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关门打狗
听到二人的对话,延武营一众官员更是呆傻了,心中的恐惧攀升到了顶峰。
余琛是齐天王安排入军营的。
而余琛入营的渠道是通过良飞引荐。
众人齐齐看向良飞。
主打一个脑子和身体各干各的,思想是思想,行动是行动。
他要是真做到了不管闲事,这天下百姓有没有书读跟他有个屁的关系,两眼一闭床上一躺怎么过都是好日子,何苦跟着伯景郁满天下跑,这天都要亮了觉还没睡上。
想着床庭渊打了一个哈欠。
真困。呼延南音怒问:“你们为什么不脱?是因为你们身上有巳邑部落的图腾吗?”
其余商队的人都懵了。
诧异地看着他们,“你们真是叛军?”
商队的领队此时已经在和呼延南音解释了,“呼延会长,这与我们是真的没有关系,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叛军。”
呼延南音看着几人,怒道:“脱!”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解开腰带。
这倒是让众人没有想到,他们还真敢脱。
庭渊小声问伯景郁,“难道这几个人与叛军没有关系?”
伯景郁也不知道。惊风:“我让太医过来为您检查一下。”
伯景郁嗯了一声,满眼都是庭渊,看不了旁人半点。
惊风转身,给众人使眼色,让他们跟自己出去,把时间留给庭渊和伯景郁。
其余五人都跟着惊风一起离开房间。
伯景郁问庭渊,“累吗?”
庭渊摇头,“不累。”
伯景郁往床里挪了一些,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余位置,“陪我躺会。”
庭渊:“床就这么大点儿,你自己躺就行。”
伯景郁眼神中带着乞求:“你就顺着我的心意,听我一次吧。”
庭渊难以抵抗他这种眼神,像是在撒娇。
伯景郁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催促庭渊。
在伯景郁充满期待的视线中,庭渊躺到了他的身边。
真像是在哄孩子一样。路上倒也还算平静,往南路上倒是能遇到不少返乡的人,很多地方的水稻已经收了,再有两个月出头就该过年,此处往西州去,若是走路,还得走上一个多月。
自打那日伯景郁带着庭渊骑马之后,几乎每天都会带庭渊骑马。
一是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方便两个人能够腻歪。
二是伯景郁也想教会庭渊骑马,真到了西州,必要的时候,庭渊可以骑马逃跑。
西州情况复杂,伯景郁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把每一件事情都掌控,让庭渊学点逃生的技能也是好的。
马车驶入城中,伯景郁与惊风说:“找一处地方落脚。”
惊风骑马先行一步。
这积水城倒也还算热闹,看着像是有几十万人居住的样子。
落宿乐云楼。而姑父在他年少时期以错误的方式让他释放,起步阶段就已经是百公里赛跑的程度,随着他逐渐长大,他的身体情况变好,体能也越来越好,耐力越来越强,再让他以慢走或者是慢跑的情况释放身体的压力,他根本无法正常释放。
所以他即便是杀,也是要杀拥有男性特征的人。
凭借他的身高,想要侵/犯一个人并不容易,特别是他想要侵/犯的人是男人,唯一的方法就是杀了他,然后再实施侵/犯。
他并不是真的喜欢男人,只是他的身体因为启蒙阶段就被男人侵/犯而需要男人,他真正喜欢的是女人。
杀人他有悔过之心,所以要用衣服蒙住死者的面部。
而剜掉死者的眼睛,是因为他认为一切罪恶的源头是这一双可以看到一切的眼睛。
“他剜掉的不仅仅是死者的眼睛,也是十岁那年,一切都还只是在开端的自己的眼睛。”
他是邪恶的,那些人眼里的他也是邪恶的,而他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同样是邪恶的。
“通了。”伯景郁学着庭渊的样子打了一个响指,只不过没有打响。
庭渊转头看他,觉得他刚才这个举动还挺有意思的。
随后教他,“你这样,快速地将中指划向食指。”
具体是个什么理论庭渊是说不出来,这东西就是看了别人几遍就会了。
大家都跟着学。
很快屋里打响指的声音此起彼伏。
伯景郁玩上瘾了,故意闹庭渊。
庭渊偏头躲避,“别搞我——”
“好。”伯景郁痛快答应。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他很激动地说,“查了好几天了,终于把这些事情理清楚了。”
杏儿一脸崇拜地看着庭渊说:“公子,你真厉害。”
“我说你行,你就行,就没有你破不了的案子。”
庭渊被夸得有些脸红,“这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全靠试出来的。”
从一开始这个案子就没有任何的证据,全靠庭渊的经验推测,按照他以前办案的逻辑来推这个案子的逻辑。
能不能推对,其实是个未知数。
“只能说我比较幸运,推对了,这个案子的内核逻辑也没有超出我的认知范围。”
杏儿道:“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算是有了一条明路,咱们也算是找到了半个凶手,接下来就差证据,起码不会出现下一个受害人了。”
“杏儿说得很对。”伯景郁也说,“等到陈汉州认罪,将他斩首示众,那些死去的受害人,也能得到正义,他们的家属也能得到一丝安慰。”
庭渊叹了一声,“比起这些,我想,他们的家人更希望自己的亲人没有遭遇这一切。”
直接死于凶手之手的足足有十七人,间接死于他手的还有几人。
而他只是一条命,即便他有上百条命,反复杀,杀他个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可能弥补受害者家属心里的创伤,也无法救回那些受害者。
伯景郁握住庭渊的手,“你已经做到最好了。”
“实不相瞒,这是我办案多年,第一次遇到受害者人数如此之多的案件。”
这个案件对于庭渊来说也有特殊的意义。
凶手本身不是大奸大恶的人,可他做的都是大奸大恶的事情,可以说是人神共愤。
杏儿突然想到了一点,“公子,你说凶手该是个性/无能,可是陈汉州他很行啊,即便再强的刺激,他也不该那么快就结束吧……”
屋内除她以外,都是男人。
个个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要是回答得不好吧,像是在调戏她。
认真回答吧,更像是在调戏。
可这个问题,除了庭渊,旁人谁都不好回答杏儿,谁回答都是不尊重她。
庭渊憋了半天,把自己这辈子能想到的词都在自己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到头来也只能说:“我是个男人,你相信我,这个时间吧,它确实是够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擎天柱分分钟能够碎成零件。
庭渊联想到自己和伯景郁之间的事情,红了耳朵。
小二老远就在门口迎接他们,非常有眼力见儿。
马车上一般都会备有落脚的凳子,而这位小二等他们的马车停稳之后,直接就搬了一个精致漂亮的凳子放在马车旁,供马车内的人下马车时落脚。
伯景郁原是和往常一样要去接庭渊下马车,都被小二给抢了。
庭渊仿佛是看到了现代五星级酒店的门口接待人员一样。
看到有车停下,立刻就回去开车门,还会细心地伸手帮忙遮挡担心撞到头,完事了还会帮忙提行李。
小二道:“房间已经帮几位客官都安排好了,请随我来。”
一行人入内,内里的装修十分雅致,不输呼延南音在淮水村的霜月客栈。
伯景郁问:“你们这城中哪家酒楼吃的做得最好?”
小二十分神气地说:“客官,这可不是我吹,那必然是我们乐云酒楼的菜做的最好,生意也是最火爆的。”
“你们客栈还有酒楼?”
小二道:“那是自然,我们乐云庄不仅做客栈,酒楼,还有乐坊和酒庄。”
“你们随便去问问当地人,他们肯定是说我们乐云楼的吃食最好。”
伯景郁:“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们可要去吃上一吃,劳烦小哥给我们指个路。”
“我领你们去。”小二说。
庭渊:“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你告诉我们怎么走,我们自己去就成。”
小二忙道:“不麻烦,东家说了,我们要做好服务,让旁人对我们乐云庄留下好印象。”
庭渊哦了一声。
倒是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看到这种管理理念。
放好了东西,小二带着他们前往酒楼,与他们说:“客官在我们客栈住,上酒楼吃酒,可以打八折,走时还会有我们精心准备的礼品。”
“哦?”
这个模式确实是像现代一些高端酒店,都会贴心地为客户准备一些酒店的特色。
一般都是和当地的文旅相结合。
庭渊问:“你们这种经营模式是谁想出来的?”
“是我们的少东家,东家认为住客栈的人来来往往,不会常住,做这种事情属于吃力不讨好。”
伯景郁也是这么想的,“对呀,常人思维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很多人住一次,以后或许就不会再来了,做这种事情确实吃力不讨好。
“确实如此,不过少东家坚持这么做,想把我们客栈长久经营下去。”
酒楼和客栈离得并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小二将他们交给酒楼的接待后就先一步走了。
接待看他们人多,将他们带到二楼的隔间里。
隔间与隔间之间摆着大屏风作阻隔,无论是一楼还是二楼都挺热闹的。
伯景郁让小二挑店里的特色菜上。
每处的饮食风格都有不同,让他点菜他也点不出个所以然。
他刚躺下,伯景郁就侧身抱住了他,“让我抱一会儿,我需要你。”
庭渊轻轻拍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伯景郁贴在庭渊的耳边,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前额与庭渊的耳廓贴合。
他低声说:“我很难受……”
庭渊的手覆在伯景郁的手上,“我在,你想哭就哭。”
他却说,声音哑哑的:“我是君王,没有哭的资格。”
“放屁!”庭渊非常讨厌这一套歪理,所有人都在要求伯景郁做一个合格的君王,都觉得这是他的责任,所有人都在以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为目的要求伯景郁规范自己的言行举止,可在庭渊眼里,君王的前提是人。
他告诉伯景郁:“首先你是个人,你与我没有什么不同,众生也包括了你。其次君王只是一个身份,和商人、学者、农民、医士一样,只是一个身份,不要过于神化这个身份,神仙都能有七情六欲,凭什么作为君王就要断情绝爱?是人都有哭的资格,高兴了就笑难过了就哭,以后谁不让你哭你就大嘴巴子抽他。”
伯景郁原本心里是真的很难受,听到庭渊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是怎么做到用一具破破烂烂的身体,说出最凶狠的话的?就像三岁的奶娃娃说要一拳干翻一个三百斤的彪形大汉一样。”
庭渊抬手打了一下伯景郁的手,“你不高兴就想惹我跟你一起不高兴是吧?好心当成驴肝肺?”
伯景郁抓住庭渊的手按住,阻止他再打自己,“不是,真的不是,别生气。”
庭渊问他:“自己都气成这个熊样了,还想着狗屁君王的责任,埋进棺材了你是不是还得凹个帝王家威严的造型?”
伯景郁:“……你的嘴怎么这么毒。”
咻咻往他心上扎刀子。
“不爱听啊?”庭渊推了他一把,“又不是我把你气成这样的,谁气你的你去报复谁,别来折腾我,你不爱听我还不爱说呢。”
“爱听,爱听,你说什么我都爱听。”伯景郁轻哼一声,“明明是你来安慰我,怎么这又变成了我哄你。”
庭渊:“我很认真地跟你说,你搞清楚自己先是个人再是君王,百姓需要的是一个心理健康情绪稳定的君王,而不是一个心理阴暗人性扭曲的君王。”
这话怎么说出来有那么点儿耳熟……
好像在抖音上看到过,原话似乎是:孩子需要的是一个情绪稳定且快乐的妈妈。
当时庭渊看这话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孩子难道是没爸吗?为什么要默认小孩是妈妈的责任,爸爸却美美隐身。
在伯景郁身上也是同理。
“胜国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君王,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是王不是君,你姓伯,但你不是君上,一些责任可以适当地放一放,别一肩扛起。”
“你这话还真是大逆不道。”
庭渊这话,若真站在君王角度来说,非常大逆不道。
可他也是真心替伯景郁着想,而且他也不在乎君上怎么样,即便伯荣灏是胜国的国君,也不是他庭渊的国君,他并不认可伯荣灏。
庭渊:“我的话你能听进去你就听,你要是听不进去,愿意给自己找罪受,我又不拦你。你要真觉得我这话冒犯了你或者是冒犯了君上,随你怎么处置,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你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改不了。”
“怎么说你一句,你还跟我急上了。”伯景郁搓着庭渊的手,“你怕不是来安慰我,是来气我的吧。”
“说就说了,我又没说要对你做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话,怎么就要喊打喊杀。”伯景郁对着庭渊的耳边吹了口气。
湿热的气息吹在庭渊的耳边,他下意识避让,警告伯景郁:“你再闹我就出去了,多余操心你。”
伯景郁轻笑:“刀子嘴,豆腐心。”
他现在很懂如何拿捏庭渊,是要撒个娇示弱,庭渊什么都能答应他。
庭渊严肃地说:“我给你认真地说,你在这里跟我插科打诨,你是要气死我吗?”
“怎么会,我舍不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进去了。”
下一瞬伯景郁的眼睛都睁大了,瞬间翻身护住了庭渊。
只见一团白色的粉末朝他们扔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南部的人擅长用毒,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呼延南音本就对他们心有防备,他也是西州人,祖上也是巳邑部落出身,这些人什么德性他自然一清二楚,看到他们打算脱衣服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粉末撒过来的一瞬间,他就遮挡住了自己的脸。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东西在空气中会自燃,直接将他的衣袖烧得全是窟窿眼。
伯景郁后背的衣服也被烧着了一部分,好在里面有里衣,若是没有里衣,只怕会直接烧到皮肤。
庭渊只是看到一团粉末朝他们撒过来,不知道撒的是什么,就被伯景郁护在了怀里。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他忙去看伯景郁,“你伤到了?”
再看呼延南音,衣袖都烧冒烟了,好在这东西只是自燃,不会起明火。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这样?”
他赶忙去看伯景郁的后背。
那一瞬间伯景郁用身体给他挡东西,庭渊内心很震撼也很感动。
呼延南音用袖子挥散粉末,不少人的衣服都沾了粉末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再看这些人,已经全都消失不见了。
伯景郁问庭渊:“你伤到没有?”
若是刚才他不挡,这些粉末沾在庭渊的脸上,只怕脸要毁容,眼睛也要瞎。
庭渊摇头,心中后怕。
呼延南音回头看二人都未受伤,提醒他们:“跑了。”
他立刻与身边的护院说,“发响箭,提醒他们注意把守各个出口。”
身边的护院立刻向空中发射鸣镝,连发三支,通知驻守在周边的人。
庭渊:“他们甩出的是什么?”
伯景郁道:“磷粉。”
庭渊猛然想到另一种东西——白磷弹。
这种武器用在战争中所及之处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是被列为禁止使用的武器。
他没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能遇上磷粉。
伯景郁也在后怕,“幸好他们手里的磷粉分量不多,若是分量足够,今日恐怕大家都得交代在这里。”
他看向呼延南音:“你怎么样?伤到没?”
呼延南音摇头:“没有,我看到他们甩出来的东西就知道是什么了。”
没人受伤就好。
东北角的空中传来响声。
呼延南音道:“随我来。”
就搁着杵着他都快睡着了。
伯景郁拍了拍自己的胳膊,“靠着吧,倒不了。”
苏月娘朝林玉郎吼道:“玉郎,别管我了,你快逃!”
庭渊原本就迷迷糊糊地,被她这一嗓子吼得,猛地一震,无奈地叹气。
咱就是说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突然情绪暴发,很吓人,真的很吓人。
一晚上都不知道被吓了多少次。
让庭渊想到自己以前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只猫,又爱黏着他,晚上他睡觉的时候总要躺在他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猛地一弹,弹完了猫是接着睡了,庭渊被吓得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心里还要担心自己冷不丁再被猫踹一脚。
伯景郁一晚上的视线都在庭渊的身上,庭渊被吓了多少次他自然是心中有数的,“你怎么胆子这么小。”
庭渊:“……”
“总是一惊一乍的,搁谁谁不害怕。”
惊风:“我就不怕。”
伯景郁:“我也不怕。”
庭渊无语:“我娇弱,我怕,不行吗?”
惊风憋笑,“行。”
伯景郁将胳膊伸给庭渊,“给你抱着,舅父那边的小孩子们看狩猎也怕,都是抱着的胳膊不撒手。”
“那能一样吗?用眼睛看的,闭上眼睛就不怕了,用耳朵听的,我总不能把耳朵闭上吧,我没这技能。”
伯景郁捂住了庭渊的耳朵,“这样就行了。”
庭渊:“大哥,我不用听他们讲什么的吗?”
捂住耳朵还怎么听他们讲什么,又怎么能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伯景郁累了,他也没办法了。
林玉郎朝苏月娘笑着说,“月娘,我不想跑了,即便跑出这里,我也活不了多久。”
“月娘,能和你死在一起,也算值了。”
苏月娘的眼泪从林玉郎出现开始就没断过。
文浩看着她这样,心里更是痛苦,他以为自己为她付出真心,她也能以真心回应,可她对他只是利用,让他做替罪羊,她的真心给了另一个男人。
让他想起了惨死在自己手里的丁娇儿,丁娇儿以真心待他,他却恩将仇报欺骗她的感情,骗取她的财物,他的真心给了苏月娘。
文浩哈哈大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可悲,笑自己成了苏月娘手里的刀刺向无辜的丁娇儿。
却不知人家的心里根本没有她。
她与林玉郎才是两心相许,真心换真心。
文浩一直心如死灰,庭渊都快忘了他,这会儿他又刷了一波存在感。
庭渊小声嘀咕:“这不就是修罗场!”经典的你爱我,我爱她,她爱他。
就这么几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搞得一堆人的今晚CPU都快烧了。
林玉郎:“我不跑,我只求能和苏月娘死了埋一块。”
苏月娘哭着摇头,“你不该出现的,你不该出现的。”
林玉郎道:“四处都是追杀我的人,东躲西藏我也累了,原本三个月前我就该死了,月娘,是你让我多活了三个月,让我懂了什么是喜欢,或许这就是因果,你救我是因,我们死在一起是果,既然逃不掉,那就这样吧。”
他已经看开了。
苏月娘逃不掉,他也不想逃了,与其活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倒不如和心爱的女子死在一起。
苏月娘地眼泪如泉涌,泪水被月光照得清晰透亮,她摇着头,不愿接受这个结局。
林玉郎和陈县令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让我们两个埋在一起,如何?”
伯景郁对庭渊勾了勾手指,“过来。”
庭渊贴过去。
伯景郁与他说起了悄悄话。
庭渊听完有些惊讶地看着伯景郁,“你确定要这么干?你就不怕南州大乱?”
伯景郁勾唇:“怕什么,把百姓拉到我们这边,你还怕他们能反了天不成?”
“那倒也是。”
伯景郁说:“既然南州大部分军营都存在贪污军饷的情况,那就说明他们实际可用的军队人数并不多,这些被克扣军饷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替他们卖命,来冲击朝廷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