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扑空了,他气的牙痒痒: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事不能带上自己?(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2621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六回扑空了,他气的牙痒痒: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事不能带上自己?

  至于赵献,虽然不知道阿兄是怎么跟人说的,竟也没再来找过他。

  庭渊百无聊赖,又不想一个人憋在家里,这才来金谷楼喝酒。

  不来还好,来了一见别人都是三五好友结伴同行,唯独他是一个人,店家还把他请到了他从没来过的四楼。

  从前陪着自己喝酒的人都不在,庭渊只能对着窗外举杯:“广寒仙子,素月皓首,无人对坐,想来你在蟾宫虚境的日日夜夜都是如此,我敬你一杯。”

  他把杯中的酒喝光,而后重重地叹出一口气:“若是有谁能来陪我喝酒就好了,谁都行啊!”

  叩门声不轻不重的响了三下,庭渊倍感意外地一挑眉:他没说要上酒啊。

  “咳。”伯景郁推开封闭着的朱门:“广寒仙有令,让在下来为男郎斟酒。”

  他今天穿了一身纤尘不染的云峰白色圆领长衫,倒真有点像从月中驾鹤来的使节了。

  庭渊看得两眼发直,灯火映目,眼前人亦在双眼之中,他咽了咽口水:“伯郎君怎么来了?”

  伯景郁在他身侧坐下,笑得悠游自在:“许是广寒仙子真的听到阿渊一个人喝酒寂寞,便指引我来了。”

  庭渊撅了撅嘴,垂眼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伯郎君来了又如何,你久病初愈,不宜饮酒,就算你愿意屈身为我倒酒,也还是我一个人喝。”

  伯景郁没有多话,纯然恭敬地提起酒壶往他杯中倒了半满的酒。

  庭渊将要伸手去拿酒杯,却突然一愣,想起来自己在赵府喝得酩酊大醉那天,是被伯景郁送回家的。

  此事是逃不过的,想到赵献说自己酒品不好,他问人的时候也有些结结巴巴:“在赵府那天我喝得不省人事,醒过来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不知,可有对伯郎君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话说完,他半天也没敢看人。

  伯景郁想否认的话到嘴边,脑海里却把他的话推敲了数遍。

  那天庭渊喝醉了之后,悄无声息地缩作一团就睡着了,脸埋在胳膊里朝向暗处,睡相香甜,连句梦呓也不曾有。

  他连扶他上轿的时候都不敢用力,生怕搅扰了他。

  又何来出格之举一说?他问这话的意思是他曾经在醉后对别人有过什么失礼的举动吗?

  庭渊鼓足勇气才敢扭头,看他一脸严肃的陷入深思,顿觉眼前一片灰暗,刚才还春风满面的人一听这话就沉默了,自己到底是有多过分?

  他垂下脑袋就开始数落自己:“先前赵五郎说我喝多了便行事荒唐,我只当他是在唬我,不料居然是真的。早知便不该多嘴问起你的伤心事,只管赔罪就是了。”

  庭渊如坐针毡,索性直接站起来,把手背到了背后,满脸愁容的在房间内转来转去:“戒酒戒酒,打从明天起我要滴酒不沾。不,从现在起,我以后要滴酒不沾。”

  伯景郁心里闪过一个狡黠的念头,他眸中含水,深似渊潭,把藏着小心思的话说得恰到好处:“阿渊,我敬你一杯。”

  庭渊瞪大了眼睛看人:自己的失礼该不会让他留下什么隐疾了吧。

  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拒绝:“不妥不妥,伯郎君,我为那日之事向你道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伯景郁一本正经地颔首,温吞地对他说:“你若知错,便同我共饮此杯。”

  庭渊看着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迟疑地伸出手,却马上又缩了回来:“不可不可,我有多少错,这酒也有一半,实在不能再喝了。”

  伯景郁反问道:“若是我说赔罪的方式就是同我一道喝酒呢?我喝一口,阿渊喝两口,权当是舍命陪君子了。”

  庭渊想戒酒的意志尚不坚定,再听人自己都这么说了,他不信他会比伯景郁一个滴酒未曾沾过的人先喝醉。

  见他面色有所动摇,伯景郁看着他的眼神袒露出期冀:“我人生中的第一顿酒,当举觞称庆!”

  庭渊一咬牙,端起酒杯,转眼间仰面便把酒喝尽了,他用手扶住脖子,咳了两声才感觉喉咙清爽。

  他朝人眨巴眨巴眼:“伯郎君慢用,可别学我,这样容易呛着。”

  不用他说,伯景郁也不敢喝快了。他小抿了一口,酒液入口清醇,和他以前喝过的水和茶味道大有不同。

  庭渊看他一连喝了半杯,好奇地问道:“味道如何?”

  伯景郁慨叹一声,点点头:“上佳,怪不得阿渊喜欢,滋味果然不错。”

  庭渊放下心来,又喝了一阵,酒酣耳热之际,他便坐不住了。

  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摇摇晃晃地走近人:“伯郎君,你生辰的时候,我送你的两棵龙血树现下如何了?”

  伯景郁转过身,背靠在桌案上看着他回答道:“已经栽到我院中了,长势很好。”

  庭渊满意地拍拍他的肩头:“这便是了,五行中你喜用水木,这树养好了,对你大有裨益。”

  一开始伯景郁还为他送了两棵树很是不解,虽然不解,但也栽下了。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门道。

  庭渊说完话,又喝下半杯,正在要回桌案倒酒的时候,伯景郁伸手握住了他的纤细手腕。

  他满目祥静地看着庭渊:“喝慢些。”

  他原本就是知道庭渊喝酒快,才故意说自己一口他两口的,但看人喝酒的架势,他反倒先心软了。

  庭渊感受到人手上传来的阵阵凉意,清醒了一些,他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两步挣脱开来:“我习惯了,难改。”

  话说完又怕他尴尬,给自己倒上酒的时候便故意揶揄道:“伯郎君倒的太少了,两口的量,自然不经喝。”

  伯景郁不觉得尴尬,连一点失落也没,他只觉得要是庭渊不喜欢听这话,那他不说就是了。

  他想了想,说了句夸人的话:“我去府上找你的时候,见到令堂了,他蔼然可亲,真是羡慕阿渊有这样的阿娘。”

  “我阿娘...哦,你说他啊。”庭渊是真的有些喝多了,等他反应过来伯景郁是在说杜蕴,便摆了摆手。

  伯景郁清楚地看到他脸上变成了一片悲戚,但他又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庭渊定睛回看他:“伯郎君见到的是阿兄的娘亲,并非我的娘亲,我阿娘在我九岁的时候便去了。”

  伯景郁一听便慌了神,他袖袍宽大,把酒杯都带翻了:“对不起。阿渊,恕我孟浪了。”

  庭渊很平静地对他摇摇头:“不知者无罪。”

  他端起一杯酒,苦涩一笑,似乎是在自嘲,又似乎借此纾解郁结。

  “伯郎君刚刚说,杜娘子对你很是亲近吗?怎会如此?”怕他有所顾忌,便又补了一句:“我无有他意,诚心一问。”

  这话说的,似乎他应该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一样。

  伯景郁蹙眉想了许久,见他并无异样才缓缓说来:“我到庭府上时,他正要出门,见我面生,原本眼中是有些抵触的。却在我问起你的时候,一连说了几个你常去的地点,让我可以依次找一找。”

  庭渊捏着酒杯:“那你是找了几个地方才在这找到我的?”

  “那娘子说,第一个可以先到金谷楼找。”

  庭渊的手收紧,他的讶异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这比他第一次算出准确的降雨时辰的时候还震惊。

  若是让他说杜蕴每天做了些什么,怕是他连一样也说不出来。

  伯景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深思下去:“阿渊,原来他不是你阿娘,这便算我知道你的一个秘密了。”

  庭渊哑然失笑:“庭府上下都知道的事,算什么秘密?”

  伯景郁却故作高深地说道:“现在我知道你的一个秘密了,公平起见,我也要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你想不想听?”

  要说伯景郁身上,值得追问的地方还真不少。庭渊痛快地承认了:“想听。”

  这是让伯景郁没想到的,他有些意外地看向人:“阿渊既对我有好奇之处,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

  庭渊想也没想,咽下一口酒:“你若愿意告诉我,我不过多等一些时间,你若不愿告诉我,我又何必追问?”

  伯景郁轻叹一声:“一个问题也要思虑这许多,其实对我,你大可不必如此。”

  庭渊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诚挚眼神,用酒杯挡住自己半张脸才能问出声:“伯郎君要说是什么事?”

  “般若寺那日,阿渊告诉我的每一句话我都如数家珍,绝没有半点不信。”

  庭渊陡然抬眼与他对视。

  “你觉得我们内部出叛徒的可能性有多大?”埜贺兰临溪还是心有疑虑。

  子缎英飞说:“我们这边的心算齐的,自己人肯定不会搞自己人。”

  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呼延謦作为他们阵营里的人,若是搞垮了呼延謦家,倒霉的肯定是他们这一边。

  子缎英飞心头一颤,细想之后说:“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们一直都想把我们彻底消灭,独掌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