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竟自痴了。
在这个世上我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罢。
红玉侍立在边见我好半晌无语只是怔怔呆忍不住轻轻碰了碰我“小姐怎么了?”
我回头淡淡笑了笑:“没什么有点渴了。找个干净些的茶肆买几碗水喝。”
兰池边确有几间茶肆多有客坐看来生意很是不错。在一间茶肆挑了一副靠窗的座头坐下审食其自去唤来茶水、小点我则翻转捏弄着手里的一只小陶碗一时郁郁不语。红玉也不知我为心情突然变差与审食其对视了一下也不敢说话默默的坐在一边。
这一坐便坐到了黄昏。我叹了口气正欲起身离去忽听得数声琴音传来茶肆里突然沸腾起来众客连声道:“来了来了。好幸今天倒没白等。”一径往门口挤去。
我诧异得抬起头才现这茶肆里的客人居然个个都是一脸激动兴奋的表情。想是我刚才心事重重竟没有现他们的神色有异。
我站起身向窗外望去只见灞河之上一叶扁舟悠悠荡荡顺流而下舟尾一名老者摇橹舟则一站一坐着两名男子。琴音正是从这坐着的男子横放于膝上的古琴上传来。
我忙问掌柜:“店家不知这两位是?”
“客倌可是第一次来兰池?”掌柜笑道:“若是那客倌可是有眼福了扶苏公子与子婴公子同游兰池那也是难得一见的。”
“扶……扶苏?子婴?”我结结巴巴地问忙又凑近窗口细看只见舟上弹琴那人约有二十左右岁容貌清丽绝伦姿色竟比女子胜似几分。他手抚琴弦作奏脸却望向了站着的那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而站于舟之人约在十七八之间剑眉星目英姿勃却是一个俊美英挺的少年。低着头看着那弹琴之人仿佛兰池边围观的人众都只是空气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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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兰池夜
各位大人实在是对不起因为5月3o日因公外出一直不知道本书6月1日进入了强推今天抽空到了网吧才现的所以今日补六章剩下的要等到6月12日回家后再予更新了。
此外由于书中记述的需要对一些历史事件的年代作了一些改变希望大人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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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店家”我急声叫道:“哪位是扶苏公子哪位是子婴公子?”
掌柜的凑了过来用手指点着:“喏那位坐着的就是子婴公子那位站着的就是我们大秦的长公子扶苏。”
“子婴怎么可能和扶苏的岁数差不多。”我简直说不出话了。这场景彻底颠覆了我那些可怜的历史记忆子婴不是继秦二世之后为王的吗?他怎么可能和扶苏一样大?
只见那子婴突然宛尔一笑琴音突转弹起了一古曲。扶苏也低头微笑了一下竟在舟头便拔出了佩剑作起了剑舞。岸边围观之人都倒抽一口气一声“哇”字压在嘴边只屏住呼吸看着这绝美的一幕。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这是诗经《山有扶苏》原应为女子所唱但那扶苏且舞且唱竟丝毫不见柔媚之态唯有朗朗英气于其中。
这两个人一个壮志未酬身先死被同父异母的弟弟矫诏赐死一杯毒酒便断送了万丈雄心。一个则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虽然用雷霆手段除掉了奸臣赵高却再也无力挽回大好江山四十九天的帝位一朝陨命。
这两个灞河边兰池畔弹唱着《山有扶苏》仿佛神仙中人般的青年。
我听着悠然如仙乐般的《山有扶苏》彻底地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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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我常常带着审食其和红玉往兰池边走走然都没再见过扶苏和子婴其中的任何一人听说他们来兰池边的机会原也极少。如今朝廷与匈奴和南疆的战事纷纭不断蒙恬大将军已经已经领兵三十万出征匈奴而南越更隐秘的消息是领军大将尉屠睢在越人的反攻中战死沙场秦军在南越一带损兵折将已达十万以上了。
在这种情况下想来贵为帝国长公子的扶苏以及堂兄公子子婴是不会有什么心情再来游山玩水。我这时也才弄清楚子婴原来竟是始皇帝同父异母弟弟成蟜的孩子而非我一直误以为的扶苏的儿子。
在咸阳又闲居了月余审食其来告诉我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快没钱了。
“呃?”我问“钱呢?”
审食其严肃地道:“小姐我们这次出门原没打算来咸阳这么远的地方这一路上人吃马用处处都是钱。小姐又不似我们随随便便就算了一概用度总要说得过去这钱也就省不下来了。我算了一下若再不回去恐怕连回程的费用都没有了。”
“那你想个来钱的法子吧。”我说。
审食其想是有气反倒笑了一下“小姐这钱又不是地里长出来的说来就来。”
我想了一下“沧海公不是送了我一块玉壁吗收在红玉那里你找他要来找个识货的把玉卖了我看那玉好像还值不少钱的样子。”
“玉卖了以后呢?”审食其却没走站在那里想要个说法。
“行了”我不知为何也开始有些生气“这点小事也难倒你了没钱咱们就再开饭馆反正饿不死你。”
审食其静了一下道:“小人知道了。”转身走了出去。
以审食其的能干他把那块玉壁卖了一个相当高的价钱。拿到钱以后他和红玉几人商量了一下居然真的捣腾起饭馆起来。反正审食其原是从店小二做起一概事务俱熟半月过去居然便在咸阳开起了一家“五味天”还租了一间小宅子搬了过去。这些事情他都没有再禀报我和红玉商量着就办了。可能他也认了摊上这么个主子就得想着法子供给她吃用没有条件也得创造条件。
而我撇开了辛苦工作的审食其和红玉依旧日日在咸阳游荡。
我原不是这样的似乎也有着一点雄心不然也不会勤快的去开办什么“五味天”开什么当铺。可是自从离开单父遇到了绝色美女虞姬又遇到了神仙中人般的扶苏和子婴一颗心却突然沉静下来像是沉到了极深极深的水里怎么也浮不上来喘不过气。
我只是茫然的游荡着有时跑马一整天到咸阳东边的骊山陵墓坐在山上看那些役工挥汗如雨地工作冷眼旁观那些生命在夏季的烈日下慢慢凋零有时又漫无目地的游走在兰池边上坐在灞柳之下一坐便坐到夜深人静。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