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0 章(1 / 1)

贼三国 pener(巴孤)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以能率义士,抗强敌,为有忠保汉室之名。今倘自登帝位,是篡逆也,与宋江何别?更仗何道义讨贼?”刘循道:“孤乃大汉宗室,如何与宋江草寇相等!”却看张嶷抢出道:“若论宗室,公自比刘玄德何?玄德仁声远播,麾下文武济济,一旦称帝,须臾败亡,公岂能蹈覆辙,为此大逆!玄德得民心久矣,虽死,尚有忠臣相殉。公今以汉室忠臣而死,侠骨流芳;若自篡逆,以贼臣死,岂不遗臭万年!”刘循大怒,斥令武士推出斩首。张嶷面无惧色。庞羲急出来相劝:“主公欲立大事,何须先杀自家武将?”循方挥退张嶷,并道:“吾为汉室,以一州之力抗天下之暴岁余,心已无愧,如何不得为帝?今纵身死,也得以帝殉国,岂不快哉!”众官皆面面相觑,无语而散。

次日,刘循催促庞羲,筹办典礼。然成都官吏,散去十之五六。一面重立宗庙,无非把刘备当初所设汉室之庙,整备一番,草草凑数。过不数日,筹划尚未齐备,而成都四野,敌情渐进,军民风声鹤唳,一日数惊。刘循心更急迫,连番催逼。庞羲不得已,草草备下典礼,遂筑坛于成都之南,排布五色五方,召集军民,行登基大礼。刘循登台致祭,使庞羲宣文;台下文武军民,齐呼万岁,然多人音若游丝,沉沉不起。刘循却也顾不得,只看钟鼓齐鸣,旌牦飘舞,不禁脸带笑容。乃拜黄权为丞相,魏延为大将军,李严为车骑将军,吴班为骠骑将军,马谡为征西将军,向宠为后将军,庞羲为太尉,费观为卫将军,张嶷为右将军。乃祖刘焉,父刘璋,弟刘阐,及川中屡战死之张任、严颜、泠苞、邓贤、刘璝、雷铜、吴兰、王连、马忠、刘湘、刘巴等百许人,各加追谥。其余文武俱有升赏,又令大开仓廪,犒劳三军。这才欣欣然转回成都。后人有诗叹道:

贼寇交错皆谋逆,宗室纷扰各称尊。可怜汉家社稷事,几处觅得为臣心?

刘循既登帝位,使费观总督蜀郡军马,以抗宋军。不二日,报有军马从东来。正是:九重方乘诸侯意,一将又惊庶民心。不知此路军马为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回 吴加亮退兵乱蜀地,魏文长失意走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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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廿一回:马岱杯酒分蜀地,彭羕片言论英雄

且说吴用围成都,屡攻不克,忽然思索出一条计策,遂请朱武来商议道:“这番入川,已是三遭。城池坚固,前二次皆用攻心,方得克谐。如今魏延杀了刘循,彼城中已成分崩;何不再用计诱导,使其自相扰乱,则成都易破。”朱武道:“加亮欲何以诱之?”吴用道:“前日询问被俘川兵,都说叛贼乃魏延主军,黄权主政。然魏延为人矜高,诸川将必多有不服。今可扬声城中,说此次西征,只为刘备余党魏延等煽动地方,擅杀官兵大将,故王师西征。西川军民,俱为良善;倘献魏延首级,前咎不问,并加封赏。”朱武道:“倘城中不应,如何?”吴用笑道:“西川将官,何止数十人;有一二人心动,则全城动摇矣。纵使无人能擒杀魏延,魏延亦必自疑。彼此猜忌,我等得机也。”朱武拜服:“加亮有此良策,则成都之定,不过旬月。”

正议之时,报柴进前来。吴用问道:“柴大官人不守巴郡接应东西,来此做甚?”进道:“闻加亮围攻成都,许多时不下。今魏延既杀刘循,何不引彼内乱,然后取之?”吴用道:“某已设一计在此,柴大官人勿虑。”柴进道:“愿闻其详。”吴用遂言其计。柴进沉吟片刻道:“加亮此计虽好,但大军近城威逼,西川诸将又与我大宋仇深,纵与魏延有罅隙,亦未必内乱。恐计不可恃也。”吴用不悦道:“然则大官人以为如何是好?”柴进道:“成都城中,刘备、刘循之党,各有肚肠。迫之则合,纵之则分。何不一面托言北伐曹魏,将大军约退,使城中危机稍缓;然后散布谣言,不言赦免西川,却言魏延杀了刘循,为我大宋立下功劳,已尽赎前罪,当以成都之地封之。城中见我兵退,不再起敌忾之心,西川众人自疑魏延;纵不动手,魏延难免自疑,如是我方得称意。”朱武听了,击掌道:“柴大官人此计,比吴加亮方才策划,又胜一筹!”吴用沉默不语,片刻道:“成都之地,国家所有。未奉皇上圣旨,岂能擅封魏延?”柴进道:“此用计耳。诈许一封,而免西川之患,如何不值。”吴用又思度片刻,点头道:“甚好。柴大官人且回巴郡,调遣兵马,接应两处;我这里以计行事。”柴进拜辞。

于是吴用整军西退,一路叫乡民传播谣言。西川军民见宋军退去,本自欣慰。黄权、魏延、李严等尤恐是骄兵之计,使人反复打探。果然宋军数万,皆退到涪水之东,左近县镇,多使西川土人自守;延等虽称贺,难免心疑。未几流言传来,说大宋西征,只为诛杀逆贼刘循;今魏延斩杀刘循,已报国仇,大军自不当涂炭生民。欲使魏延为益州刺史,镇西公,就以成都之地封之。于是城中惶惑又起。

魏延闻得流言,拔剑砍案道:“延自受先帝玄德之重,便有万死,岂能与宋贼联和?今贼用此计,欲陷我不利,真乃歹毒!”便置酒请川军众人,慨然道:“宋贼粮尽而去,我等何不整顿军马,就势击之;便不能擒杀吴用,亦得收复附近许多县镇,为日后基业。”川将多狐疑,费观道:“宋贼虽退,未知真假。倘轻出击,恐怕有失。”魏延道:“眼见贼人退过涪水,左近城池俱无兵守把,城中父老各请安定。我等兵出,纵然贼军复来,便与一战,不成亦可再退守成都,何言有失?”诸将无以对,魏延急切道:“诸公何以畏贼如是,全无半分男儿血气?”便见李劭之兄,犍为太守李邈出道:“非是我等畏贼。今贼军忽退,四下流言频频。我军若出,倘贼回于前,变生于后,恐汉家基业,将毁无遗。”魏延扬眉道:“李君此言何意?变从何来?”李邈道:“变从何来,以文长英明,何须我等赘言。”魏延大怒,拔剑拟邈;邈抗声大骂,左右川将,无不色变。马谡、李严急劝住魏延。延指李邈骂道:“无谋匹夫,失机败国!”李邈冷笑道:“文长将军既言良机,何不自往?我西川之兵,唯知守土保民,不敢贪功。”延道:“汝言我不敢自往,我自引本部军,先去取了广汉回来,却又如何?”李邈道:“若能取得广汉,自是将军威猛无敌,我等岂有不服?”众川将皆嬉笑而退。

魏延与马谡计议道:“西川诸将各怀狐疑,我欲领本部往击宋贼。”马谡道:“今四下流言,皆说将军受宋贼之封,显见是离间之策。将军孤军东出,岂不自陷危局?”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