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抵达安明(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3207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第262章 抵达安明

  呼延南音是摸不准伯景郁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他道:“我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王爷你就莫要寻我开心。”

  伯景郁与庭渊说:“你看看他,连个玩笑都开不了。”

  庭渊看着伯景郁这张平日里非常严肃的脸,有些同情呼延南音,“你用最认真的脸说最冷的玩笑,这怎么能怪到他的头上。”

  也就庭渊能够分得清伯景郁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毕竟是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两人又天天腻在一起。

  伯景郁:“罢——罢——罢——不与你开玩笑了。”

  庭渊说:“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强扭的瓜不甜,倒不如顺其自然地发展。”

  伯景郁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梁有仪,像是没想到连他也会这么说。

  他想为庭渊说话,但也有些犹豫。毕竟在座的人他几乎都不认识,他怕自己开口反而更容易把庭渊拖进众矢之的。

  少顷,他不再纠结,正要开口说话,便听到庭渊漫不经心地把矛头直指赵献:“赵郎君,你这几位至交对你倒是一片丹心啊。”

  赵献脸色也不大好看,他本来是想求和的,可不想把庭渊推得更远。

  他沉着脸喝止了众人:“罢了,你们都消停些。”

  旁人一看连他自己都不说什么了,便也乐得转移话题。

  梁有仪看席间没外人,灵光一闪,指向了庭渊:“四娘,好久没有看你射覆了,不如我们以此取乐吧。”

  庭渊没看他,语气也很轻慢:“没那个兴致。”

  梁有仪讪讪地收回了手,托住自己的下巴。

  伯景郁没听说过这是什么玩法,立马凑近了问人:“阿渊,这是什么游戏?”

  庭渊简单和他解释了一番,伯景郁兴奋得不能自已:“隔空猜物,天下竟还有这样的本领?”

  许是被他身上热烈的气氛感染,庭渊有些兜不住,他意气风发地笑了出来:“在下不才,十射九中。他日有机会,一定让你亲眼看看。”

  伯景郁连他的客套都不愿放过,紧紧抓住一句话就要他承诺下来:“那阿渊可算是答应我了。”

  见他二人聊得畅快,赵献心下更烦躁了,他挥挥手示意侍从上酒:“我新得了一种瑶池玉液,名字也好听,唤作‘天在水’,味道绝美,你们都尝尝。”

  “醉后不知天在水。”有人顺着酒名便开始吟诗:“干喝酒也没意思,我们还是行酒令吧。”

  众人都说好,赵献便让侍从去把家中备着的酒牌令拿来。

  趁着这个准备的时间,庭渊看向伯景郁,有些担心地问道:“伯郎君,你不能饮酒的吧?”

  伯景郁跃跃欲试地挥挥拳:“阿渊,我在家宴上见过阿兄玩酒令,你可不要小看我,我必定不会输的。”

  看着他兴致高昂,庭渊便没阻拦他,只在心里默默的想酒牌令可不分输赢。

  酒牌令取材自过往青史留名之人,席间有谁和牌面上的人物有相符的地方,就要饮酒。

  例如牌面上写的是魏晋时期,竹林七贤之一的醉候刘伶,判词就会是幕天而席地,谁耐刘伶何,那酒令便是嗜酒者饮。

  酒牌令规则直白蛮横,和书香世家里吟诗作对的雅令大不一样。

  赵献作为东家,当仁不让地翻了今晚的第一张牌,等到看清是什么后,众人都捧腹大笑起来。

  牌面上写着卫玠,判词是“卫玠琼瑶色,玄成鼎鼐姿”,酒令则是美如璞玉者饮。

  伯景郁果然没玩过这种酒令,他一头雾水的看着每位郎君都心甘情愿地喝了一满杯。

  “香,这酒味道极好。”

  “这张酒令好,五郎这个开头彩更好。”

  有人放下酒杯,指了指伯景郁面前的杯子:“伯郎君,你有天人之姿,更别说卫玠还是因为体弱被看杀的,你先前病着,和他相似的地方更多,怎么你反倒还不喝?莫不是要等着听一句夸?”

  庭渊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罚他酒的机会,他默叹一声,抢先一步端起了伯景郁的酒杯,豪爽地说道:“诸位,这杯便由我代伯郎君喝了,你们继续。”

  席间的气氛静默了片刻,伯景郁也愣了,不过庭渊没留给他们反驳的机会,便迅速将酒悉数饮尽。

  梁有仪还是向着庭渊的,他用筷子敲敲酒杯,提高了声音道:“下一个轮到谁了,继续翻。”

  赵献已经不想数自己今天被气到第几次了,他向几个好友递了个眼色,他倒是要看看庭渊要替他喝下多少酒。

  他们在一块厮混久了,极有默契,一个眼神就达成了共识。

  伯景郁不熟悉流程本就有些吃亏,偏偏酒牌令也像是故意和他唱反调,总能在他身上找出点沾边的东西。

  伯景郁被几个人一唱一和的劝了数杯酒,还没轮过一圈,他是一次都没逃脱。

  庭渊喝酒又喝得急,没一会他就有些发晕了,而伯景郁又输了一轮。

  谢郎君直接把酒杯推到了庭渊面前:“庭四娘,你若是喝不下了,便让他自己喝吧。”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伯景郁,哂笑着说:“八尺有余的郎君,怎么好总是让你一个男郎替他挡酒。”

  这话说的不客气,伯景郁之前的志得意满早已没了,他一言不发,手已经去端酒杯了。

  庭渊按住了他的手,对着眼前步步紧逼的郎君轻佻一笑:“你急个什么劲?我是缓缓再喝,又不是不喝,岂有我喝不下去的酒?”

  谢郎君表情浮夸,笑得玩味:“庭四娘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知我们可还遵守之前喝酒的规矩?如果一炷香的时间里没喝完,就再多罚一杯。”

  庭渊不再看他,懒懒地端起酒杯:“自然要遵守。”

  他又是一口气喝光了酒,把杯子搁下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和一直在看他的赵献撞在了一起。

  赵献是千杯不醉的海量,以前他行酒令输了,碰上喝不下去的时候,都是赵献替他挡的酒,没想到今天换成他替别人挡酒了。

  赵献眼中有落寞,还有很多他一时读不懂的情绪。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庭渊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眼神。

  伯景郁看他一连饮了数杯早已无心玩乐,他双手抱臂,坚定无比地说自己退出。

  “欸,行酒令哪有行至一半说不玩的?”

  见他不为所动,谢郎君又换了个说法:“庭四娘酒量不差,他也有分寸,可这会连他自己都说还能喝呢。”

  无论他是嘲还是捧,伯景郁都不在乎。

  眼看怎么激将都不起作用,谢郎君酒气也上头了,他撸起袖子,单腿就踩上了椅凳:“大家都正在兴头上呢,伯郎君可别扫兴。”

  赵献冷着脸叫停了他:“谢六,我陪你喝。”

  他无意帮伯景郁解围,只是烦这谢郎君没个眼力见,他再怎么逼人和他行酒令,输了的酒不还是要给庭渊喝吗?

  谢郎君被赵献一喊就醒了大半,他连椅凳都没擦,也不管衣袍被蹭脏,径直便坐了下去:“嘿嘿,还是和五郎喝酒痛快。”

  见他终于安分了,伯景郁才赶紧去问庭渊:“阿渊,你还好吧?若是你觉着身子不适,我这就送你回去。”

  庭渊伏在桌案上,嘤咛着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臂膀中,伯景郁有些急了,立马就要去扶他。

  没想到他的眼神却很清明,并指招了招,示意伯景郁低下头:“我没喝醉,只是如果不装一装,不知要被谢郎君闹到什么时候。”

  伯景郁转忧为喜,会心地和他笑了一笑,小声地致歉:“是我太愚笨了,才害你喝了这么多酒。”

  庭渊怕他自责,俏皮地一笑,宽慰人道:“无妨,赵五今天拿来的这个‘天在水’味道上佳,待你日后身体康健了,也可以少尝一些。”

  伯景郁正欲再说话,庭渊却突然发现二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太近了。自己的手指只要再往上移三寸,便能触到他的喉结。

  庭渊猛地坐直,还往后腾挪出了可供两人坐下的空间,动静大得一整桌的视线都投向了他。

  他还没来得及换上醺醺醉酒之态,便已经被谢郎君揪住了:“庭四娘,你这幅模样,少说还能喝下十杯吧。”

  庭渊见逃不过,便干脆直接和人叫板道:“我刚解酒,再来。”

  正在两个人又要杠起来的时候,已经离席许久的梁有仪和李邀云一块进来了。

  “不玩了,听曲儿。”说罢,庭渊干脆利落地一推酒杯,揪上伯景郁就去了琴台。

  还有人想抱怨他几句,却被赵献一记眼刀给堵了回去。

  李邀云对着眼前熟悉的三人,掀开半垂的眼皮问了一句:“又是你们?”

  他顿觉原来琴弹得太好受到狂热的追捧也是种累赘,师父让他体悟下里巴人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尽被这些俗事耽误了。

  赵献和剩下的人也蜂拥过来了,侍从有条不紊地把石桌拂净,又摆放好酒水瓜果。

  李邀云碰到琴了,便不再和他们寒暄,调弄两下就开始弹唱。

  层云叠嶂,上下一清,晚风流转却吹面不寒,他一连奏了两个时辰也不嫌累,直到尽兴,才发现座下的人除了两个清醒的,其余都已经醉倒了,连赵献也闭上了眼睛休憩。

  伯景郁的眼神在庭渊身上凝瞩不转,他也没有注意到琴声已经停了。

  梁有仪盈盈扶风站立,看到人不打算再弹琴了,便走到他身旁坐下,朝他递了一壶酒:“你尝尝这酒,好喝得紧。”

  李邀云也不客气,接过来两三下便喝空了,他捏紧酒壶,由衷感慨:“好酒。”

  梁有仪在沉默里咯咯地轻笑两声,没再说话。

  忽然,李邀云十分突兀地指着伯景郁开口了:“先前在那位郎君的生辰上奏乐,是因为他父亲直接找了我师父的缘故,我无法推脱。”

  而后又一指赵献:“开出百两白银的高价,是为了打消请我弹琴的人的心思,谁承想碰上这位郎君,眼睛都不眨就拿出来了,我又不能违约。”

  梁有仪听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李郎君,你是不是到现在也没记住他们姓甚名谁?”

  李邀云凤眼微微上挑,仿佛为他问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困惑。

  梁有仪不自然地放慢语速,用最柔和的口吻说出自己的名字:“李郎君,我叫梁有仪。”

  其实这些东西有专门的人记录,是要拿回去给君上看的。

  翻看文官的记录速度太慢了,伯景郁才让防风说给他听。

  防风便将他们分开以后的事情,重要的就细说,不重要的几句带过,全都告诉了伯景郁。

  这边防风刚刚说完不久,那边霜风就回来了。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午饭的时间,霜风给了官员两个时辰休息,让他们去吃顿饭,顺带小憩一会,下午他们接着聊。

  扮演伯景郁的日子,对他来说是毫无趣味的,他更愿意做伯景郁身边的侍卫,不用考虑太多。

  “霜风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伯景郁免了他们的礼,“路上的事情,防风都与我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