  惊风看向庭渊,“夫人帮忙撮合一下呗。”

  有另外两名官员在,他不好直接喊王妃,便直接喊了夫人。

  给庭渊喊得一愣,“你在喊我?”

  惊风点头。

  伯景郁也听懵了,惊风这弯拐的,仔细一想也是没毛病的,可夫人这个称呼毕竟是指男子的妻子,居于女位。

  起初他说庭渊是自己王妃的时候,他认为这只是一个称呼。

  那么如今,在此刻,他不认为这只是一个称呼,这个称呼庭渊认了,便会一辈子跟着他,成为他的附属品。

  他与惊风说:“以后不要这样称呼他。以后即便我与他成婚,他也不是我的妻子,而是我的丈夫。”

  惊风能听出伯景郁言辞认真,随即问:“那我该如何称呼他?”

  伯景郁压低了声音,不想那两个官员听见暴露了身份,“你若称我为王爷,他便是王君,你若称我公子,他便是郎君,公子也可。”

  郎君本有妻子对丈夫尊称,又有对官宦富贵子弟的通称,也有对年轻男子的尊称,整体用途和公子差不多。

  庭渊道:“没关系的,只是一个称呼。”

  伯景郁却摇头:“不,不该如此的,你该有一个正常的称呼,你与女子不同,不该把你带入女子的位置。”

  惊风立刻改口,“郎君,方才是我叫错了,郎君莫要见怪。”

  庭渊摆手:“你不必紧张,往后照常唤我公子即可。”

  伯景郁道:“按他所说。”

  “是。”

  庭渊与伯景郁说:“你太严肃了,吓着他了。”

  伯景郁道:“是我之前思虑不周,没考虑这些。”

  庭渊:“我不介意这些,只要我们心里有彼此就行了。”

  “我得介意,我不希望旁人轻看了你。”

  庭渊笑了笑,“有你,别人怎么会轻看我。”

  两人牵着手往前走去,追上前面的人。

  老婆婆说门口有石狮子的就是刘家。

  官员上前去交涉,对方领着他们入了正堂。

  不一会儿刘家的主人刘老爷出现了。

  朝两位官员行礼。

  官员为他们引荐了伯景郁和庭渊。

  一番客套之后转入正题。

  伯景郁问刘老爷,“你这府上可有一位叫晏七娘的女子?”

  刘老爷点头,似乎是有些意外,“七娘可是犯了什么事儿?”

  庭渊道:“没有,是有些话想问问她,她可能知道一些线索。”

  刘老爷哦了一声,随后与自己身边的人说:“去把小娘子叫出来。”

  “是。”

  转而刘老爷与他们说:“七娘是我上个月刚纳的妾室。”

  众人只是笑笑。

  在这里纳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要双方愿意就行。

  伯景郁的叔叔当初在位时便改了律法,并不鼓励男子纳妾,也不鼓励女子为妾,变相地推行一夫一妻制。

  但当时的情况想完全恢复一夫一妻制是不可能的,只能曲线求解,保证正室夫人的权利。

  就造成了现在女子与人为妾,自愿低人一等的情况。

  妾永远都是妾,不能以夫人自居,也不能有夫人该有的待遇,若是逾矩,妾室和纳妾的男子都要受处罚。

  如今胜国的律法是不断地修修补补之下弄出来的,有很多地方都不合理。

  “是因为今日的事情吗?”

  许院判摇头:“不,并非今日情绪激动所导致的,而是她的身体不好。”

  许院判又说:“我给她多留了一个方子,若她后续出现滑胎或者胎象不稳的情况使用,或许能够保住这个孩子。”

  昨日/他们聊起,宋诗杰的夫人还说如今胎象稳固,谁知仅仅过了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庭渊也希望她和腹中的孩子都能平安,五个月的孩子已经很大了,若真保不住这个孩子,后面要引产,对母体伤害也很大。

  先丧夫再丧子,这也非常人能够承受。

  伯景郁道:“给她安排个郎中,一直照顾她到生产吧,钱我来出。”

  庭渊嗯了一声。

  伯景郁说:“她既稳定了,我们也当去继续查案了,宋诗文不能白死,宋诗杰也不能白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

  他牵起庭渊的手,想要带着他去前衙。

  庭渊道:“不牵了吧,让他们看到,该传闲话了……”

  伯景郁没有松手:“我不怕他们传闲话,你接了君上的旨意,也与我成了婚,你就该站在我的身边,庭渊,大方一点,和我站在一起,好不好?”

  对上伯景郁乞求的目光,庭渊轻轻点头。

  前院。

  一众官员听说齐天王来了衙门,却没见到人。

  衙门被团团围住,如今一个人都出不去。

  而霜风又找人将他们看着,任何人都不能有行动。

  全都被集中到了大厅的院子里,官员之间也不准交头接耳。

  众官员心中都知道,这明摆着就是看押。

  可面对品级比他们高,又拿着齐天王印的霜风,他们也无可奈何。

  伯景郁拉着庭渊过来时,一众官员的眼睛都看直了。

  瑛瑛毕竟只有四岁,只是一个小孩子,大人世界里的阴暗,就不用给她的心里留下阴影了。

  等事情解决好了,庭渊相信她的外婆和舅舅们会带走她。

  回到赵成家的院子,赵成和陈小花已经被押到了院中。

  庭渊说道:“案件事实已经清晰明了,县丞大人,你还有什么疑惑需要我们为你解答吗?”

  如果没有,一切就该走流程了。

  带回衙门,写了认罪书,签字画押之后,就可以问斩了。

  县丞摇头:“回大人的话,下官对于案情已经明了,无须再问。”

  庭渊:“好,那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县丞点头。

  让人将这两个人捆了带回县衙。

  县丞问庭渊和伯景郁:“不知几位钦差大人,可愿随下官回衙门,让下官设宴款待一二?几位钦差大人帮助下官查明案件,下官实在是不好让几位大人就此离去。”

  他们今日本就是路过,参与到这个案子里头来,既然解决了,便该继续赶路了。

  伯景郁拒绝了县丞的邀请:“不必了。”

  肖家那头,肖母肖父携肖家的子嗣纷纷下跪。

  “多谢几位钦差大人,帮我的女儿讨回了公道。”

  庭渊和伯景郁忙上手去扶他们。

  “大娘,为百姓申冤本就是我们该做的,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您不必如此。”

  肖母拉着庭渊的手,要说话眼泪先一步流出,“大人断案如神,为我女儿申冤,老婆子实在是无以为报,只求来世能做牛做马,感谢大人的恩德。”

  庭渊急忙摆手:“不不不,大娘你真不必如此,这真的是我们该做的。”

  肖母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房里桌上放着的自己女儿的尸体,眼泪便更是汹涌。

  庭渊顺着看过去,与县丞说:“县丞大人,我还有一事,且不急带他二人走。”

  县丞恭敬道:“大人请说。”

  庭渊道:“肖无瑕回赵家,一是为了拿回自己的嫁妆,二是为了和离,如今她的嫁妆被陈小花拿去给她大儿子做了抵押,这东西还得县丞费心,一分不少地替肖无瑕讨要回来。”

  “那是自然。”县丞急忙道。

  肖母不承想这钦差大人不仅为她女儿讨了公道,还将这些琐碎的事情记下了。

  庭渊一个不留神,肖母就跪在了地上。

  他下意识去搀扶,肖母的头已经磕响了,“实在是无以为报,只能给恩人磕几个头,愿恩人无病无灾,我愿替恩人挡了病痛之灾。”

  这头肖无瑕的母亲还没拉起来,肖家其他人也跟着跪下了。

  庭渊急忙求救地看着伯景郁。

  伯景郁站在一旁,这次没有帮庭渊去搀扶肖母。

  伯景郁道:“肖家如此诚心,你并非受不得,便受了吧。”

  莫说是肖家诚心给庭渊磕几个头,说着要替他承受病痛之灾,只要庭渊无灾无痛,便是要他给肖家的人磕上几个头,又有何妨?

  拦得住肖母,也拦不住肖家其他人。

  这几个头庭渊是结结实实地受了。

  对于磕头一事,庭渊是真的难以接受。

  潜意识里,他还是觉得人人平等,还是在将自己带入了刑警的身份,即便这里不是他的祖国,这里的百姓也与他无关。

  可一日为刑警,身上便担起了责任,又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责任。

  不管身处何处,不管这些人与他是否有关系,不管他如何地清醒,还是无法袖手旁观,想要替每一个无辜惨死的受害者申冤,已经被他刻在了基因里。

  庭渊将他们一一扶起。

  随后,他问肖母:“你们可曾拟好和离书?”

  肖母点了点头。

  肖无瑕的大哥立刻从自己的怀中取出合理书递给庭渊。

  众人迅速照做。

  不过半日,所有的盐商就被聚集在官驿。

  庭渊和伯景郁坐在一起,他们都想知道这后面到底牵涉了哪些官员。

  盐商一共有八位,各处都有他们的盐铺。

  虽然调查的仅仅是望洋城内,可这么多家都出了这个问题,也足以说明问题。

  这些盐商还不清楚自己为何被叫来官驿。

  伯景郁坐在正厅,邀请诸位盐商落座。

  其中一位胆子比较大的盐商开口问:“能被齐天王大人邀请至此,小的感觉荣幸之至,不知齐天王将我等召集来此,所为何事?”

  伯景郁看向说话之人,微微勾唇,问:“诸位拿到的盐,卖得可好?”

  “盐是必需品,但又不可多食,过量能够致死,短寿,谈何好与不好,赚的不过一笔安稳的钱罢了。”

  这倒也是句实话。

  盐的价格由朝廷掌控定价,也不能随意调价,本就是平价,也没有好坏之分。

  是每个家庭,每个人都必须用到的必需品。

  除了腌制肉菜之外,别的地方也没有大量用到的可能性。

  伯景郁:“那么照着大家伙的意思,一年盐的销量,总归是大差不差的都是那个数。”

  盐商们纷纷点头。

  伯景郁将账本拍在桌上,“去年,你们各处总计上缴盐税共计七十五万两银子。”

  “前年,七十八万两,上前年,八十二万两。朝廷抽七成,你们手里有三成,本王说的可有错?”

  众人纷纷摇头。

  许监州被吓得连忙躲避,“大人可别开这样的玩笑,下官惶恐。”

  赤风一箭射出,稳稳地扎在许监州身后的树上,轻轻一笑,“许监州何必惶恐。”

  许监州此时额头已经渗出汗珠。

  再看刘家这些人,一个两个的状态都不太正常,有些头上有血,有些头上有毛,还有的头发已经散乱。

  许监州便更是心惊胆战,“不知这刘家所犯何事。”

  赤风放了个空弦,“你是在问我吗?”

  许监州连忙道:“下官不敢。”

  赤风走到许监州身边,“监州大人喜欢设路障拦路人,能把内城和官驿围得水泄不通,在这方面可谓是天赋异禀,这刘家我就交给你了,但凡他们家跑掉一个人,唯你是问。”

  许监州啊了一声。

  赤风轻轻瞥了他一眼,语气不悦,“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许监州连忙摆手,满口应下,“大人放心,我一定看管好刘家众人。”

  赤风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再说。

  许监州看着这一院子的人,有些懵逼,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家怎么得罪这赤风大人的?

  不,应该说是得罪了齐天王。

  永安城内各级官员今早都十分惊惧,不是被弓箭顶着脑门,就是莫名其妙少几个人。

  例行早会不少官员缺席。

  昨夜他们原以为“哥舒无哉”带着闻人政的密信入城,跳得最高的应该是司刑署的官员,可谁能想到昨夜司刑署的官员平静如水,各回各家,反倒是司户署的官员扎堆全都被抓。

  知州和八位州同、十六位州判昨夜从官驿离开后,三五小聚议论“哥舒无哉”上呈的密信到底写了些什么,闻人政为何会绕开中州直接与哥舒家族联系,没和司户署那般聚在一起。

  司刑署的官员虽然聚在了一起,却是在分析闻人政的案子他们办理时有无纰漏,闻人政在刑狱认罪后,他们没有派人去复核证据,依照律法条例官员认罪后应当押解至刑部重审,办案流程上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有细微的瑕疵,而闻人政承认自己奸污的事实,即便他们去复核证据也很难取证。

  最终得出的结论只能算失职,这些官员也就各自散去了。

  司户署的人则是聚在一起筹谋如何将自己从闻人政的检举密信中摘出去,直接自爆。

  等知州和同知一众官员匆忙来到司户署时,霜风还在优哉游哉地喝茶。

  司户署仅剩下的几名官员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照常工作,只不过这些官员显得格外紧张。

  知州沈塬已经得到风声,如今看“伯景郁”还能悠哉喝茶,心里万分忐忑,上前问道:“王爷,这是发生了什么?”

  霜风微微抬眸,他坐在院子正屋门口,从正门进来的官员都会与他对视。

  沈塬身后跟着一批官员,与他对视后纷纷低下头。

  霜风:“沈知州,昨夜睡得可安稳?”

  沈塬不明所以,“承蒙王爷挂怀,睡得还算安稳。”

  霜风站起身,“司刑署的官员可曾上工?”

  一位侍卫回道:“禀王爷,司刑署长杨司署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霜风问:“管理司刑署的州判和州同是谁?”

  前后有三人站出来。

  “下官于廷州,任州同一职,统管刑司法司。”

  “下官张中谕,任州判一职,主管刑司。”

  “下官慕容策,任州判一职,主管法司。”

  一人慌慌忙忙地跑到司户署。

  院里高官前后站了几排。

  他忙站在最后一位,弯腰行礼:“下官司刑署署长杨景昊来迟,请王爷恕罪。”

  霜风抬手示意他起身。

  如今能够排得上号的官员几乎都到齐了。

  庭渊嗯了一声,今年比往年过年多了两个孩子,过年也要热闹一些。

  采买年货的事情,就交给杏儿和平安他们负责。

  庭渊倒也想掺和,可他出不了门。

  杏儿特地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到时她买回来给庭渊。

  庭渊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想要的,就让杏儿自己拿主意,多给孩子买些零食,另外多买些红布回来,过年包压岁钱。

  杏儿应允了,买了不少红布。

  伯景郁也让赤风去钱庄取了十万两银子回来,过年得给跟着他的侍卫和州衙这些官员发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