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食其让人将这封信送到彭城陈平大人那里。慢一点没关系切不能出岔子。”
“是。”审食其喏了一声又道:“那日往沛公军中说合的密使已经查出了身份一个是赵高的心腹门客还有一个是他的干女婿阎乐。”
“哦?”我点头道“我们刚刚还和这位阎大人邻室而饮幸好在军中没有露面否则给他认出来倒也麻烦。”又不禁笑道“由职管京城事务的咸阳令亲自去和反贼谈卖主投敌之事倒也有趣。”
“还有我们已经和萧尚联系上了听萧尚说他们被带去见了一个人但不知那人的身份。”审食其道:“并没说什么只是问了问沛公对于这件事的意思。萧尚他们还是照当时商定好的说了那人一时也没有回复。”
“没关系”我点点头道“如今章邯投了项羽想必赵高要比我们更急你让萧尚安安心心的应付赵高他们只须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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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更新问题解释一下基本上我自文以来一直保持每日一更如有特殊原因不能及时更新也会通知大家。有些读者觉得我更新得慢了我很理解因为我自己读书的时候也恨不得一天能看上几万字的更新但是东园不是职业写手其实写这篇文只是一种兴趣而已白天要上班晚上才有时间码字而且大家应该也能看得出来我的码字态度是认真的有时候字句会斟酌再三所以度也不可能太快一日一章确实已经是极限了。
再说一句自写这篇文章以来我一直睡眠不足黑眼圈也起来了皮肤也差了好多真是……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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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章 邀请
其后两三日我和审食其一边留心打探咸阳城内的情况一边到自家的几间铺子里走了走。按我的意思当铺、镖局、酒楼俱已歇业因这些生意原本便红红火火得让得羡慕所以此次转手的消息一经传出便络绎不绝地有当地商人上门洽谈。当然镖局并不会转手只是关门打烊不接活而已镖局里的人手不少都是吕家花了诺大的心血培养出来的绝对是心腹武士民用军用皆宜我可舍不得便宜别人。
表面上咸阳城依旧风平浪静。因为赵高对军情的严密封锁起义军已经打到武关的消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对于这时代久居京都的人来说连武关都是一个遥远的名词更别提巨鹿和彭城了也许只有当起义军的队伍打到了城下才能把他们从如今这种虚幻的太平盛世中惊醒。
但实际上平静的水面之下已经可见暗流汹涌。便这几日在街上的所见顶盔戴甲列队行走于街上的卫卒似乎一夜之间变多了带队的低级将领大多面色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而最新的消息是秦二世已经自上林苑移驾望夷宫了。
丁复留心向宫中人打探了其中的内情才知道自从这几日赵高称病以来各地的奏折便一股脑儿送到了二世那里。二世是玩乐惯了的人如今坐到案前看奏折拿起哪一本都是在告急竟没一件是好事情急之下想召赵高却又召之不来。二世烦恼之下索性撇下这堆积得如小山般的竹片子去上林苑狩猎解闷。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原本守卫森严的皇家猎园那日竟溜进了一个人二世也没怎么看清心里只想着是个大猎物便一箭射去生生将这人射死了。(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虽然二世登位后连杀了自己的二十二个兄弟姐妹但毕竟只是下诏未曾亲眼见过此时见到一个大活人死于面前竟被吓了一大跳当晚回宫便开始做梦梦见一只白老虎吃了他拉车的马而他一怒之下就将这只白虎给杀了。醒来之后犹是一身冷汗忙呼来巫卜来问此梦的吉凶。那名巫卜将龟甲摆弄了半天方回禀二世此乃泾水河神做怪皇上当赶紧祭祀河神才是。
于是才有了二世皇帝搬入望夷宫中斋戒并打算择吉日祭祀河神以求自身平安之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暗想。大秦形势如此危急胡亥便是再愚钝的人也不能不为之忧虑做如此凶梦也不奇怪却是关河神什么事。倒是这皇家园林怎么偏偏在二世狩猎之时跑进人去了真正奇怪。心中微微一动忽的想起那日在“五味居”咸阳令阎乐宴请上林令的事不禁微微笑了一下心道看来赵高已经有所行动了啊不知下一步又打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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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屋里揣摩着赵高的心思莫小三在门外禀道:“回小姐丁掌柜有信送到。”取过来一看却不是丁复的信而是公子子婴的一封手书邀我过府一叙。想必是送到了“五味居”丁复见是给我的便忙令人送了过来。在大秦虽然因为出过一位商贾出身的丞相吕不韦一般官吏对于商人也并不很轻视但以子婴王子皇孙的尊贵身份给一个酒楼老板下书邀请还是让我吃惊不小。
这几日在我的催促之下二哥释之已经开始收拾家中的细软见他们一家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我也懒得知会他们便带着审食其和莫小三出门而去。公子子婴的府第靠近渭水车行不多久便离开了咸阳的闹市拐上了一条小路路上遍植翠竹风吹竹叶悉娑轻响显得清凉而幽静。
又走了约一刻钟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审食其在车外说了一声:“小姐到了。”我卷起车帘只见面前一座大宅青石圈墙厚重古朴但内里却亭台楼阁隐约可见。我素知秦国自始皇以后便喜建大型宫殿所谓阿房宫三百里虽是夸张却也说出其规模的宏大。与其相比子婴的这座府宅看着虽既占地既小又平常却也有着自己的幽远气韵。
审食其上去叩门求见递进名刺后很快府门便拉了开来守门士卒做了个手势让我们换乘了府内的一辆马车继续向内行去。我悄悄卷起车帘向外看去只见一路树多房少遥见数处楼台也都掩在树影之中这整座府第竟似建在山野之中一般。又行了约有盏茶时间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水面现于面前。
子婴见我的地方正是临水的一座观景亭中。这位昔日兰池抚琴而歌的公子此刻一身宽大的黑色衣袍脸色苍白地倚坐于亭中旁边两名眉目如画的青衣女婢跪坐于一旁不时替他斟上一樽美酒。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