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 / 1)

浮生客栈:美人簿 百媚千娇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怀抱,这次,他追,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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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猫】

我是一只九尾猫,我修炼出九条尾巴仅仅用了六百年,听说如果能够生出第十条尾巴,我就可以去掉头上两个毛茸茸的耳朵,彻底地脱胎换骨,位列仙班。

我又修行了六百年,可是没有一点进展。听老一辈的家仙讲,我是因为还没有遇到给我第十条尾巴的人。

我也是个家仙,供奉我的是一个书生人家,我无聊时就坐在他家的房梁上或者院子里的海棠树上,看他读书习字,连连打着呵欠。

“喂,你困了就下来睡吧!”

一句话吓得我差点从树上跌下来,“你你你……能看的到我?”

他冲我翻了个白眼,“我小的时候就能看的见,我母亲不让我讲,说你是我家的保家仙,说出来你就不保我们平安了。”

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死小子,看着你长大,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装。要知道,如果我的家主跟我有缘,我就必须满足他的一个心愿。

看他生的唇红齿白,倒也并不讨厌,我就每日里纠缠着他,“书生,你有什么愿望吗?”

“书生,你想荣华富贵还是权倾朝野?”

“书生,你想金榜题名还是洞房花烛?”

他不说话,我就打乱他的书。

他被我烦的不行,“你能不能老实一下,回你树上待着去。”

我欢喜,“这就是你的愿望么?我马上帮你实现!”

我做势要跃回树上,他拦住我,用一双黑曜石般深邃清澈的眸子盯着我,“你是说,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吗?”

我咬着指头思忖半天,“只要不是害人的事情,大概都可以。”

他问我“那你有什么愿望呢?”

我佯装难过,“我已经修行了一千多年,就想修炼出我的第十条尾巴,去掉我头上这两只傻乎乎的耳朵。那样我就可以脱离凡尘,位列仙班。”

他犹豫好久,“让我想想可以吗?”

这一想,想了好多年。

他已金榜题名,然后权倾朝野,安享富贵荣华,却唯独没有花烛洞房。

他说,没人能入了他的眼。

他随身带了我的神位,我也一直陪着他,直到他白发苍苍,已近暮年。

他要走那天,我哭红了眼,“笨蛋,你赶紧许愿,我可以令你起死回生,重返童颜。”

他费力地笑,“这个愿望,我一直舍不得,我不想你离开我身边,所以就自私了这么多年。”

他一阵急咳,“如今我要走了,我的愿望……就是……你能生出第十条尾巴。”

他的话音刚落,一层金色的柔光包围了我,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清灵,我完成了最终的蜕变。

他欣慰地笑,“你更漂亮了。”

走的那么安祥。

“原谅我任性自私了许久,如今我走了,换你余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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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

她是一名说书人,在茶馆里,流着自己的泪,讲诉着别人的故事。(引子)

她是高贵的狐族公主,睥睨万物,却对他爱得卑微到尘埃里。

他是少年将军,一身杀戮,满手血腥,如寒九积冰般冷酷。

她为他洗手做羹汤,强自压抑对炉火的惧意。

她为他研读诗词,抛却天真与潇洒,修习繁琐的汉族礼仪。

她伴他征战沙场,出谋献计,闯过如蝗的枪林箭雨。

种种心意,却终抵不过富贵荣华,一纸圣旨。

他即将迎娶皇上最珍爱的公主,将她至于何地?

他说皇命难违,更何况她是一国公主。

她将他迷晕,带回狐族圣地。

十里桃花,落英缤纷,如雾如云。

他愁眉不展,颜色冰冷。

她挖空心思,讨好逢迎。

他多次硬闯桃林,身陷迷阵,就为了逃出谷去。

她数次心碎零落如雨,却又固执地将他带回府邸。

公主亲率了官兵和道士来围剿,数道天火吞噬了十里桃林,无情的火舌席卷向族人,凄厉的哀嚎,悲惨的焚毁灼伤了她的心。

她将满腔悲愤贯入剑中,疯狂过处,遍地血腥。

他皱眉道,“沫沫,住手!莫再杀戮!”

她惨然一笑,“她是你疼宠的公主,难道我在你心里,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

“我说过,人妖殊途。”

她悲伧地望着他,剑光过处,食指齐根断掉,血花四溅。

有人惊呼,“血盟!快点制止她,她要同归于尽!”

剑,就在他的手里。

杀与不杀?千钧一发,一念之差。

一剑断情,断了她最后的念想,梦里繁华终落尽。

一口鲜血溢出,蜿蜒染红了胸前的罗衣。

他扑上前去,“怎么会?剑明明离你心口一寸!”

她凄凉地笑,“你终究还是手软了,是我自己强行结束了我的血盟。他们死有余辜,我只是不想伤了你。”

满座唏嘘。

有人问,“后来呢?那狐族公主肯定香消玉陨了,负心人去了哪里?”

她莞尔一笑,故事过后,眼里的朦胧尽数褪去,恢复平日里的云淡风清。

素手挑起惊堂木,轻巧落下,“故事没有结局。”

纤纤素手,晶莹如玉,唯独食指处,齐根断去。

(未完,待续)

她低垂了眉眼,“她并没有死,再醒来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只是一直觉得心空的生疼,所以十年来,她寻遍千山万水,努力拼凑关于他的故事,期待着一个结局。”

她抚着心口的位置,小心翼翼。

“由我来为姑娘续写这个故事结局如何?”清冷的声音颤抖着穿透唏嘘的人群。

她的手就僵在了心口的位置。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的缓慢,沉重,坚定。

——他充血的眸子盯紧了那个长须白髯的道士,“救活她,否则,你们,全都陪葬!”

道士长叹一声,“也怪我,不该不分青红,便痛下杀孽。我先保住她的灵识,你速去那玉华山拜求真人起死回生。”

他抱起她,身子已单薄如纸,“公主,当初你以她性命相要挟,要我答应皇上赐婚。如今她的性命已葬送在你的手里,从此以后,朝中再无飞龙将军此人。今日你若敢拦阻我一分,我必剑下不留人。”

士兵里有他的旧部,为他牵马坠鞍,他带她疾驰而去。

玉华山顶,他虔诚叩拜,苦苦哀求。

真人告诉他,她已伤及心脉,心已死。

他说,“她若死了,我心亦死,莫如用我的心救她,除去她关于我的记忆。”

真人半晌沉吟不语,“那我就冒险一试,学那姜太师为比干造心之术。待你醒来后,我为你点燃三盏续命灯。你以后必须诚心礼佛,心泰然无波,日夜勤恳,频添灯油,守护满十载,方可转危为安。灯若油枯燃尽,或是你心绪不稳灯灭,你的命数也将近,切记切记。”

他自然小心看护。

第一年,他听闻她已醒转,心喜难以自抑,第一盏灯无风飘摇,灭了。

他加强修行,更加诚恳,心如古井,波澜不惊。第八年,他听闻她已尽数恢复记忆,杀入那公主府,深受重创。幸好被几位旧部好友搭救。他大恸,心焦如焚,第二盏灯逐渐微弱,最终熄灭。

前几日,有扫地小童在悄声议论,他听闻她已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