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之力就比青龙之力差了?”
邢武倒也不怕,“差不差,比划一下就知道了。”
玄沐眯着眼睛,不愧是跟这邵子牧出生入死的人,面对王族四圣之力,这人居然丝毫没有退缩之意。看来这人除了不会权谋以外,在其他的事情上深得邵子牧的欢心。
如此武人,反而让玄沐生出一分钦佩。
玄沐轻笑,越过邢武,来到桃树下,靠在树干上,问道,“你这样来请荀药谷谷主,你让单清雪趁谁的情?”
邢武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
玄沐见邢武当真是权谋不开窍,便又提醒道,“你心里清楚的吧?邵子牧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单清雪。现在单家倒台,单清雪背后已经没有任何朝廷势力的支持,为何邵子牧还要留着她?”
邢武不假思索,“当然是为了单清雪肚子里的……孩……”
玄沐见邢武话说了一半,另一半话咽进了肚子,就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
“看来也不是太笨。”玄沐伸手拉下一枝桃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既然懂了,就稍安勿躁,在荀药谷里赏一赏春色,喝一盏茶,等邵子牧下朝了自然就会派人来请。到时候单清雪趁的邵子牧与荀药谷的情,有些事情,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邢武愣神看着这个短发男子,这就是传闻中的玄武帝国三皇子玄沐?周身散发着与邵子牧一样的富贵之气,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可知晓,龙城的局他虽然不参与其中,但早已洞悉这些事情的玄机。
药谷主留着此人,到底有何居心?
邢武想到这里发愣的眼神慢慢开始凝聚,周身不自觉的散发出杀意,让他脚下花瓣一阵翻腾。
玄沐斜眼看着邢武,温凉一笑,“我若想对邵子牧如何,来龙城的时候,就会直奔邵天启或者邵天翊的府邸。我若是插手这局棋,邵子牧不会赢得那么容易——还是你想替邵子牧提高夺权的难度?”
不要轻举妄动,这句话玄沐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方才那些话,足以让邢武动弹不得。
水芯看着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连忙上来打圆场,“好了,邢公子,沐公子本就没有恶意,你也不用处处提防。我再去给你沏一杯茶,在院子里安心等着便是。既然沐公子这么说了,那么镇王殿下也应该快来了。”
躺在树上的药叶儿没空理会邢武与玄沐斗气,她随手捏了一朵桃花,衔在嘴里,心里想着的却是别的事情。
果然没过半盏茶的功夫,影袭从春之苑的围墙外翻了进来,落在桃树下,单膝跪地,“谷主,主子请您去一趟镇王府。”
邢武看见影袭,从亭子里窜了出来,“殿下这么快就回来了?”
影袭这才看见邢武在院子里,点头,“龙影去回禀的,殿下听了,就立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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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心死(2)
坐在池水边撒鱼食玄沐轻笑两声,继续看着身前鱼儿抢食吃。
药叶儿已经从树上翻了下来,“玄沐,你跟我去一趟。”
玄沐一脸不乐意的回头,“你们荀金药房里没人了吗?”
“你还真说对了,金芯去了北境,土芯在王城御医院里守着云景,水芯要看着这宅子,琴胤不通医术,我身边还真的没有帮手。”药叶儿走到池塘边,看着玄沐,“你去不去?”
玄沐不看药叶儿,药叶儿转身就走,“我前几日才让谢掌柜去帮你定了许多烟火,看来你也是不想要了?”
玄沐一听药叶儿已经给他订了烟火,立即起身,追上药叶儿,搭着她的肩膀,“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药叶儿把嘴凑到玄沐耳边,低声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想去镇王府就直接跟我去便是,非要我找个台阶给你下?”
玄沐也把嘴凑到药叶儿耳边,窃窃私语,“邵子牧的人戒备我,你又不是没看见,我若主动说去,岂不是让他们怀疑我的用心?”
药叶儿斜了他一眼,不再接话。
身后邢武与影袭看着玄沐,嘴张的老大,这玄沐真的是玄武帝国的三皇子吗?剪了一头短发不说,还跟药叶儿勾肩搭背?
玄沐本身的气质与邵子牧非常相似,此时跟在后面的邢武与影袭眼中,都不自觉的把玄沐替换成邵子牧,想着如果是殿下跟药叶儿如此……
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寒颤,这画面太美,恐怕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看见。
镇王府门口就传来马车“吱吱拗拗”与马蹄“咯哒咯哒”的声音,门口的小厮老早就看见药叶儿的马车边上跟着邢武、影袭,立即上前去迎。
邢武与影袭把缰绳甩到小厮手里,先一步进了门。
玄沐先下了车,药叶儿也跟着跳了下来,有人想要来给药叶儿带路,被药叶儿拒绝。两人溜溜达达的往单清雪住的院子走去。
还没有进院子,就听见单清雪呻吟的声音,中气十足,看来身子是没什么大碍。
药叶儿踱步进去,绕过小院子,进到单清雪寝殿,就看见邵子牧坐在软榻之上,喝着茶。
邵子牧看见药叶儿皱了皱眉,“玄沐呢?”
“嗯?”药叶儿回过身,不知道何时跟在身后的玄沐已经不见了。药叶儿想了想,“大约是见你镇王府景色别致,四处溜达着看景去了?”
邵子牧想来,这是在他镇王府,玄沐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出花来,便不再追问,看了看里屋,问,“怎么办?”
药叶儿走到书桌前,拎起笔,“我开一副方子,归尾、红花、丹皮、附子、大黄、桃仁、官桂、莪术各五钱,着人去抓药煎了。”
红花?邵子牧眉毛一挑。
药叶儿已经写好了方子,递给站在身边的单清雪的侍女,“你去。”
那侍女接过药方,转身就去抓药。
屋里单清雪叫喊声愈加惨烈,“疼……肚子好痛……王爷救我……”
邵子牧看向里屋,问道,“为何要用汤药?”
药叶儿也看向屋内,“因为用汤药最慢。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让她把自己作的苦楚尽数咽下,如何才能为我们所用?女人的报复心理,若是成为熊熊烈火,足以烧毁一切。”
邵子牧看着药叶儿清丽的脸庞逐渐蒙上一层阴狠,心中五味杂陈。
这确实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看着她如此决绝,心中有一种慌乱无限蔓延开。她宛如挂在天边的明月一般,看似很近,实侧离他很远。
她本是堕入凡尘的星灯,他倾尽全力拖她扶摇直上重归于天。却发现,当初那个星灯,如今已经变成了天际那个无人可以触碰的月冕。
苦涩在他心头绽开,只能缓缓闭上眼睛,盘腿坐在软榻之上,练气修养。药叶儿立于大殿之内,听着单清雪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