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所以,智慧长老急忙汇报了这事,现在等来的是回复。
长老急忙摊开信纸。
纸上只写了一个字:活。
字体是血红色的
智慧长老明白这血很可能是宫久自己的。
而字张牙舞爪,一笔一划近乎是带着痛苦写出来的。
三点压抑,甚至带着国手风范,越到之后,字迹越是难以自已,尤其是最后那一横,其中藏着的煞气,近乎透纸而出。
活的意思是让假圣子活下去,让他什么都不要做。
可是主子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呢
智慧长老想了想,忽的明悟了,他脑海里印入一个人名字:
宁梦真
主子可是真心喜欢这炉鼎,也是将自己斩情丝的希望放在了她身上。
可是他心爱的女人却把别的男人当做了他,然后与这男人朝夕相处。
主子如何不痛苦
智慧长老忽的心底发寒。
主子喜欢自虐,他是知道的。
那雄才大略、心思深沉的圣子每个冬天都会光着身子跃入冰池,在水下待到近乎窒息。
隔三差五就要人将他活埋了,然后他出来后则会将埋他的人给杀了。
用银针避开穴位,刺入自己身体更是常事。
主子不仅享受肉体上的痛苦,更享受精神上的痛苦。
他甚至会刻意下达错误的命令,让自己部下去送死,然后他因此自责痛苦愧疚,再去为那部下复仇。
他会杀死自己最心爱的蟒蛇宠物,然后痛苦的发疯。
他会赤着脚,踩在冰天雪地里,不带任何食物,远赴千里之外去杀死一个敌人。
这些事
别人不知,智慧长老知道的很清楚。
可是平日里,主子却优雅地如同偏偏贵公子,拿一把折扇,行走在江南,当真是才子。
而这一次
主子是在借用假圣子虐他。
他深爱着宁梦真,而并非是玩玩的,这一点智慧长老知道的很清楚。
所以,此刻他心底的痛苦,难以想象。
也许,等到主子被虐够了,就是他提刀杀人的时候了。
到时候
那夏极怕是会被用天下最残酷的刑罚,折磨致死吧。
毕竟主子,很强大,也很神秘。
自己曾隐约听到他说什么“自虐值又升了”。
这话什么意思,他完全不明白。
但主子,就是恶鬼。
夏极,即便能应付眼前的困境,可面对主子,也不值一提。
他注定了只能风光一时,可惜了。
魏国王都。
大世家之一的鲁家。
内院传来女人号丧般的痛哭。
“老爷,刻儿不能白死啊,他是多么优秀,多么善良懂事,又多么孝敬的一个好孩子啊。
他怎么就被人白白杀了呢”
“老爷,那天杀的圣子”
华衣长须中年人道:“夫人慎言,圣门毕竟是我大魏国教。”
“国教又怎么样,圣子等同国教吗圣子就能滥杀自己的同门吗圣子就能不讲道理吗刻儿死不瞑目啊,那个圣子心肠真是歹毒啊,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死,真的该死啊
老爷,我要他死,我要他凄惨的死掉
你平时不是说自己很了不起吗”
华衣长须中年人道:“夫人,我听说是刻儿先挑衅那圣子”
“刻儿多好的孩子,他怎么会挑衅圣子
老爷,我就问你,你难道连为儿子报仇都做不到吗”
“我”
“你说呀,你能不能做到能不能”
华衣长须中年人叹息道:“圣子赢了庞惊,接下来又要去大魏边境迎战,这代表着大魏的脸面,要动他这事需要从长计议。”
“哼说来说去,你还是怕,你儿子无辜的惨死在那卑鄙的贱人手中,你却无动于衷。”
“夫人,你平静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问,杀不杀圣子我鲁家钱多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那圣子这般歹毒,他有什么资格继续做圣子有什么资格做大魏国教的圣子
这等歹毒之人,坐在圣子位置上,简直是祸国殃民,有谁能容得了他”
“夫人,从长计议啊。”
“哈哈哈哈”
穿着华丽衣衫的美妇忽的仰天癫狂地笑了起来,然后双手一扬,嚎啕大哭:“刻儿啊,你看看,这就是你爹,你无辜的惨死,他竟然畏惧权势,不敢为你讨个公道他不做,娘来,娘来为你讨个公道。”
美妇面容狰狞,跌跌撞撞跑出了屋门。t21902181t21902181
24.来自黑卵的邀请
夏极庞惊一战,结局戏剧化逆转,震惊圣门,随后又雷厉风行斩杀鲁长刻,与圣心长老过了一手,使得他在圣门中恢复了威望,赢得了敬畏。
可这不够
他需要一场更大的胜利,来证明自己,来让整个大魏江湖看到圣子依然是从前的圣子,这一切不是“圣门为安排新圣子来争取时间”,而可以散步出来的谣言。
大燕,影子学宫,慕容茶是远近闻名的暴力女。
平生没什么爱好,就爱练武,杀人。
据传,她甚至喜欢用人血来洗澡。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她明明已经臻至了真元境大圆满,在斩情丝的门槛前,但迟迟没见她那满腔的情欲发泄在何处。
只不过,她的刀越来越快,庖丁解牛刀法是她用来打基础的刀法,如今已经练到了随手挥舞,刀游牛身,牛被肢解了还在开开心心地吃草。
何况这只是打基础的刀法,当她换上了自己的苗刀,更是可怖。
甚至有不少内力远超过的她的人,被她轻易斩杀。
无他,速度太快。
一刀切入,便是破气,破甲,破防,直接斩人成两半。
气势太凶。
战斗时,她喜欢脖子上挂一串水晶项链,水晶之中密封的是一颗一颗的眼球。
每一颗眼球都是她曾经杀死的强敌,都是曾在江湖中有着故事的高手。
慕容茶。
是一个可以越级挑战的女人。
除非你身上的附体真气每一处都能练到能抵抗她的刀,又除非你能跟上她的速度,否则慕容茶就是最可怕的敌人。
当年的圣子,和这大燕影子学宫的女人可谓是一个路数,都是快,妖。
湖边,柳下。
烫金色阳光从绿树隙间斜落。
落在一卷卷宗上,斑驳摇动。
夏极翻看着这未来对手的资料。
不管真假,他现在也没有什么选择,这一战是必须去的。
对方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他必须杀了。
只有杀了,他在这大魏的地位,圣门的地位才能稳固。
甚至待到真的圣子釜底抽薪,他也能用这积累来抗衡。
否则自己的假身份一揭穿,可能就会落得亡命天涯的命运了。
宫久的存在,就像悬挂在他头顶的达摩利斯之剑,随时可能斩落。
除非他强大到可以对抗整个大魏,否则只能逃。
小炉鼎藏不住话,这些日子,夏极也了解了之前宫久是什么样的人。
那就是个喜欢自虐,又恐怖的恶鬼,他为了逍遥自在所以金蝉脱壳,骗谁
夏极舒了口气,手指动了动,抓着微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