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慌,粗着嗓子说道:“王府巡卫阿布托。”那队西夏武士走了近来,他们手里都执有火把,为首一人用火把在那女子面前晃了晃,目光便有些疑惑,道:“怎地从不曾见过?你的通行碟牌拿来看看。”那女子道:“我刚来不久。”说话之时,她从腰间摘下一枚腰牌,递给那西夏武士。
西夏武士仔细看了并无误差,一面还给那女子,正要指着武琼花询问,可抬眼之下又哪有武琼花的影子。他立时脸色惊变,可又疑惑不定,便问身后同伴道:“刚才可见到还有另一人?”同伴都答道:“好像是有一人,可是夜晚太黑,又看得不大清楚!”那武士半信半疑,不住地四下张望。他自信刚才的确是看到两人,但如此近距离之下,就算真有两人,那另外一人如果想要离去,他又岂有不知道的道理。难道真是夜黑看错了?他想得有些郁闷。
那女子也被武琼花的突然消失吓了一跳,但她倒是反应灵敏,连忙说道:“刚才明明是我一人,你怎地看出两人?这深更半夜的,你可别吓着我了!”西夏武士道:“或许真是我看错了吧?行了,这夜晚非你出巡的时间,可不要到处乱逛?”那女子连连说是,待得那队西夏武士去了,她才长长的吁了口气,掂了掂手中腰牌,道:“幸好偷了块腰牌来,否则可就暴露了!”
武琼花刚才已使出隐身之法,待得西夏武士去了,方才现出原形,望着那女子不觉笑了出来,道:“连腰牌都偷了来,看来果然是蓄谋已久啊!”那女子吓了一跳,霍然回头瞪着他看到鬼似的,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武琼花道:“你看到有长得像我这样的鬼吗?”那女子想想还真没见过,便没好气道:“你刚才去了哪里?怎么一下子又冒了出来?可别吓人好不好?”武琼花道:“我站在这里可不曾动得半步,怎么叫冒出来吓人!”
那女子道:“你还敢说你没动?刚才不知道是谁见到官兵吓得躲了起来,这会见他们走了又装模作样的跑出来,还真好意思说。”武琼花也不跟她争辩,掉头就走。那女子忽然问道:“等等,你到底是什么人,深更半夜来西平王府干什么?”武琼花回头望着她,道:“那你又来干什么?”那女子道:“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可以问我?”
武琼花道:“那我又为什么要回答你!”说着转身要走。那女子有些生气,道:“你这人好没道理?你以为你能走么?快来人啊,这里有个小偷!”她忽然一声大喊,立时惊动附近的西夏武士,连忙跑过来问道:“小偷在哪里?”那女子往武琼花一指,可又哪有武琼花的影子。她顿时惊得呆了一呆,暗想着这家伙怎么跑得如此之快,简直神出鬼没。
那西夏武士看不到武琼花,自然以为那女子故意唬弄他,顿时有些恼怒,道:“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在这消遣大爷们是吧?”那女子有些慌了,道:“我说的是真的,刚才真有个小偷在这里。”她这一急,说话的声音丝毫没有掩饰。西夏武士听得她是个女子,眼色便多了着光光,嘿嘿道:“你这一说,我倒反而觉得你就是小偷。兄弟们,快将这小偷拿下!”其他几名西夏武士应答着上来抓人。
那女子气得够呛,知道这些西夏武士起了邪心,甚是恼怒,飞脚踢翻两人,然后转身就跑。那西夏武士大怒,喝道:“你这女贼往哪里去!”说着便追了过去。那女子对这西平王府周围甚为熟悉,一头扎入王府附近的巷道,又加上她轻功极好,这夜黑之中只几个穿梭便摆脱了那帮西夏武士的追踪。待进入一片民房,她才缓了步伐,一边还气呼呼的自言自语,道:“当真是气死我了,也不知今晚这么倒霉,怎么遇上这个小贼,害得我今晚又是白来了!”
武琼花早已尾随他跟了上来,在她前方一处房顶现出身形,笑道:“怎么叫是我害了你,明明是你害我好不好?”
那女子又吓了一跳,见到是武琼花,立时恨得牙痒痒,道:“又是你这小贼?”甩手打出两支小飞剑,不待武琼花出手,她便掠上来挥剑猛刺。武琼花运起天龙八部真气,那两支小飞剑还没近身便受力反射。
那女子可没料到自己射出去的小飞剑突然反射,而自己只以为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所以这才跟着一剑刺出。可显然她又低估了武琼花力量,眼见小飞剑反射回来,她毕竟还是艺高胆大,左脚凌空在屋檐上借力一蹬,跟着也不知使得什么手诀,她嗨的一声,手中长剑已脱手飞射而出。而她身边屋顶上的瓦片突然都往武琼花闪电般射来,反而她的长剑倒退回去,又落入她手中。
武琼花不觉一惊,能出飞剑者,必然是塔言罗的弟子,只是就她这般手段,怕是要比罗广生高明许多。他有了罗广生的前车之鉴,丝毫不以惊慌。何况这女子刁蛮,自己若不出手加以震慑,只怕对方始终不服而纠缠不清。于是武琼花毫不迟疑,以天龙八部使出神魔封印,立时将无数变成飞剑的瓦片全都逼停在她身前的半空之中。这种诡异情形看起来,感觉就是好像时间停止似的。
那女子脸色都变了,望着武琼花满脸不可思议之色。武琼花道:“你知道只要我一松手卸力,会有什么后果?”那女子呆了一呆,道:“你……你这是什么手段?”武琼花道:“我一松手,这些瓦片便会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如此夜深人静,只怕听起来还以为是谁在放鞭炮,只是如此大的动静,必然将他们尽数引来,到时怕是你那块腰牌也是不起作用了。”那女子自然知道,望着武琼花愣了半天,有些懊丧的收了长剑,道:“行了,算你厉害!只是希望下回不要让我遇到你,否则就是死我也不放过你!”她说得异常愤恨。
武琼花运转真气,将无数瓦片缓缓的逼落地上,居然不发出丁点声响。那女子见他武功高得不可思议,未免有些惊惧。武琼花这一翻运功,又加上连着使用隐身法,颇为耗力,便暗中吐纳运气,协调了一下体内平衡,这才跃了下来,望着那女子诚恳道:“想来姑娘夜探西平王府,必然是有所为而来。而在下也正是如此。基于你我有着同等目标,不如……”那女子也不等他说完,冷笑道:“怎么,要我跟你合作?”武琼花道:“也可以这么说。”
那女子道:“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居心,算了,你我素不相识,还是不相同谋!”武琼花从她刚才的言语中听得出来,这女子显然经常