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西平王府查探,只是每次不能如愿,而这次无疑中又被自己无意耽搁,因此让她很是不爽,就算她发点脾气也是理所当然。他觉着自己要找到姒小敏,或许这女子有所帮助,因此打算与他合作。他见那女子要走,便跟了上去,说道:“我原是一番诚心想求姑娘相助,姑娘切莫误会!”那女子一边走一边没好气道:“你还真是诚心了,问你来这里干什么都不说,这又如何诚心?”
武琼花想想也是,正要如实回答,那女子忽然返身一剑刺来,武琼花急忙侧身闪开,道:“喂,别这样好不好,让人看见多难为情!”那女子愣得一愣,嗔怒道:“什么叫难为情?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你这人也真是自作多情!”说着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笑着也是不怀好意。武琼花道:“姑娘,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西平王府查探,原是想要找一个人。”
那女子咦了一声,说道:“你便想我帮助你?”武琼花道:“是的!”那女子道:“你倒说得轻巧,要我帮你,你得给我什么好处?”武琼花微微一愣,这好处还真不知道怎么给。那女子见她迟疑,冷笑一声,掉头就走。武琼花跟着道:“姑娘,说不得你帮助我的同时,我也许也能助你一臂之力……”那女子不待她说完,冷声道:“得得得,你以为能帮助我什么?我找了一年多都没找到,你又能帮我什么?你如此有能耐,又要我帮你干什么?”
武琼花被她一语呛得无话可说,但从她话里意思已听出一丝应允的意味,便喜道:“多谢姑娘首肯,既然姑娘答应帮我,我自然也会为姑娘尽心尽力!”那女子又回身来,恶狠狠的盯着武琼花,道:“我啥时候答应你了?”武琼花道:“刚才姑娘不是说,你如此有能耐,又要我帮你干什么?由此可见,姑娘心地善良,已在心里答应了,只不过口里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那女子勃然大怒,道:“想我心地善良你可错了,现在我就要杀了你!”说着挥剑又刺。武琼花连连躲闪,说道:“姑娘息怒,算我错了,给你赔不是可好?”那女子哪里肯允,攻势愈发狠厉。
他们这边一闹出动静,不远处刚好一对西夏兵巡逻过来,远远见了便喝道:“什么人在此深夜斗殴?”那女子吃了一惊,连忙弃了武琼花要走。武琼花使出凌波微步,一下子窜到那女子身侧,趁机将那女子制住。那女子大惊失色,道:“你……”武琼花嘘了一声,道:“先不要说话,我决然不会害你!”他又使出隐身之法,将那女子同时隐藏了起来。
那队西夏兵跑了过来,陡然不见了人影,都惊诧莫名,四下张望着,纳闷着道:“怎么回事,刚才明明看到有两人在这里,怎么这一忽间就不见了?”另外一人道:“会不会是鬼吧?说不得有些怨鬼遇上,便会跟我们人一样,想要报仇呢?”那头领道:“鬼你个头,战场上杀人无数,可什么时候见到鬼了?”他说着又往两边瓦房望去,喃喃道:“虽然夜黑,但分明可看得清楚,刚才也没看到有人掠上瓦面,怎么就忽然没人了呢?”他只纠结得一会,便带着手下往前走了,走了不远又不甘心回头张望,想要发现什么,但无疑是什么也看不到。
那女子起先被武琼花制着不能动弹,又见西夏兵赶来却不逃走,已吓得脸都白了,正要说话,又被武琼花将嘴巴捂住。等西夏兵到得近前,却见他们根本像是没看到自己一样,不由惊奇不已。她毕竟聪明,马上想到不久之前遇到在西平王府后遇到几个巡逻武士时,武琼花也是突然消失,如今想来怕是使了什么障眼法,否则就算夜黑,这么近距离之下,又岂可不被看到的道理?
武琼花见那些西夏兵走远了,方才放下手里,说道:“姑娘,刚才实在是对不起了!”那女子不住地喘气,好一会才怒不可遏,道:“你个臭流氓,竟然敢捂住我的嘴巴?你你你……”她你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说。毕竟西夏民风彪悍,比起大宋来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都是神马浮云。那女子连呸了两声,又抹了抹嘴巴,忍不住道:“你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武琼花装痴弄傻,道:“刚才你指的是……”
那女子又要动怒,黑暗中但见她蛾眉上扬不觉有些想笑,道:“好好,姑娘不要动怒,我说就是。实不相瞒,刚才我使的是一种隐身术,将我们隐藏了起来,就算面对面,别人是无法看到我们的。”其实刚才他要逃走,甚至带着那女子一起走,自是轻而易举。只是他有求于这女子,而这女子对他又不轻易相与,因此武琼花故意以高深的武功展现,便是想将她完全震慑。
第十七 一人可见
果然,那女子一听隐身之法,顿时来了兴趣,说道:“我爹说这江湖数千年,却从无隐身之法,他还说但若以道佛两家功法取长补短,或许能窥其法门一二,却没想到还真有隐身术了。”
武琼花暗暗惊异,他学成隐身之法,虽然有其诸多因素,但若非以佛道两家的修炼之法相辅相成,他这隐身之法还真难以练成。只是在上京城外,虽然得娰小倩的龙雪丹之助,可遗憾的是娰小倩只给了他半颗,否则武琼花这隐身之法便可练成内隐。所谓内隐,便是指让自己的本身完全消失。而如今这女子她爹爹却以一言中的,正是说出了修炼隐身之法的精要,显然她爹爹怕也是个武术大行家。
只是以她爹的见识,又如何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学塔言罗的武功呢?武琼花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这时又听那女子道:“不过我爹又说,要想学成隐身之法的最高境界,若非得天独厚,怕是极不容易。但以外隐就好比一叶障目,说不得就要容易些。”
武琼花更加惊异,特别是这“一叶障目”四字,正形象的说出了外隐的局限性,他不觉问道:“你爹是谁?若非一代宗师,只怕非有这等见识?”那女子哼了一声,语气便有些傲气,道:“我爹便是塔言罗。”武琼花又是一惊,道:“果然是先知卓见。那你来夜探西平王府,便是要找你爹爹?”
那女子叹了口气,黯然道:“是的,我已来过很多次,可都是无功而返。只是今夜,又被你给耽搁了。当然,也无所谓了,反正可能又是白忙活。”武琼花有些过意不去,道:“姑娘,真是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的。”那女子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有意了。对了,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武琼花叹道:“还不是如姑娘一般,也是来找一个人的。”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