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冲击。
精神类的虚无缥缈的毒素,操控亡灵的能力。
不知道那邪神究竟是如何来的,究竟是如何存在的,又该如何去消灭。
战斗还在继续,意志尚未被摧垮。
可大部分士兵终究还是不明白,世上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怪物,此时的满刺加自然有不少武林高手和修行中人。
但那巨大的体型,数万吨重的怪物。
耳顺境的武夫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没人可以与那触手相抗衡,连擦到点边,那都是遭遇山峰撞击……
修为能够抵抗那恐怖的嘶吼,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斩杀这个怪物。
有修士试图招雷,但乌云刚刚汇聚,便被怪物吼散,强行施展雷法,落在那山岳般的身躯上,也没什么作用,那怪物身上弥漫着黑雾,好似是实体的法力一般……
真正看到怪物的时候,连叶昭都震惊了。
他不知道马丁路德压根就没有指望他们这些人能够阻断满刺加,能够成功自然是好事,可倘若事情败露,便就自己来了。
至于这只怪物的来由……
南极并非一开始就冰封的,华夏历史有二百二十六万年,可自盘古开天,却有二百七十六万年,五十万年后,才出现天皇氏。
此段历史,固然与地球四十六亿年的寿命相比如蜉蝣一般短暂。..
但。
在天地诞生人以前,时间对人又有何意义呢?在拥有历法以前,人又如何有时间的概念呢?人类的出现,文明的出现,对于世界的影响是极大的。
如,灵气。
人为万物之灵长,其五脏之所成,魂魄之毕具,有知有义,需要消耗的天地的能量,是其他万物所不能比拟的。
所以,自有人后,天地之间的灵气,就开始稀薄了。
不复“洪荒”。
上古之时,人类数量还少,文明程度还低,故而人神杂糅而居,我们在历史记录当中,也可以经常看到有上古圣王诛杀凶兽。
可等到燧皇开天,首次有了成体系的历法。
等到伏羲一画开天,彻底抵定华夏文明的底层“代码”,“神秘”就开始消退了,来源于未知所诞生的恐惧也好、崇拜也罢,因为华夏文明巨大的“虹吸”作用也好,天地已经不适合凶兽生存了。
那些不成种族,天地开辟之初成长起来的凶兽,必须远离人类,才有可能活下去。
所以,许多凶兽,都前往南极,选择了沉睡。
而少部分实力强大,或不甘心的,则留了下来,选择了作乱,但却被古之圣王一一镇压,成为了圣王们的功绩和履历。
原本,这些凶兽大多会在沉睡中慢慢死去,永远也不会苏醒。
但自郑和下西洋后,西罗人开眼看了世界,大明朝廷又自土木堡后丢失了海权,于是拉开了百余年的大航海序幕。
西罗人提供了大量的恐惧和信仰。
又恰逢大暑之世,灵气充沛,便开始逐渐有凶兽复苏,这些“旧日支配者”们,有的已经迫不及待的兴风作浪,享受自由了,如当初鄱阳湖那只。
然而。
大明的改变已经让许多凶兽嗅到了不对,所以绝大多数聪明的家伙,选择了继续长眠,但在马丁路德前往南极洲,并以“不老药”为引诱后,终于还是有凶兽按捺不住,选择了赌一把。
比如这只……“牛魔”。
它饮下了不老药,成为了“龙种”,借助龙种的气运行走于世间,攥取着恐惧和绝望,将这些能量转化为魔力,施展着“蛊惑人心”的魔法。
成为了不可直视,不可名状的存在。
牛魔只是一个开端,在南极洲的冰层要将它们全部唤醒,作为自己的部署,对这个世界展开征伐。
所以。
这一战极为关键,马丁路德需要让那些观望的凶兽们相信,大明没有什么好怕的,大明是人类文明,我西罗人,又何尝不是?
来吧,让我们一起推翻大明,为世界披上永夜……
441、玄黄大典天下共史
京师大学。
张执象正在讲课,没有板书,没有教室,就在操场上,大家席地而坐,也没有讲什么高深的东西,而是在讲历史。
讲历史就绕不开司马迁,所以他先讲了司马氏。
“司马氏源自颛顼的曾孙重黎氏,他们上古时期就负责记录天文地理,后来在周朝演变为司马氏,周襄王时期分作三支,去了秦、赵、卫。”
“赵卫两支后来合流了,后代是司马懿,开创了晋朝。”
“秦国的司马氏就是司马迁那支,司马迁的儿子都改姓了,女儿嫁给了杨敞,杨敞开创了弘农杨氏,司马炎的两任皇后都是出自弘农杨氏。”
“后来隋文帝杨坚也追认,言说自己出自弘农杨氏……”
“我们先梳理这些源流,才能知晓司马迁并非一个纯粹的史官,他更多的时候是有他的政治身份的,司马氏的源流,固然让司马迁在写史记的时候展露了上古时期的一鳞半爪,但更多的,是对于当时的政治影响。”
“我们大明的明实录作为编年体的史书,尚且可以少写、不写、甚至换个角度写,从而改变历史的真正面貌。”
“只需要考虑会不会前后矛盾即可。”
“而纪传体史书呢?”
“说是史书,某种程度上,不就是一篇篇人物传记?想要改写一些东西,再简单不过了。”
“我们看与司马迁交好的李广、李陵,看与他交恶的卫青霍去病?”
“行文的内容是不是大有差别?”
“那么,史记除了是一本史书外,还是什么?一件强大无比的政治工具。”
“谁能青史留名,谁将遗臭万年。”
“不过是一支笔的事情罢了。”
“前人可以这么写,但我们后人,就必须揭开那一层层迷雾,将最接近真相的历史客观的展现出来,唯有如此,才能让后人更好的学习历史,并从历史中汲取智慧。”
“所以……”
“我想对在座的所有学子说一句,有生之年,当修一本真正的史书,从各个角度描述历史,澄明其中的厉害关系,总结历史的发展规律。”
“欲灭其国,先亡其史。”
“欲兴其国,先明其史!”
“我们,首先要将历史,从士大夫垄断的话语权中……夺回来!”
先秦的历史,由于过于遥远,记载太少,所以难以整理,但自秦以来的历史,张执象想要把它整理得明明白白。
司马光写《资治通鉴》,作为帝王之书。
却也写得遮遮掩掩。
何必呢?
不妨写得更清楚一些,将规律明明白白的告诉世人,世人才会知道什么是对错,该做什么,才不会受到当权者的迷惑。
在这场长生革命当中,张执象没有介入具体的变革,他提供基础理论后,只想做一件事——修史。
修一本不一样的历史。
全方位的,多角度的,从上到下的记录历史。
我们要将隐藏在历史当中的那些世家,那些士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