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情。”
三人都沉默了下来,还是马仲才打破了安静,悠悠说道:“商人逐利,戚老哥应该知道,我们几个人来和田不光是为了jiāo朋友,更多的还是为了河里的那些东西,以前事情是由他把持的,我们也只能那么做,现在情况变了,还请戚老哥不要把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戚文笑道:“我却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现在这些事情,真的不全是我说了算,还有别的人,对我还是不怎么满意的。”
费子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戚老哥,我们三个今天来跟你商量雨季后的事情,便是带着诚意和信任来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的选择。”
戚文微微一怔,旋即朗声笑道:“是这意思,是这意思,倒是我有点太过小心了。走走走,咱们去城里边吃饭,边说说这事情。”
“雨季,雨季”徐硕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看着青葱yù滴的葡萄叶儿,忍不住叹息道:“这雨季要是能一直余下去多好。”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该睡觉的都睡觉了,徐硕是睡不着,媛媛每天是早睡晚起,所以对于午觉也没有什么概念,所以二人便坐到这葡萄架下看着头上的葡萄叶,吹吹风,喝喝茶,吃点小吃食,一边胡luàn说着话。
吴本淼不知道为什么,徐硕和这个有些刁蛮的小姑娘的感情会这么好,而这个刁蛮的小姑娘在徐硕面前也像是一只把利爪全藏了起来的小猫咪,这事情即便是徐硕自己也不怎么能说的明白,或许,只是因为和媛媛在一起,可以获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忌讳。
而且不用讲利益,讲天下,讲心计,讲是非,讲黑白,讲道义,讲他人的死亡或者是自己的死亡。只需要讲讲吃食之类简单而愉快的东西,比如此时头上还不算饱满的葡萄什么时候成熟。
徐硕有时候就想,要是自己一定要在这个世界上找一个人,告诉他自己前半生的jīng力,这个人不会是纳兰容若,也不会是夏墨,而是面前这个小姑娘居多。
清风徐来,树叶微颤,藤椅一摇一摇,秋千也是一摇一摇,四周没有蝉鸣嘶哑聒噪,一片寂静,头上葡萄藤叶féi厚而安静,徐硕抬起头看了看头上的小葡萄,对面前的媛媛道:“你说这葡萄什么时候能熟?”
“五月,”媛媛用胖胖的手指摆动着,“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八月头便能熟了。”
八月,徐硕心头一怔,旋即微微一笑,指着头顶上的葡萄笑道:“八月,要不咱们把葡萄吃了再走?”
媛媛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次说好了,不能赶我走,而且你也不能早走。”
徐硕叹了口气,说道:“随缘吧,走到哪是哪,到哪一步做哪一步的事,不管他了。”
拖总不是个办法,而且也不能拖太久,吴本淼还是把事情传回了北京,传入了那一栋小楼之中。
刘兰知道纳兰容若想说什么,却偏偏不想给他个准信,刘兰这样,纳兰容若也不好说什么,缓了缓,刘兰扭过头看着纳兰容若道:“再等等,那孩子拿主意慢,你别bī他。”
和田城里天气正热,而街拐角的一棵大洋槐树下,两个年轻人面前一堆啤酒瓶,正在谈论着那些个洋槐花该怎么吃才能吃出好味道。
那些街角的小草小花什么的,在烈日里暴晒这,也估摸出自己的来日无多,于是便拼了全身的力气,愤怒的进行着最后的绽放,凝yàn的红和蔫儿吧唧的叶子一衬,显得愈发刺眼。
二零五章 狗血
“你就不问问我,怎么活到今天?”
陈青牛一脸促狭的看着拿着酒瓶往肚子里灌啤酒的李青羊。***李青羊摇了摇头,放下瓶子在空中摇了摇,示意陈青牛喝酒。
陈青牛苦笑了一声,叹道:“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怎么喜欢说话,这点倒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阳光明媚,头顶的洋槐树淡淡的投下了几丝绿意,油亮的树叶正闪着湛湛绿光。
陈青牛来了,然后又走了,真的就如一只满草原找草吃的小牛儿,不曾留下半点痕迹。和田城里的人还有徐硕,根本不知道,这只牛和那只羊聊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也不会知道这两个一别恍然将近十余年的年轻人的表情为什么还是那么风轻云淡,没有半点波澜,只是喝喝酒,吃吃ròu,看看树叶。
李青羊有点担心,这个世界上自从李丹青去了之后,自己在乎的人不多了,可现在偏偏又出来了一个,而且和自己恰巧又站在了对立面,何去何从,是一个叫人难以抉择的问题。
自己必然是要帮徐硕的,可陈青牛那边也放不下,这是一件叫人很犯难的事情。
而此时的徐硕跷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靠在躺椅上,跟对面的媛媛聊起了纳兰容若的八卦,但他的思维方向好像完全是进入了歧途。
他猜测纳兰容若和刘青云当年是不是因为冲冠一怒为红颜,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两个男人因为一个nv人,总是容易出一点事情,特别是一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nv人往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钻,那种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刘青云伤感于情事,便痛恨起了纳兰容若,捎带着连自己也痛恨了起来,而孙楠梓好像是他们的另外一个情敌,那天的那个电话里,干妈的呜咽声,徐硕至今仍然记得十分清楚,三角恋,四角恋,畸形恋。而自己便是这五人jiāo织的纽带,缠在了中间,除了自己干妈,哪边都不怎么喜欢自己,所以很难做人。
当他把自己这个大胆的结论说出来的时候,正在眯着眼睛数着头上的葡萄到底有几个的媛媛,终于忍不住把嘴里含着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对于某位人士的疯狂想象力,媛媛表示出了足够的敬意。
也正是因为这样,媛媛不打算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徐硕。
既然某人表现出来的这种想法已经显示出他并不怎么担心和田的事情,脸上依然是一脸猥琐、惬意的微笑,时刻准备一头扎进八卦的汪洋大海中,而对于目前处境的危险毫不在意,那媛媛又怕什么呢?
媛媛从来没有担心过徐硕的生死安危,如果真的到了某种不能缓和的地步,媛媛觉得自己去求艺求那个在自己眼中无所不能的三爷爷,应该还是可以解决的,所以媛媛更加坚定了让徐硕发挥自由想象力的打算。
从骨子里讲,其实这葡萄藤下的一大一小,其实在xì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