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下官该死(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5692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312章 下官该死

  伯景郁伸手在庭渊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去吧。”

  庭渊看了他一眼。

  伯景郁一副我什么都没做的表情,收拾庭渊没有收拾完的棋子。

  推开将伯景郁的决定告知给门外等候的人。

  这人回去之后,直接面见霜风,将伯景郁的意思传达无误。

  听着就很魔幻,惊风问:“他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

  乞丐说道:“因为他搞大了一个女人的肚子,而他又因为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他是他们家唯一一个男丁,若是那个女人把孩子打掉,他们家就断了血脉,在那个女人的要挟下,他们家选择背刺我们家,只是他们根本没想到,这是一个连环套,这不仅害得我家破人亡,他们也全都被杀人灭口。”

  “我的父亲被活活气死,我的母亲为证明我的清白,一头撞死在商会的门前。”

  说到此,乞丐忍不住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这些埋藏在他心底的话,很久都没有和人倾诉,也无人愿意听他倾诉。

  他也曾告官,也曾多次想要讨回公道,可他没有证据。

  “他们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认为是我心怀怨恨杀了岳母一家,我们家的配方也被他们搜罗走了,我家祖传下来的配方,被这些人以惠民为由公开,从此谁都能以我家的配方做基础改良,调配新酒。人人都能用这配方做出美味的酒,以此来洗清他们为了配方找人加害我,污蔑我的事实,同光城内,人人得知我家的配方,自然无人再相信我所说的话,因为他们都是帮凶。”

  惊风庭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伯景郁对这个事情也有疑惑:“据我所知,东州这些年并没有上报过有大规模伤亡的自然灾害。”

  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在你们官老爷的心里,一场灾害死多少人,才能够算大规模的伤亡,一万人,十万人,还是百万人?一个人十个人百个人没有集中一起因为灾害死亡,就不算受灾受难了吗?”

  男人又说:“东州当然不会上报大规模的灾害,因为东州的灾害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次,而是一年中多次,东起西落,没有人去具体统计在一段时间内某个地方因极端天气死亡人数是多少,自然朝廷也就不知道了。”

  他这么说,庭渊和伯景郁就能理解了。

  东州受灾的情况不似西州那样,一整个地区集中受灾,而是不同的时间段内,不同的地区,分别受灾,受灾地区和人群不集中,今天这里几个,明天那里几个,朝廷的官员没有把这些总结起来上报,朝廷就不知道东州当地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材料商都找到了,现在就在院子里。”伯景郁与他说。

  庭渊忙道:“那你快让他们都进来,我好同他们对一对账目。”

  伯景郁将披风给了庭渊,又把屏风挪到庭渊的床前,将帘子放下,才让外面的人进来,并催促他们快一些,免得磨蹭时间久了,屋里的热气都跑光了。

  四个男人进屋,见到这场面,还以为屏风里面的人是女子,才让人如此小心谨慎。

  伯景郁与庭渊说:“他们都进来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庭渊:“所用的竹子是多少根?”

  竹子的供应商说:“总计采购了两千万根竹子。”

  “共价多少?”

  “六百万两银子。”

  这个数目与庭渊所核对的数目是对上的,介于他们前面木材商就有贪污,庭渊说道:“我要知道他们订购的竹子,和你们实际交付出去的竹子有无分别,另外官员有没有从中吃回扣的情况。”

  而后他又警告了其他材料商:“我希望诸位想清楚了之后再回答我的问题,吉州大坝坍塌,朝廷不会敷衍了事,涉及此案的官员全数被抓捕,你们若是在这件事上有所隐瞒,其他官员坦承贪污事实与你们所说对不上,可是要掉脑袋的。”

  竹子商立刻说道:“竹子的数量是没错的,只是竹子的品类上,有些许的问题。”

  “什么问题?”庭渊追问。

  竹子商说:“这竹子分品种,订单上面写的是细竹,实际交付的是汉竹。”

  “二者区别在哪里?”

  “细竹最粗也不过直径五寸,汉竹粗可达到二十几寸。细竹虽细,却异常坚韧,用来做篾活是最好的,汉竹虽也可以用来做篾活,可这东西做出来的远不如细竹的结实,价格上差得也很远。”

  庭渊:“你就明说,他们从中吃了多少回扣。”

  “二百五十万两银子。”

  庭渊又问其他人:“你们呢?”

  供应商一一禀明。

  “四百万两。”

  “三百五十万两。”

  “六百万两。”

  庭渊将他们所算的数目相加,这里的总数就有一千六百万两,再加上柚木上面的七百万两,总计贪污数额在二千三百万两。

  伯景郁听清了他所说的话,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微微扬起唇角。

  杏儿和赤风的手不知是何时碰在了一起,两人谁都没有挪开,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

  就这样若即若离,心中已是万分甜蜜。

  平安伸了个懒腰,和惊风飓风坐在一起,彼此互看,都很开心。

  若说一年半之前,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能够相处得如何融洽。

  待太阳照进了山谷,他们在山泉旁洗漱后,往山下走。

  庭渊困得睁不开眼,伯景郁本是牵着他,又怕他踩空了,索性蹲在庭渊的面前:“上来我背你下去,你就好好睡吧。”

  庭渊摇头拒绝,“下山的路还远着,我还是自己走。”

  “你还怕累着我?”伯景郁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快上来,我背你。”

  杏儿说:“公子啊,你就让王爷背你吧,王爷有用不完力气。”

  伯景郁朝庭渊一挑眉。

  庭渊趴到了他的背上,“要是你背不动了,我就下来自己走。”

  “瞧不起我?”伯景郁背起他,将他往上送了送,“安心睡吧,我肯定把你背回去。”

  庭渊打了一个哈欠,真就在伯景郁的背上睡着了。

  一觉睡醒已经到了下午。

  伯景郁不在房中,也没给他留字条。

  庭渊换了衣裳来到外面,院子里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

  伸了个懒腰后问:“有人在吗?”

  从一旁树上跳下来一个人。

  庭渊冷不丁地被他给吓了一跳。

  那人见吓到了庭渊,也挺不好意思的,“王妃有什么吩咐?”

  “王爷去哪了?”庭渊问。

  “王爷在前院和霜风大人他们议事。”

  庭渊哦了一声,“那我过去找他们吧。”

  他朝外走去,那侍卫紧随其后跟着。

  庭渊有些意外:“怎么了?”

  这官驿里都是他们的人,以往他在官驿里走动也没人会跟在身后。

  侍卫道:“昨夜王妃与王爷不在官驿,有人趁着这个时候杀进官驿行刺……”

  “怪不得。”

  庭渊也就没阻止他跟着。

  来到前院,门口有人把守,看到庭渊他们纷纷行礼。

  庭渊极少涉足前院,都是在后院里行动,对于庭渊的到来,众人感到意外。

  伯景郁也是听到外面的人和庭渊行礼的动静起身出来。

  对庭渊伸出手,“醒了,饿了吗?”

  庭渊递手给他,由他拉着自己进屋。

  屋内其他几个人朝他行礼。

  庭渊朝他们点了个头。

  六大风卫都在。

  事情是昨夜发生的,他们是上午回来的,当时自己睡着了,绝不可能是伯景郁下午睡醒后才被叫过来,只可能是伯景郁将他送回屋子后,就开始和霜风他们讨论事情,一直没回去。

  庭渊问:“事情很严重?”

  伯景郁反手关了门,拉着他往主位的椅子旁边去坐。

  “你有猜测的对象吗?”庭渊问。

  伯景郁点头:“有,薛家。”

  庭渊倒是记得这么个姓氏:“我记得你说过薛家在东州很有声望。”

  伯景郁又点了点头:“薛家在东州的声望,不亚于哥舒家在天下学子心目中的声望。”

  “可是薛家当年在我们查中州粮税一案时,不就已经被查出来落马处置了?”庭渊有些纳闷,“我们查中州粮税案时,正好就是东州大坝开始建立的时候。”

  伯景郁解释道:“当年陆司署确实将薛家咬了出来,我们所查之事,也确实和薛家有关,但薛家在这些事情里面算不得主谋,薛家也确实被罚了,涉案的官员及其亲眷流放的流放,处死的处死,薛家在东州学子心中有极高的声望,薛家也分很多旁支,这案子是让薛家元气大伤了,却也没把薛家诛九族,而薛家在朝中的党羽被称为薛党,虽说薛家垮了,可东州这批在朝廷曾经和薛家一党的官员都还在,这一批官员在薛家元气大伤后,仍旧结成党羽,和行省乃至东州的官员沆瀣一气,也不是没有可能。”

  庭渊:“当年查出个颜家,就已经元气大伤,如今又查到薛家身上,这次不知道又要牵连出多少官员。”

  伯景郁说:“当年倒了颜家,君上便对薛家从轻处罚,担心从重京城青不接黄,影响国体,是以薛家的根基尚在,薛党的官员,要么是薛家门人,要么是受薛家庇佑过的官员,这群人抱团取暖,在当年粮税一案结束后,还不知收敛,肆意妄为,既然牵扯出来了,那就还是从重处罚,是时候让薛家也付出代价了。”

  朝廷禁止结党营私,这已经是触犯了朝廷的规章。

  伯景郁眸光一沉:“我也不是什么嗜杀成性之人,他们自己往我手里递刀子,就怨不得我用刀子宰了他们。”

  庭渊心中一紧,转瞬即逝:“究竟是不是他们,还得哥舒琎尧那边继续查。”

  伯景郁嗯了一声。

  但他心里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就是薛家和薛家的党羽在背后做靠山。

  伯景郁和庭渊的心里都不太舒服。

  男人与他们说:“你们是朝廷的人,想要了解这个事情,大可以直接去东州走上一圈,届时我所说的是真是假,你们都能一清二楚。”

  男人又补充:“东州受难的居民,从来都不在城内,而是在不同的小村落,村民基本是自顾不暇,你们去看了就能明白我说的。”

  伯景郁从身上取出钱袋子,想要给男人一些钱财。

  男人见状连忙躲开:“我给你说这些,只是因为我想让人知道东州的实际情况,不是有所图谋。”

  庭渊压下伯景郁的手:“多谢大哥今日告知我们实情。”

  男人只是淡淡地说:“若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

  庭渊和伯景郁为他让出路,目送他离去。

  伯景郁和庭渊沿街缓行。

  庭渊以为伯景郁可能会骂上一两句,或者表现出不高兴,但看他也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问:“今日/你怎么这么冷静。”

  伯景郁重重呼出一口气。

  庭渊等着他说话。

  “我只是不知道我该怎么来形容,我很生气,但我又清楚我现在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庭渊能够理解伯景郁的想法,“谁听了心里都会不舒服。”

  伯景郁:“我是真的觉得很累,我以为身为君王,我们已经很努力,把胜国治理得很好了,但实际的情况并不是我认为的那样。”

  “西府贪污,西州贪污还压榨百姓,南州又是贪污,东州的官员拿钱不办事,似乎大家当官就是为了钱,而不是真的为了天下万民,那些官员上任时的誓词就像笑话一样,我不知道面对这样的胜国,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可能亲眼盯着每一个官员,更不可能时时刻刻地都盯着他们。”

  “他们为官所图谋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十年寒窗,到头来全都掉进了钱眼里。

  庭渊与伯景郁说:“在我们那里有一句古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意思是说即便是标榜清廉的官员,三年为官也能捞取到大量的钱财。”

  伯景郁:“科举三年一届,近百万人中,能够入仕为官的人不足一万,几乎是一百个人里出上一个为官的,能够被录用的,过往数年里一定是耗费过大量的心血在读书上,朝廷感念他们寒窗苦读,对待官员的优待以及他们亲族的优待一向是最好的,按照人均五两年收入的水平,朝廷最末流的官员,一年的收入也是普通人的五倍之多,何况朝廷还给他们的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家人每年给予补贴,摸着良心说朝廷绝对不算亏待了这些官员。”

  庭渊将手按在伯景郁的心口处说,“朝廷确实没有半点亏待官员的,但极少有人能够经得起金钱的诱惑,有句古话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

  伯景郁再度叹气,他真的觉得心里累得很,“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庭渊道:“严格查办,你是百姓最后的希望了,若连你都退缩了,百姓怎么办?”

  “似乎所有的官员都默认了成为官员之后就开始捞钱,一万两银子,很多百姓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钱,可是当官的,手里随便漏点都有这个数。”

  “所以我们更要严查,绝不姑息,只有查得严,抓得紧,他们才会有所畏惧,才不敢大肆贪污,也该从政策上收紧,官员的权力也该适时做一些收缩,不再给予他们过分的优待。”

  这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推行下去必然是举步维艰,可还是应该推行。

  庭渊说:“你们要推行的新政就很有效,削弱了官员的利益和权利,这些官员就像蚂蟥一样,趴在朝廷的身上吸血,朝廷就算再庞大,也终究会有被吸干血的那一天,清理蚂蟥的过程注定是困难的,但只有把他们清理了,朝廷才能得以恢复,不至于危及性命。”

  “虽说我本身非常厌恶封建政权,厌恶阶级压迫,换一个政权,未必能够比你们做得更好,老百姓也很需要稳定,如你所说,除了京州六千里之外的地方都不适宜生存,西州连年暴雨洪水泛滥,南州干旱气候炎热沙漠化加剧,东州气候极端台风暴雨海水倒灌肆虐百姓,北州大部分地区连年冰封生存不易,这么多的问题累积起来,若朝廷再有动荡,四分五裂,政权更迭新旧政权之间权利极少平和过渡,那么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

  “百姓需要一个稳定的政权来确保每个人不受战火侵扰,朝廷的稳定就一定离不开各地官员的努力,那么对于蛀虫,就一定要清理,你想做个好王爷,为天下万民谋福,就不能退缩,不管多难都要坚持下去。”

  庭渊上前一步抱住伯景郁,“我知道这些都是大道理,但无论你要面对什么,我都在你的身边,陪你一起面对。”

  伯景郁回抱住庭渊,只有庭渊能够让他安心,给他无尽的力量。

  碟子碗筷刷时间腾空,又落回桌面。

  “这也太不要脸了。”惊风实在是没想到,这乞丐身上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庭渊问:“他们说是你杀了你的岳父岳母,衙门的人为什么没有抓你?”

  乞丐道:“抓了,但是证据不足,事发当日,我不在城内,当时我担心衙门也被他们收买,听说朝廷的巡查院巡查使就在隔壁锦簇城,于是我快马加鞭去锦簇城告官,那位官员可以为我作证,我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你这个案子巡察使接手了?”

  伯景郁觉得他还挺聪明,巡查使都是朝廷指派,抽签,抽到谁就是谁,身边还有三院的人监督,想要疏通关系很难,不会存在包庇的行为。

  乞丐道:“巡查使接手了我的案子,杀害我岳母一家的人动手干净利落,是职业杀手干的,也只能证明我没有杀人,不是杀人凶手,而我当时身上也没有钱财,根本不足以买/凶/杀/人,说我偷他配方的人,也因为酗酒,活活把自己喝死了,直接来了一个死无对证,所有能够调查的线索基本断了,这个案子没有办法往下查,也就不了了之。”

  “我家被烧毁,从此沦落为乞丐,在街上流浪,基本是人人喊打,我想过一死了之,可我又咽不下这口气,不想让我爹娘白死,不想背负污名,就这么浑浑噩噩苟活于世……我也试图搜集证据,可是所有证据都被抹得一干二净,查到哪里线索就断到哪里,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没有人能够帮我。”

  如果他所言非虚,那他的遭遇确实很惨。

  有一只大手将同光城的天遮住了,让他只能活在黑暗里。

  庭渊没有盲目地发表看法,因为真相也极有可能完全相反。

  不是谁惨,谁就有理。

  许昊年轻人又冲动,之前还觉得伯景郁和庭渊管闲事,如今自己倒想管一管这闲事,与庭渊说:“公子,我们帮帮他吧。”

  庭渊道:“如果线索真的被抹得一干二净,那就根本没有翻盘的可能,想要翻盘,就必须有证据,涉案的相关人员全都死了,案件的证物也被销毁,这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能够翻案的事情。”

  如果这个案子是真的,那背后做局的人,将这个局做得简直是天衣无缝,根本没有任何的针脚暴露在外。

  一个无解的死局,又怎么可能寻找到突破口,除非……除非有相关的知情人员,愿意出来揭发,或者是能够找到相关的证据。

  “你说这城中一共三家制酒的,你们家只是一家,另外两家如今的情况怎么样?”

  “虽然他们拿到了我们家基础的制酒配方,可那方子在不同人的手里出来的效果略有不同,他们两家至今也没有完美地复刻出我新研制的十里香,其他我家招牌的酒,他们也没能够复制出来。”

  “为什么?”庭渊不懂制酒,对方有了配方,也有他们的独门秘方,一比一复刻,为什么做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同。

  乞丐说:“他们拿到的配方是真的,但我们家的酒经过我父亲的改良,改良的方法并未记录在当中,因此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按照方子复刻出来的酒,是几十年前的酒,而不是我们家真正广为传世人人都认可的酒。”

  到头来,这些人还是没能得到真正的配方。

  庭渊从头捋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突破口。

  猛然间他想起了一个人,随即将刚才主动招惹他们的那个男人样貌给乞丐描述了一下,问:“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乞丐点头:“应该是计家的二公子,计如康。”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乞丐道:“大概是想获取你们的信任,让你们从我口中套出独门秘方。他的父亲当年因为忤逆他的爷爷被逐出家门,后来在其他地方自立门户,前年计家的生意出了一些问题,他们不请自来,目的其实很明确,就是想在老爷子死后,夺得计家的家产,计如康这个人城府很深,他曾经试图获取我的信任,与我拉近关系,不惜对他们家的产业下手,让我相信他是回来复仇的,但我最终还是识破了他的诡计。”

  “如何识破的?”庭渊问。

  经过良飞等人身边时,特地放慢了步伐与他们对视。

  这些人无一不感到震惊,无他,这人正是他们厨房的伙夫。

  余琛上前弯腰行礼:“属下见过王爷。”

  霜风道:“本王送你入营潜伏数日,你与本王好好说道说道,这些人所说是真是假?”

  余琛道:“回王爷,都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